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我爱你
外婆坐在病床上,面对着我。
我已经快认不出外婆了,她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她的皱纹深如沟壑,眼中尽是疲惫。我不禁想起了以前。
那时,我还小,她还没老。她经常用她粗糙的手牵着我的小手,在街上慢慢地走,那时的她精神很好,她的身体是笔直的,她的心是年轻的,她也会像年轻人那样打扮自己,把自己装点成一个大花园。
小时候,我喜欢把日历纸一张张撕掉,然后蹦蹦哒哒地去找外婆:“外婆外婆,你快看呀!日历错了!”她会用粗糙的手拍拍我的头:“你呀你,又偷偷撕日历了吧?”我跑上去抱住她,笑成一团。
后来,我离开外婆去上学,经常很久都见不到外婆,每次回外婆家,窗台上的日历总是一天不差,妈妈笑着说:“你看,外婆记性比我们还好。”外婆也骄傲地说:“那是!我怎么会老呢?”
那以后,外婆还是精力旺盛,她会约她的姐妹们一起去跳舞,会穿得地漂漂亮亮地去爬山,会和外公手牵手去逛商场,她好像真的不会变老。
她每次见到我们,总是笑盈盈地送给我们她从各地带的特产,还一一介绍给我们:“你看,这个是鱼肝油,可以明目的,这个是我从云南带回来的酸角,好好吃的,还有这个果干,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排到的,还有那个……”
这才是我记忆中的外婆,她年轻,她健康,她充满活力。
可坐在我面前的外婆,瘦弱和憔悴充斥着她的脸庞,一张病情报告单把她变成了这样。
我牵起她的手,她对我温柔一笑,我多希望时间就此定格。
外婆,无论以后怎样,我想说,我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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