孙亮辨奸文言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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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孙亮暑月游西苑,方食生梅,使黄门以银碗并盖就中藏吏取蜜。黄门素怨藏吏,乃以鼠矢投蜜中,启言藏吏不谨。亮即呼吏持蜜瓶入,问曰:“既盖覆之,无缘有此。黄门不有求于尔乎?”吏叩头曰:“彼尝从臣贷宫席不与。”亮曰:“必为此也,亦易知耳。”乃令破鼠矢,内燥,亮笑曰:“若先在蜜中,当内外俱湿;今内燥者,乃枉之耳。”于是黄门服罪。

译文:

孙亮热天到西苑去游玩,想吃生梅子,就派一宦官捧用一只有盖子的银碗去向管皇家仓库的官吏处去拿蜂蜜。宦官向来与仓库官吏结怨,就把一颗老鼠屎放入蜜里,开口说仓库官吏失职。孙亮立即叫仓库官吏把装蜂蜜的瓶子拿来,问道:“蜂蜜既然盖得很严,不应该有老鼠屎。那个宦官没有向你要求过什么吗?”仓库官吏叩头说:“他曾经向我要过皇宫里用的褥子,但我没有给他。”孙亮说:“他必定是为了这个缘故啊,也容易弄清楚。”他便下令把那颗老鼠屎弄碎,发现里面是干燥的。孙亮笑道:“老鼠屎如果早就掉在蜜里,应该里外都是湿的;现在里面是干的,可见是你冤枉他啊。”因此宦官低头认罪。

原文2

亮后出西苑,方食生梅,使黄门至中藏取蜜渍梅,蜜中有鼠矢;召问藏吏,藏吏叩头。亮问吏曰:“黄门从汝处求蜜邪?”吏曰:“向求,实不敢与。”黄门不服。......亮曰:“此易知耳。”令破鼠矢,矢里燥。亮大笑谓玄、邠曰:“若矢先在蜜中,中外当俱湿,今外湿里燥,必是黄门所为!”黄门首服,左右莫不惊悚。

译文2

孙亮走出西苑,正要吃生梅,派宦官到仓库去取蜜浸渍生梅。取来的蜜中有老鼠屎,孙亮就召来管仓库的官吏,官吏向孙亮叩头。孙亮问管仓库的官吏说:“太监曾经私下从你这里要过蜂蜜吗?”那个官吏回答说:“他以前来要蜜,实在不敢给。”太监不服……孙亮说:“这很容易弄清楚。”就命人剖开老鼠屎,发现里面是干燥的。孙亮大笑着对刁玄、张邠说:“如果老鼠屎原本就在蜜中,里外应当都湿;现在外面是湿的,里面是干的,一定是太监加的。”太监磕头认罪,左右大臣都大为惊惧。

注释

1.孙亮:孙权之子,三国时代吴国皇帝,公元252-257年在位,后被废为会稽王。

2.使:派遣。

3.黄门:指太监。

4.就:到。

5.藏史:掌管皇家仓库的官吏。

6.素:向来。

7.矢:通“屎”。

8.启:想要。

9.不谨:失职。谨,谨慎,小心。

10.持:握着,拿着。

11.覆:遮盖,掩蔽。

12.贷:借。

13.易:容易。与“难”相对。

14.服:承担(劳义或刑罚)。

15.尔:第二人称代词,你。

16.服罪:服法,认罪

17.渍:浸、蘸。

18.方:正。

19.向:曾经。

20.启:陈述。

21.俱:都。

22.游:游玩

23素:向来;一向

24尝:曾经

25枉: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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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篇:苏洵《辨奸论》原文翻译

《辨奸论》苏洵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着。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贼险*,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

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龋?巳酥?燎橐病=褚膊蝗唬?鲁悸仓?拢?橙?橹?常?羰咨ッ娑?甘?椋?似衿淝橐苍眨糠*轮?唤?饲檎*?什晃?蠹轫???蟆⒁籽馈⒖?绞且病R愿鞘乐????闷湮葱沃?迹?溆*钢沃?鳎?孟椭?啵?探?俣?弥??蚱湮?煜禄迹?厝欢?抟烧*?翘囟?又?纫病?/p>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注释]

1.彘:(zhì)

2.忮:(zhì)

3.?龋海?uàn)

4.慝:(tè)

[作者介绍]

苏洵(公元1009-1066),字明允,号老泉,四川省眉山人。苏洵是宋代着名的散文家,政论家,“唐宋八大家”之一。着有<嘉佑集>二十卷,<易传>三卷,苏洵的散文最突出的特点是“不为空言而期于有用他”的政论文古朴简劲,博辩宏伟,纵厉雄奇,言辞锋利,对历代*,经济,*事和用人等方面进行了广泛全面的论述,具有纵横雄辩之风。

译文:

情有它必定要达到的地步,道理有它本该如此的规律。只有天下那些心境静穆的人,才能够从微小的迹象中预知日后显着的结果。月亮四周出现光环,预示天要刮风;柱石回潮湿润,表示天要下雨;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至于世间人事的变化,情理形势的因果关系,它的抽象渺茫而难以理解,千变万化而不可预测,又怎么能与天地*阳的变化相比呢?而即使贤能的人对此也有不知道的,这是什么原因呢?就因为爱好和憎恶扰乱了他心中的主见,而利害得失又左右着他的行动啊。

从前山涛见到王衍,说:“日后给天下百姓带来灾难的,一定是这个人!”汾阳王郭子仪见到卢杞,说:“此人一旦得志,我的子孙就要被杀光了!”从今天来说,其中的道理固然可以预见一些。依我看来,王衍的为人,不论是容貌还是谈吐,固然有有利于欺世盗名的条件,然而他不妒忌、不*,追随大流。假如晋朝不是惠帝当政,只要有一个中等才能的君主,即使有成百上千个王衍,又怎么能扰乱天下呢?象卢杞那样的奸臣,固然足以使国家败亡,然而此人不学无术,容貌不足以打动别人,言谈不足以影响社会,如果不是唐德宗的鄙陋昏庸,又怎能受到重用呢?从这一点来说,山涛和郭子仪对王衍和卢杞的预料,也或许有不完全正确的地方。

现在有人嘴里吟诵着孔子和老子的话,身体力行伯夷、叔齐的清高行为,收罗了一批追求名声的读书人和郁郁不得志的人,相互勾结制造舆论,私下里互相标榜,自以为是颜回、孟子再世,但实际上*险凶*,与一般的人志趣不同。这真是把王衍、卢杞*于一身了,他酿成的灾祸难道能够说得完吗?脸上脏了不忘洗脸,衣服脏了不忘洗衣,这是人之常情。现在却不是这样,他穿着罪犯的衣服,吃猪*般的食物,头发象囚犯,面孔象家里死了人,却大谈《诗》、《书》,这难道合乎清理吗?凡是做事不近人情的,很少有不是大奸大恶的,竖刁、易牙、开方就是这种人。这个人借助最崇高的名声,来掩盖还没有暴露的祸患,虽然有愿意治理好国家的皇帝,和敬重贤才的宰相,还是会推举、任用这个人的。这样,他是天下的祸患就必定无疑了,而决非仅仅王衍、卢杞等人可比。

孙子说:“善于用兵的人,没有显赫的功勋。”假如这个人没有被重用,那么我的话说错了,而这个人就会发出不遇明主的慨叹,谁又能够知道灾祸会达到这种地步呢?不然的话,天下将蒙受他的祸害,而我也将获得有远见的名声,那可就太可悲了!

第3篇:《辨奸论》全文翻译及赏析

辨奸论作者:苏洵

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着。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昔者山巨源见王衍曰:“误天下苍生者,必此人也!”郭汾阳见卢杞曰:“此人得志,吾子孙无遗类矣!”自今而言之,其理固有可见者。以吾观之,王衍之为人,容貌言语,固有以欺世而盗名者。然不忮不求,与物浮沉,使晋无惠帝,仅得中主,虽衍百千,何从而乱天下乎?卢杞之奸,固足以败国;然而不学无文,容貌不足以动人,言语不足以眩世,非德宗之鄙暗,亦何从而用之?由是言之,二公之料二子,亦容有未必然也。

今有人,口诵孔老之言,身履夷齐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与造作言语,私立名字,以为颜渊孟轲复出;而*贼险*,与人异趣,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岂可胜言哉!

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此岂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大奸慝,竖刁易牙开方是也。以盖世之名,而济其未形之患,虽有愿治之主,好贤之相,犹将举而用之,则其为天下患,必然而无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

孙子曰:“善用兵者,无赫赫之功。”使斯人而不用也,则吾言为过,而斯人有不遇之叹,孰知祸之至于此哉!不然,天下将被其祸,而吾获知言之名,悲夫!

注释

①忮(zhi):忌恨

②慝(te):邪恶

译文

事情有它必定要达到的地步,道理有它本该如此的规律。只有天下那些心境静穆的人,才能够从微小的迹象中预知日后显着的结果。月亮四周出现光环,预示天要刮风;柱石回潮湿润,表示天要下雨;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至于世间人事的变化,情理形势的因果关系,它的抽象渺茫而难以理解,千变万化而不可预测,又怎么能与天地*阳的变化相比呢?而即使贤能的人对此也有不知道的,这是什么原因呢?就因为爱好和憎恶扰乱了他心中的主见,而利害得失又左右着他的行动啊。

从前山涛见到王衍,说:“日后给天下百姓带来灾难的,一定是这个人!”汾阳王郭子仪见到卢杞,说:“此人一旦得志,我的子孙就要被杀光了!”从今天来说,其中的道理固然可以预见一些。依我看来,王衍的为人,不论是容貌还是谈吐,固然有有利于欺世盗名的条件,然而他不妒忌、不*,追随大流。假如晋朝不是惠帝当政,只要有一个中等才能的君主,即使有成百上千个王衍,又怎么能扰乱天下呢?象卢杞那样的奸臣,固然足以使国家败亡,然而此人不学无术,容貌不足以打动别人,言谈不足以影响社会,如果不是唐德宗的鄙陋昏庸,又怎能受到重用呢?从这一点来说,山涛和郭子仪对王衍和卢杞的预料,也或许有不完全正确的地方。

现在有人嘴里吟诵着孔子和老子的话,身体力行伯夷、叔齐的清高行为,收罗了一批追求名声的读书人和郁郁不得志的人,相互勾结制造舆论,私下里互相标榜,自以为是颜回、孟子再世,但实际上*险凶*,与一般的人志趣不同。这真是把王衍、卢杞*于一身了,他酿成的灾祸难道能够说得完吗?

脸上脏了不忘洗脸,衣服脏了不忘洗衣,这是人之常情。现在却不是这样,他穿着罪犯的衣服,吃猪*般的食物,头发象囚犯,面孔像家里死了人,却大谈《诗》、《书》,这难道合乎情理吗?凡是做事不近人情的,很少有不是大奸大恶的,竖刁、易牙、开方就是这种人。这个人借助最崇高的名声,来掩盖还没有暴露的祸患,虽然有愿意治理好国家的皇帝,和敬重贤才的宰相,还是会推举、任用这个人的。这样,他是天下的祸患就必定无疑了,而决非仅仅王衍、卢杞等人可比。

孙子说:“善于用兵的人,没有显赫的功勋。”假如这个人没有被重用,那么我的话说错了,而这个人就会发出不遇明主的慨叹,谁又能够知道灾祸会达到这种地步呢?不然的话,天下将蒙受他的祸害,而我也将获得有远见的名声,那可就太可悲了!

赏析

把全文连贯起来看,在写作目的上,作者确有所指,而所指的具体人物,作者又未点明。我们也没有必要进行烦琐考*。仅就立意谋篇上来说,本文确属古文中的名篇。

作者提出的“见微知着”的观点是有一定道理的。不要轻视小事情,大事情都是由小事情积累而成的。“防微杜渐”早就是古人奉为圭臬的名言。正如清人吴楚材所说:“见微知着,可为千古观人之法。”

本文突出的成功之处在于谋篇。文章开始先将天象和人事进行比较,指出了人事比天象更难掌握,并说明这是由于“好恶”和“利害”所形成的必然结果。言之有理,持之有故,不能不令人首肯。接着,又通过历史上山涛、郭子仪对王衍、卢杞的评论,说明了山、郭二人的评论虽有一定道理,但也有所疏漏,这就为下文的“今有人”起了铺垫作用。本文的第三段是作者倾注全力发泄的部分,将“今有人”的种种表现尽情地加以刻画,一气呵成,有如飞瀑狂泄,其笔锋之犀利,论*之严谨,不能不令人叹为观止。而在结尾处,作者又留有余地地提出两种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就使人感到作者所持的公允的态度。

我们也应该看到,作者在批评“有的人”时,把生活习惯(如不修边幅)也作为攻击的口实,这就未免失之偏颇了。但是,这点微疵并不足以影响本文的成就。

1069年,王安石开始推行新法,遭到保守人士的反对。保守派为打击王安石,传出了这篇文章,并署名为已死去的苏洵,借以闲适作者早在王安石变法之前就“见微知着”,预见到他得志必为奸。本文是否是苏洵所作,学术界有不同的观点。文章先抬出“事有必至,理有固然”,万事均可“见微而知着”,预测规律,作为理论基础。然后以山巨源预见王衍、郭子仪预见卢杞为例*,类比王安石“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而谈诗书”的行为“不近人情”,进而推导出王安石得志必为奸臣、为害国家的结论。这种以人的生活习惯和个别缺点来判断其*品质的逻辑,是非常错误的。这种影*咒骂、攻击人身的写作手段也是非常低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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