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子路篇第十三
第1篇:论语子路篇第十三
1、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请益。子曰:“无倦。”
[译文]子路问怎样管理政事。孔子说:“做在老百姓之前,使老百姓勤劳。”子路请求多讲一点。孔子说:“不要懈怠。”
2、仲弓为季氏宰,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
[译文]仲弓担任季氏的总管,向孔子请教*的做法。孔子说:“先责成各级官员任事,不计较他们的小过失,提拔优秀的人才。”仲弓再问:“怎样才能认出优秀的人才,进而予以提拔呢?”孔子说:“提拔你所认识的。你不认识的,别人难道会错过吗?”
3、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无所措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
[译文]子路说:“假如卫君请您去治理国政,您要先做什么?”孔子说:“一定要我做的话,就是纠正名分了!”子路说:“您未免太迂阔了吧!有什么好纠正的呢?”孔子说:“你真是鲁莽啊!君子对于自己不懂的事,应该保留不说。名分不纠正,言语就不顺当;言语不顺当,公务就办不成;公务办不成,礼乐就不上轨道;礼乐不上轨道,刑罚就失去一定标准;刑罚失去一定标准,百姓就惶惶然不知所措了。因此,君子定下一种名分,一定要让它可以说得顺当,说得出来的,也一定让它可以行得通,君子对于自己的言论,要求做到一丝不苟罢了。”
4、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莫敢不敬;上好义,*莫敢不服;上好信,*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译文]樊迟向孔子请教如何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农。”樊迟又请教如何种菜。孔子说:“我不如老菜农。”樊迟退出以后,孔子说:“樊迟真是小人。在上位者只要重视礼,老百姓就不敢不敬畏;在上位者只要重视义,老百姓就不敢不服从;在上位的人只要重视信,老百姓就不敢不用真心实情来对待你。要是做到这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就会背着自己的小孩来投奔,哪里用得着自己去种庄稼呢?”
5、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
[译文]孔子说:“把<诗>三百篇背得很熟,让他处理政务,却不会办事;让他当外交使节,不能*地办交涉;背得很多,又有什么用呢?”
6、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译文]孔子说:当管理者自身端正,作出表率时,不用下命令,被管理者也就会跟着行动起来;相反,如果管理者自身不端正,而要求被管理者端正,那么,纵然三令五申,被管理者也不会服从的。
7、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
[译文]孔子说:“鲁和卫两国的政事,就像兄弟(的政事)一样。”
8、子谓卫公子荆:“善居室,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
[译文]孔子说:“卫公子荆可称得善于处理家业了。”当他财货器用始有之时,便说:“将就凑合了。”到他稍多时,便说:“将就完备了。”到他更多时,便说:“将就算得是美了。”
9、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译文]先生到卫国,冉有为先生赶车。孔子说:“卫国人口真多呀!”冉有问:“人口多了,再加些什么呢?”孔子说:“设法教他们富。”冉有问:“富了又如何呢?”孔子说:“再加以教化。”
10、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译文]孔子说:“如果有人用我治理国家,一年便可以搞出个样子,三年就一定会有成效。”
11、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译文]孔子说:“‘行善之人治理国家,连续一百年下来,也可以做到化解残暴、去除杀戮了。’这句话说得对啊!”
12、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译文]孔子说:“如果有王者兴起,也一定要三十年才能实现仁政。”
13、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译文]孔子说:“如果端正了自身的行为,管理政事还有什么困难呢?如果不能端正自身的行为,怎能使别人端正呢?”
14、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译文]冉求退朝回来,孔子说:“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呀?”冉求说:“有政事。”孔子说:“只是一般的事务吧?如果有政事,虽然国君不用我了,我也会知道的。”
15、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译文]鲁定公问:“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兴盛,有这样的话吗?”孔子答道:“不可能有这样的话,但有近乎于这样的话。有人说:‘做君难,做臣不易。'如果知道了做君的难,这不近乎于一句话可以使国家兴盛吗?”鲁定公又问:“一句话可以亡国,有这样的话吗?”孔子回答说:“不可能有这样的话,但有近乎这样的话。有人说过:‘我做君主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我所高兴的只在于我所说的话没有人敢于违抗。'如果说得对而没有人违抗,不也好吗?如果说得不对而没有人违抗,那不就近乎于一句话可以亡国吗?”
16、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译文]叶公问行政之道。先生说:“近的人欢悦,远的人来附。”
17、子夏为苣父宰,问政。子曰:“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译文]子夏担任莒父的县长,请教*的做法。孔子说:“不要想要很快收效,也不要只看小的利益。想要很快收效,反而达不到目的;只看小的利益,反而办不成大事。”
18、叶公语孔子曰:“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之。”孔子曰:“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译文]叶公告诉孔子说:“我的家乡有个正直的人,他的父亲偷了人家的羊,他告发了父亲。”孔子说:“我家乡的正直的人和你讲的正直人不一样:父亲为儿子隐瞒,儿子为父亲隐瞒。正直就在其中了。”
19、樊迟问仁。子曰:“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
[译文]樊迟问仁道。孔子说:“平常独居当能恭,执行有事当能敬,待人要能忠。这几项就使去夷狄之邦,也不可弃去不行呀。”
20、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悌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胫胫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屑之人,何足算也。”
[译文]子贡请教:“要具备怎样的条件,才可以称为士?”孔子说:“本身*守廉洁而知耻,出使外国不负君主所托,就可以称为士了。”子贡说:“想请教次一等的表现。”孔子说:“宗族的人称赞他孝顺父母,乡里的人称赞他尊敬长辈。”子贡说:“想请教再次一等的表现。”孔子说:“说话一定要守信,行动一定有结果,这种一板一眼的小人物,也可以算是再次一等的士了。”子贡再问:“当前的*人物怎么样?”孔子说:“噫!这些人的气量见识像是厨房里的小用具,算得了什么?”
21、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译文]孔子说:“我不得中道之士和他在一起,那只有狂狷了。狂者能进取,狷者能有所不为。”
22、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
[译文]孔子说:“南方人有一句话:‘一个人没有恒心的话,连巫医也治不好他的病。’这句话说得好!<易经·恒卦>的爻辞说:‘实践德行缺乏恒心,常常会招来羞辱。’”孔子说:“不靠占卜也可以知道了。”
23、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译文]孔子说:“君子讲求*而不同流合污,小人只求完全一致,而不讲求协调。”
24、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译文]子贡问孔子说:“全乡人都喜欢、赞扬他,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这还不能肯定。”子贡又问孔子说:“全乡人都厌恶、憎恨他,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这也是不能肯定的。最好的人是全乡的好人都喜欢他,全乡的坏人都厌恶他。”
25、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说之不以其道,不说也;及其使人也,器之。小人难事而易说也。说之虽不以道,说之;及其使人也,求备焉。”
[译文]孔子说:“为君子办事很容易,但很难取得他的欢喜。不按正道去讨他的喜欢,他是不会喜欢的。但是,当他使用人的时候,总是量才而用人;为小人办事很难,但要取得他的欢喜则是很容易的。不按正道去讨他的喜欢,也会得到他的喜欢。但等到他使用人的时候,却是求全责备。”
26、子曰:“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
[译文]孔子说:“君子舒泰,但不骄矜。小人骄矜,但不舒泰。”
27、子曰:“刚毅木讷,近仁。”
28、子路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切切、缌缌、怡怡如也,可谓士矣。朋友切切缌缌,兄弟怡怡。”
[译文]子路问孔子道:“怎样才可以称为士呢?”孔子说:“互助督促勉励,相处和和气气,可以算是士了。朋友之间互相督促勉励,兄弟之间相处和和气气。”
29、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戒戎矣。”
[译文]孔子说:“善人教练百姓用七年的时候,也就可以叫他们去当兵打仗了。”
30、子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译文]孔子说:“如果不先对老百姓进行作战训练,这就叫抛弃他们。”
第2篇:论语子张篇第十九
1、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译文]子张说:“士遇见危险时能献出自己的生命,看见有利可得时能考虑是否符合义的要求,祭祀时能想到是否严肃恭敬,居丧的时候想到自己是否哀伤,这样就可以了。”
2、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译文]子张说:“实行德而不能发扬光大,信仰道而不忠实坚定,(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有,又怎么说他没有?”
3、子夏之门人,问“交”於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译文]子夏的学生向子张寻问怎样结交朋友。子张说:“子夏是怎么说的?”答道:“子夏说:‘可以相交的就和他交朋友,不可以相交的就拒绝他。’”子张说:“我所听到的和这些不一样:君子既尊重贤人,又能容纳众人;能够赞美善人,又能同情能力不够的人。如果我是十分贤良的人,那我对别人有什么不能容纳的呢?我如果不贤良,那人家就会拒绝我,又怎么谈能拒绝人家呢?”
4、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译文]子夏说:“虽然都是些小的技艺,也一定有可取的地方,但用它来达到远大目标就行不通了。”
5、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译文]子夏说:“每天学到一些过去所不知道的东西,每月都不能忘记已经学会的东西,这就可以叫做好学了。”
6、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译文]子夏说:“博览群书广泛学习而已记得牢固,就与切身有关的问题提出疑问并且去思考,仁就在其中了。”
7、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译文]子夏说:“各行各业的工匠住在作坊里来完成自己的工作,君子通过学习来撑握道。”
8、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
[译文]子夏说:“小人犯了过错一定要掩饰。”
9、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译文]子夏说:“君子有三变:远看他的样子庄严可怕,接近他又温和可亲,听他说话语言严厉不苟。”
10、子夏曰:“君子信而後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後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译文]子夏说:“君子必须取得信任之后才去役使百姓,否则百姓就会以为是在虐待他们。要先取得信任,然后才去规劝;否则,(君主)就会以为你在诽谤他。”
11、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译文]子夏说:“大节上不能超越界限,小节上有些出入是可以的。”
12、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後倦焉?譬诸草木,区以别矣。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
[译文]子游说:“子夏的学生,做些打扫和迎送客人的事情是可以的,但这些不过是末节小事,根本的东西却没有学到,这怎么行呢?”子夏听了,说:“唉,子游错了。君子之道先传授哪一条,后传授哪一条,这就像草和木一样,都是分类区别的。君子之道怎么可以随意歪曲,欺骗学生呢?能按次序有始有终地教授学生们,恐怕只有圣人吧!”
13、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译文]子夏说:“做官还有余力的人,就可以去学习,学习有余力的人,就可以去做官。”
14、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译文]子游说:“丧事做到尽哀也就可以了。”
15、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
[译文]子游说:“我的朋友子张可以说是难得的了,然而还没有做到仁。”
16、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译文]曾子说:“子张外表堂堂,难于和他一起做到仁的。”
17、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
[译文]曾子说:“我听老师说过,人不可能自动地充分发挥感情,(如果有,)一定是在父母死亡的时候。”
18、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译文]曾子说:“我听老师说过,孟庄子的孝,其他人也可以做到,但他不更换父亲的旧臣及其*措施,这是别人难以做到的。”
19、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於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译文]孟氏任命阳肤做典狱官,阳肤向曾子请教。曾子说:“在上位的人离开了正道,百姓早就离心离德了。你如果能弄清他们的情况,就应当怜悯他们,而不要自鸣得意。”
20、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译文]子贡说:“纣王的不善,不像传说的那样厉害。所以君子憎恨处在下流的地方,使天下一切坏名声都归到他的身上。”
21、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译文]子贡说:“君子的过错好比日月蚀。他犯过错,人们都看得见;他改正过错,人们都仰望着他。”
22、卫公孙朝问於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译文]卫国的公孙朝问子贡说:“仲尼的学问是从哪里学来的?”子贡说:“周文王武王的道,并没有失传,还留在人们中间。贤能的人可以了解它的根本,不贤的人只了解它的末节,没有什么地方无文王武王之道。我们老师何处不学,又何必要有固定的老师传播呢?”
23、叔孙武叔语大夫於朝曰:“子贡贤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屋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译文]叔孙武叔在朝廷上对大夫们说:“子贡比仲尼更贤。”子服景伯把这一番话告诉了子贡。子贡说:“拿围墙来作比喻,我家的围墙只有齐肩高,老师家的围墙却有几仞高,如果找不到门进去,你就看不见里面宗庙的富丽堂皇,和房屋的绚丽多*。能够找到门进去的人并不多。叔孙武叔那么讲,不也是很自然吗?”
24、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於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译文]叔孙武叔诽谤仲尼。子贡说:“(这样做)是没有用的!仲尼是毁谤不了的。别人的贤德好比丘陵,还可超越过去,仲尼的贤德好比太阳和月亮,是无法超越的。虽然有人要自绝于日月,对日月又有什么损害呢?只是表明他不自量力而已。”
25、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於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期行,绥之期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译文]陈子禽对子贡说:“你是谦恭了,仲尼怎么能比你更贤良呢?”子贡说:“君子的一句话就可以表现他的智识,一句话也可以表现他的不智,所以说话不可以不慎重。夫子的高不可及,正像天是不能够顺着梯子爬上去一样。夫子如果得国而为诸侯或得到采邑而为卿大夫,那就会像人们说的那样,教百姓立于礼,百姓就会立于礼,要引导百姓,百姓就会跟着走;安抚百姓,百姓就会归顺;动员百姓,百姓就会齐心协力。(夫子)活着是十分荣耀的,(夫子)死了是极其可惜的。我怎么能赶得上他呢?”
第3篇:论语微子篇第*
1、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
[译文]微子离开了纣王,箕子做了他的奴隶,比干被杀死了。孔子说:“这是殷朝的三位仁人啊!”
2、柳下惠为士师,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译文]柳下惠当典狱官,三次被罢免。有人说:“你不可以离开鲁国吗?”柳下惠说:“按正道事奉君主,到哪里不会被多次罢官呢?如果不按正道事奉君主,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本国呢?”
3、齐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则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
[译文]齐景公讲到对待孔子的礼节时说:“像鲁君对待季氏那样,我做不到,我用介于季氏孟氏之间的待遇对待他。”又说:“我老了,不能用了。”孔子离开了齐国。
4、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译文]齐国人赠送了一些歌女给鲁国,季桓子接受了,三天不上朝。孔子于是离开了。
5、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避之,不得与之言。
[译文]楚国的狂人接舆唱着歌从孔子的车旁走过,他唱道:“凤凰啊,凤凰啊,你的德运怎么这么衰弱呢?过去的已经无可挽回,未来的还来得及改正。算了吧,算了吧。今天的执政者危乎其危!”孔子下车,想同他谈谈,他却赶快避开,孔子没能和他交谈。
6、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避人之士也,岂若从避世之士哉?”犹而不辍。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译文]长沮、桀溺在一起耕种,孔子路过,让子路去寻问渡口在哪里。长沮问子路:“那个拿着缰绳的是谁?”子路说:“是孔丘。”长沮说;“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说:“是的。”长沮说:“那他是早已知道渡口的位置了。”子路再去问桀溺。桀溺说:“你是谁?”子路说:“我是仲由。”桀溺说:“你是鲁国孔丘的门徒吗?”子路说:“是的。”桀溺说:“像洪水一般的坏东西到处都是,你们同谁去改变它呢?而且你与其跟着躲避人的人,为什么不跟着我们这些躲避社会的人呢?”说完,仍旧不停地做田里的农活。子路回来后把情况报告给孔子。孔子很失望地说:“人是不能与飞禽走兽合群共处的,如果不同世上的人群打交道还与谁打交道呢?如果天下太平,我就不会与你们一道来从事改革了。”
7、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和苕,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耘。子路拱而立,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见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隐者也。”使子路反见之,至则行矣。子路曰:“不仕无义。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
[译文]子路跟随孔子出行,落在了后面,遇到一个老丈,用拐杖挑着除草的工具。子路问道:“你看到我的老师吗?”老丈说:“我手脚不停地劳作,五谷还来不及播种,哪里顾得上你的老师是谁?”说完,便扶着拐杖去除草。子路拱着手恭敬地站在一旁。老丈留子路到他家住宿,杀了鸡,做了小米饭给他吃,又叫两个儿子出来与子路见面。第二天,子路赶上孔子,把这件事向他作了报告。孔子说:“这是个隐士啊。”叫子路回去再看看他。子路到了那里,老丈已经走了。子路说:“不做官是不对的。长幼间的关系是不可能废弃的;君臣间的关系怎么能废弃呢?想要自身清白,却破坏了根本的君臣伦理关系。君子做官,只是为了实行君臣之义的。至于道的行不通,早就知道了。”
8、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译文]被遗落的人有: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孔子说:“不降低自己的意志,不屈辱自己的身分,这是伯夷叔齐吧。”说柳下惠、少连是“被迫降低自己的意志,屈辱自己的身分,但说话合乎伦理,行为合乎人心。”说虞仲、夷逸“过着隐居的生活,说话很随便,能洁身自爱,离开官位合乎权宜。”“我却同这些人不同,可以这样做,也可以那样做。”
9、太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鼓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
[译文]太师挚到齐国去了,亚饭干到楚国去了,三饭缭到蔡国去了,四饭缺到秦国去了,打鼓的方叔到了黄河边,敲小鼓的武到了汉水边,少师阳和击磬的襄到了海滨。
10、周公谓鲁公曰:“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译文]周公对鲁公说:“君子不疏远他的亲属,不使大臣们抱怨不用他们。旧友老臣没有大的过失,就不要抛弃他们,不要对人求全责备。”
11、周有八士: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娲。
[译文]周代有八个士:伯达、伯适、伯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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