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哀公二十六年》的原文及翻译

第1篇:关于左传·哀公·哀公十六年原文及翻译

左传·哀公·哀公十六年原文及翻译

哀公·哀公十六年

作者:左丘明

【经】十有六年春王正月己卯,卫世子蒯聩自戚入于卫,卫侯辄来奔。二月,卫子还成出奔宋。夏四月己丑,孔丘卒。

【传】十六年春,瞒成、褚师比出奔宋。

卫侯使鄢武子告于周曰:「蒯聩得罪于君父君母,逋窜于晋。晋以王室之故,不弃兄弟,置诸河上。天诱其衷,获嗣守封焉。使下臣?敢告执事。」王使单平公对曰:「?以嘉命来告余一人。往谓叔父,余嘉乃成世,复尔禄次。敬之哉!方天之休,弗敬弗休,悔其可追?」

夏四月己丑,孔丘卒。公诔之曰:「?f天不吊,不??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茕茕余在疚。呜呼哀哉!尼父。无自律。」子赣曰:「君其不没于鲁乎!夫子之言曰:『礼失则昏,名失则愆。』失志为昏,失所为愆。生不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称一人,非名也。君两失之。」

六月,卫侯饮孔悝酒于平阳,重酬之,大夫皆有纳焉。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载伯姬于平阳而行,及西门,使贰车反?于西圃。子伯季子初为孔氏臣,新登于公,请追之,遇载?者,杀而乘其车。许公为反?,遇之,曰:「与不仁人争明,无不胜。」必使先*,*三发,皆远许为。许为*之,殪。或以其车从,得?于囊中。孔悝出奔宋。

楚大子建之遇谗也,自城父奔宋。又辟华氏之乱于郑,郑人甚善之。又适晋,与晋人谋袭郑,乃求复焉。郑人复之如初。晋人使谍于子木,请行而期焉。子木暴虐于其私邑,邑人诉之。郑人省之,得晋谍焉。遂杀子木。其子曰胜,在吴。子西欲召之,叶公曰:「吾闻胜也诈而乱,无乃害乎?」子西曰:「吾闻胜也信而勇,不为不利,舍诸边竟,使卫藩焉。」叶公曰:「周仁之谓信,率义之谓勇。吾闻胜也好复言,而求死士,殆有私乎?复言,非信也。期死,非勇也。子必悔之。」弗从。召之使处吴竟,为白公。请伐郑,子西曰:「楚未节也。不然,吾不忘也。」他日,又请,许之。未起师,晋人伐郑,楚救之,与之盟。胜怒,曰:「郑人在此,仇不远矣。」

胜自厉剑,子期之子平见之,曰:「王孙何自厉也?」曰:「胜以直闻,不告女,庸为直乎?将以杀尔父。」平以告子西。子西曰:「胜如卵,余翼而长之。楚国第,我死,令尹、司马,非胜而谁?」胜闻之,曰:「令尹之狂也!得死,乃非我。」子西不悛。胜谓石乞曰:「王与二卿士,皆五百人当之,则可矣。」乞曰:「不可得也。」曰:「市南有熊宜僚者,若得之,可以当五百人矣。」乃从白公而见之,与之言,说。告之故,辞。承之以剑,不动。胜曰:「不为利谄,不为威惕,不泄人言以求媚者,去之。」

吴人伐慎,白公败之。请以战备献,许之。遂作乱。秋七月,杀子西、子期于朝,而劫惠王。子西以袂掩面而死。子期曰:「昔者吾以力事君,不可以弗终。」抉豫章以杀人而后死。石乞曰:「焚库弑王,不然不济。」白公曰:「不可。弑王,不祥,焚库,无聚,将何以守矣?」乞曰:「有楚国而治其民,以敬事神,可以得祥,且有聚矣,何患?」弗从。叶公在蔡,方城之外皆曰:「可以入矣。」子高曰:「吾闻之,以险侥幸者,其求无餍,偏重必离。」闻其杀齐管修也而后入。

白公欲以子闾为王,子闾不可,遂劫以兵。子闾曰:「王孙若安靖楚国,匡正王室,而后庇焉,启之愿也,敢不听从。若将专利以倾王室,不顾楚国,有死不能。」遂杀之,而以王如高府,石乞尹门,圉公阳穴宫,负王以如昭夫人之宫。叶公亦至,及北门,或遇之,曰:「君胡不胄?国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盗贼之矢若伤君,是绝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进。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国人望君如望岁焉,日日以几。若见君面,是得艾也。民知不死,其亦夫有奋心,犹将旌君以徇于国,而反掩面以绝民望,不亦甚乎?」乃免胄而进。遇箴尹固,帅其属将与白公。子高曰:「微二子者,楚不国矣。弃德从贼,其可保乎?」乃从叶公。使与国人以攻白公。白公奔山而缢,其徒微之。生拘石乞而问白公之死焉,对曰:「余知其死所,而长者使余勿言。」曰:「不言将烹。」乞曰:「此事克则为卿,不克则烹,固其所也,何害?」乃烹石乞。王孙燕奔黄氏。诸梁兼二事,国宁,乃使宁为令尹,使宽为司马,而老于叶。

卫侯占梦,嬖人求酒于大叔僖子,不得,与卜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惧害。」乃逐大叔遗。遗奔晋。卫侯谓浑良夫曰:「吾继先君而不得其器,若之何?良夫代执火者而言,曰:「疾与亡君,皆君之子也。召之而择材焉可也,若不材,器可得也。」竖告大子。大子使五人舆?从己,劫公而强盟之,且请杀良夫。公曰:「其盟免三死。」曰:「请三之后,有罪杀之。」公曰:「诺哉!」

文言文翻译:

十六年春季,瞒成、褚师比逃亡到宋国。

卫庄公派鄢武子向周室报告,说:“蒯聩得罪了君父、君母,逃窜到晋国。晋国由于王室的缘故,不抛弃兄弟,把蒯聩安置在黄河边上。上天开恩,得继承保有封地,派下臣?谨向执事报告。”周敬王派单平公回答说:“?把消息带来告诉我,回去对叔父说:我赞许你继承先世,恢复你的禄位。要恭敬啊!这样才能得到上天赐福。不恭敬上天就不能赐福,后悔哪里来得及?”

夏季,四月十一日,孔丘死了,哀公致悼辞说:“上天不善,不肯留下这一位国老,让他捍卫我一人居于君位,使我孤零零地忧愁成病。呜呼哀哉!尼父,我失去了律己的榜样。”子赣说:“国君恐怕不能在鲁国善终吧!他老人家的话说:“礼仪丧失就要昏暗,名分丧失就有过错。’失去意志就是昏暗,失去身份是过错。活着不能任用,死了又致悼辞,这不合于礼仪,自称‘一人’,这不合于名分。国君把礼与名两样都丧失了。”

六月,卫庄公在平阳招待孔悝喝酒,重重酬谢他,对大夫都有所赠送。喝醉了送走他,半夜把他打发走。孔悝用车子装上伯姬动身离平阳,到达西门,派副车回到西圃宗庙中去取神主盒子。子伯季子当初是孔氏的家臣,近来晋升为卫庄公的大夫,请求追赶孔悝,路上碰到载神主盒子的人,就杀了他而坐上他的车子。许公为回去迎接神主盒子,遇到子伯季子,许公为说:“和不仁的人争强,没有不胜的。”就一定要让子伯季子先*,*了三箭,箭都落到离许公为很远的地方。许公为*他,只一箭就把他*死了。有人坐着子伯季子的车子跟上去,在袋子里得到了神主盒子。孔悝逃亡到宋国。

楚国太子建遭到诬陷的时候,从城父逃亡到宋国,又去郑国躲避宋国华氏之乱。郑国人待他很好。又到晋国,和晋国人策划袭击郑国,为此就要求再回到郑国去。郑国人待他像以前一样。晋国人派间谍和太子建联系,事情完了准备回晋国,同时约定入袭郑国的日期。太子建在他的封邑里大肆暴虐,封邑的人告发他。郑国人来查问,发现了晋国间谍,于是就杀死了太子建。太子建的儿子名胜,在吴国,子西想找他来。叶公说:“我听说胜这个人狡诈而好作乱,不是一个祸害吧!”子西说:“我听说胜这个人诚实而勇敢,不做没有利的事情。把他安置在边境上,让他保卫边疆。”叶公说:“符合仁爱叫做诚信,遵循道义叫做勇敢。我听说胜这个人务求实践诺言,而又遍求不怕死的人,大概是有私心吧?不管什么话都要实践,这不是诚信,不管什么事情都不怕死,这不是勇敢。您一定会后悔的。”子西不听,把胜召回来,让他住在和吴国边境的地方,号为白公。胜请求进攻郑国,子西说:“楚国一切政事还没纳入正常轨道。不是这样,我是不会忘记的。”过了些时候,胜又请求,子西同意了。还没有出兵,晋国攻打郑国,楚国却救援郑国,并和郑国结盟。白公胜发怒,说:“郑国人在这里,仇人不在远处了。”

白公胜亲自磨剑,子期的儿子平见到,说:“您为什么亲自磨剑呢?”他说:“胜是以爽直著称的,不告诉您,哪里能算得上直爽呢?我要杀死你父亲。”平把这些话报告子西。子西说:“胜就像鸟蛋,我覆翼而使他长大。在楚国,只要我死了,令尹、司马,不归于胜还归于谁?”胜听了子西的话,说:“令尹真狂妄啊!他要得到好死,我就不是我。”子西还是没有觉察。胜对石乞说:“君王和两位卿士,一共用五百个人对付,就行了。”石乞说“这五百个人是找不到的。”又说:“市场的南边有个叫熊宜僚的,如果找到他,可以抵五百个人。”石乞就跟着白公胜去见宜僚,和他谈话,很高兴。石乞就把要办的事告诉宜僚,宜僚拒绝。把剑架在宜僚脖子上,他一动不动。白公胜说:“这是不为利诱、不怕威胁、不泄漏别人的话去讨好的人,离开这里吧。”

吴国人进攻慎地,白公胜打败了他们。白公胜请求不解除*队武装奉献战利品,楚惠王同意了,白公胜就乘机发动叛乱。秋季,七月,在朝廷上杀了子西、子期,并且劫持楚惠王。子西用袖子遮着脸而死去。子期说:“过去我用勇力事奉君王,不能有始无终。”拔起一株樟树打死了敌人然后死去。石乞说:“焚烧府库,杀死君王。不这样,事情不能成功。”白公胜说:“不行,杀死君王不吉祥,烧掉府库没有积蓄,将要用什么来保有楚国?”石乞说:“有了楚国而治理百姓,用恭敬来事奉神灵,就能得到吉祥,而且还有物资,怕什么?”白公胜不肯听从。

叶公住在蔡地,方城山外边的人都说:“可以进兵国都了。”叶公说:“我听说,用冒险而侥幸成功的,他的欲望不会满足,办事不公平,百姓必然不依附。”听到白公胜杀了齐国的管修,然后才进入郢都。

白公胜想要让子闾做楚王,子闾不答应,就用武力劫持他。子闾说:“您如果安定楚国,整顿王室,然后对启加以庇护,这是启的愿望,岂敢不听从?如果要专谋私利来颠覆王室,置国家于不顾,那么启宁死不从。”白公胜就杀了子闾,带着惠王到高府。石乞守门,圉公阳在宫墙上打开一个洞,背上惠王到了昭夫人的宫中。

叶公也在这时候来到,到达北门,有人遇到他,说:“您为什么不戴上头盔?国内的人们盼望您好像盼望慈爱的父母,盗贼的箭如果*伤您,这就断绝了百姓的盼望。为什么不戴上头盔?”叶公就戴上头盔前进,又遇到一个人说:“您为什么戴上头盔?国内的人们盼望您好像盼望丰收一样,天天盼望,如果见到您的面,就能安心了。百姓知道不至于再有生命危险,人人有奋战之心,还要把您的名字写在旗帜上在都城里巡行,但是您又把脸遮起来以断绝百姓的盼望,不也太过分了吗?”叶公就脱下头盔前进。遇到箴尹固率领他的部下,准备去帮助白公胜。叶公说:“如果没有子西他们两位,楚国就不成为国家了,抛弃德行跟从盗贼,难道能够安全吗?”箴尹固就跟随叶公。叶公派他和国内的人们攻打白公胜。白公胜逃到山上自己吊死了,他的部下把尸体藏起来。叶公活捉石乞而追问白公胜的尸体。石乞回答说:“我知道他尸体所藏的地方,但是白公让我别说。”叶公说:“不说就烹了你。”石乞说:“这件事成功就是卿,不成功就被烹,这本来是应有的结果,有什么妨碍?”于是就烹了石乞。王孙燕逃亡到?黄氏。叶公身兼令尹、司马二职,国家安定以后,就让宁做令尹,宽做司马,自己在叶地退休养老。

卫庄公占卜他做的梦,他的宠臣向太叔僖子要酒,没有得到,就和卜人勾结,而告诉卫庄公说:“您有大臣在西南角上,不去掉他,恐怕有危害。”于是就驱逐太叔遗。太叔遗逃亡到晋国。

卫庄公对浑良夫说:“我继承了先君而没有得到他的宝器,怎么办?”浑良夫让执烛的人出去,自己代他执烛然后说:“疾和逃亡在外的国君,都是您的儿子,召他来可以量才选择。如果没有才能就废掉他,宝器就可以得到了。”童仆密告太子。太子派五个人用车子装上公猪跟着自己,劫持卫庄公强迫和他盟誓,而且请求杀死浑良夫。卫庄公说:“和他的盟誓说过要赦免死罪三次。”太子说:“请在三次以后,再有罪就杀死他。”卫庄公说:“好啊!”

第2篇:《左传哀公二十六年》的原文及翻译

【传】二十六年夏五月,叔孙舒帅师会越皋如、后庸、宋乐?,纳卫侯。文子欲纳之,懿子曰:「君愎而虐,少待之,必毒于民,乃睦于子矣。」师侵外州,大获。出御之,大败。掘褚师定子之墓,焚之于平庄之上。文子使王孙齐私于皋如,曰:「子将大灭卫乎,抑纳君而已乎?」皋如曰:「寡君之命无他,纳卫君而已。」文子致众而问焉,曰:「君以蛮夷伐国,国几亡矣。请纳之。」众曰:「勿纳。」曰:「弥牟亡而有益,请自北门出。」众曰:「勿出。」重赂越人,申开守陴而纳公,公不敢入。师还,立悼公,南氏相之,以城锄与越人。公曰:「期则为此。」令苟有怨于夫人者,报之。司徒期聘于越。公攻而夺之*。期告王,王命取之。期以众取之。公怒,杀期之甥之为大子者。遂卒于越。

宋景公无子,取公孙周之子得与启,畜诸公宫,未有立焉。于是皇缓为右师,皇非我为大司马,皇怀为司徒,灵不缓为左师,乐?为司城,乐朱锄为大司寇。六卿三族降听政,因大尹以达。大尹常不告,而以其欲称君命以令。国人恶之。司城欲去大尹,左师曰:「纵之,使盈其罪。重而无基,能无敝乎?」

冬十月,公游于空泽。*巳,卒于连中。大尹兴空泽之士千*,奉公自空桐入,如沃宫。使召六子,曰:「闻下有师,君请六子画。」六子至,以*劫之,曰:「君有疾病,请二三子盟。」乃盟于少寝之庭,曰:「无为公室不利。」大尹立启,奉丧殡于大宫。三日,而后国人知之。司城?使宣言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而专其利,令君无疾而死,死又匿之,是无他矣,大尹之罪也。」得梦启北首而寝于卢门之外,己为鸟而集于其上,?b加于南门,尾加于桐门。曰:「余梦美,必立。」大尹谋曰:「我不在盟,无乃逐我,复盟之乎?」使祝为载书,六子在唐盂。将盟之。祝襄以载书告皇非我,皇非我因子潞、门尹得、左师谋曰:「民与我,逐之乎?」皆归授*,使徇于国曰:「大尹惑蛊其君,以陵虐公室。与我者,救君者也。」众曰:「与之。」大尹徇曰:「戴氏、皇氏将不利公室,与我者,无忧不富。」众曰:「无别。」戴氏、皇氏欲伐公,乐得曰:「不可。彼以陵公有罪,我伐公,则甚焉。」使国人施于大尹,大尹奉启以奔楚,乃立得。司城为上卿,盟曰:「三族共政,无相害也。」

卫出公自城锄使以弓问子赣,且曰:「吾其入乎?」子赣稽首受弓,对曰:「臣不识也。」私于使者曰:「昔成公孙于陈,宁武子、孙庄子为宛濮之盟而君入。献公孙于卫齐,子鲜、子展为夷仪之盟而君入。今君再在孙矣,内不闻献之亲,外不闻成之卿,则赐不识所由入也。《诗》曰:『无竞惟人,四方其顺之。』若得其人,四方以为主,而国于何有?」

文言文翻译:

二十六年夏季,五月,叔孙舒带兵会合越国的皋如、后庸、宋国的乐?送卫出公回国,公孙弥牟想要接纳。懿子说:“国君执拗又暴虐,稍等一些时候,必定残害百姓,百姓就会跟您和睦了。”联*侵袭外州,大肆劫掠。卫*出去抵御,大败。卫出公发掘褚师定子的坟墓,把棺材放在平庄之上放火烧了。

公孙弥牟派王孙齐私下去见皋如,说:“您是打算大举灭亡卫国呢,还是把国君送回来就算了呢?”皋如说:“寡君的命令没有别的,只把卫君送回来就算了。”公孙弥牟召集大家征求意见,说:“国君带着蛮夷来攻打我国家,国家差一点灭亡了,请接纳他。”大家说:“不要接纳。”公孙弥牟说:“如果我逃亡对大家有好处,请让我从北门出去。”大家说:“不要出走。”公孙弥牟重重地贿赂越国人,大开城门接纳卫出公,城上守卫甚严,卫出公不敢进城。护送卫出公的联*退兵回去,卫国立了悼公,南氏辅助他,卫国把城?给越国人。卫出公说:“这是期干的。”命令如果对夫人有怨的可以报复。司徒期到越国聘问,卫出公攻打他并且夺走了财礼。司徒期报告越王,越王命令取回来,司徒期带了一批人又把财礼取了回来。卫出公发怒,杀死了太子,太子是司徒期的外甥。卫出公也就死在越国。

宋景公没有儿子,要了公孙周的儿子得和启养在公宫里,还没有立继承人。当时皇缓做右师,皇非我做大司马,皇怀做司徒,灵不缓做左师,乐?做司城,乐朱?做大司寇,六卿三族共同听取政事,通过大尹上达国君。大尹经常不向宋景公报告,而按照自己的意图假称君命以发号施令。国内的人们厌恶他。司城想要除掉大尹,左师说:“随他去,让他恶贯满盈。权势重而没有基础,能够不失败吗?”

冬季,十月,宋景公在空泽游玩。初四日,死在连中。大尹出动空泽的*士一千人,奉着宋景公的尸体从空桐进入国都,到了沃宫。派人召来六卿,说:“听说下邑有战事,国君请六卿一起谋划。”六卿到达,用*士劫持他们说:“国君有重病,请诸位盟誓。”就在小寝院子里盟誓,说:“不做对公室不利的事!”大尹立启为国君,奉着棺材停放在祖庙里。三天以后国内的人们才知道这件事。司城乐?派人在国内宣布说:“大尹蛊惑他的国君,专权好利,现在国君没有生病就死了。死了以后又藏匿遗体,没有别的好说,就是大尹的罪过。”

得梦见启头向北睡在卢门的外边,自己变作大乌鸦栖止在他的上面,嘴巴搁在南门上,尾巴搁在北门上。醒来以后说:“我的梦很好,一定立为国君。”

大尹和别人策划说:“我没有参加盟誓,恐怕会驱逐我吧!再跟他们盟誓吧!”让太祝制作盟书。六卿正在唐盂,准备和他盟誓。太祝襄把盟书的内容告诉皇非我。皇非我依靠乐?、门尹得、左师谋划说:“百姓亲附我们,把他赶走吧!”于是都回去把武装发给部下,让他们在国都内巡行,宣布说:“大尹蛊惑他的国君,欺压虐待公室。亲附我们的人,就是救援国君的人。”大家说:“亲附你们!”大尹也巡行,宣布说:“戴氏、皇氏准备对公室不利,亲附我的,不要担心不发财。”大家说:“你和国君没有什么两样!”戴氏、皇氏想要攻打启,乐得说:“不行,他因为欺凌国君有罪,我们要是出兵攻打,罪就更大了。”让国内的人们把罪过加在大尹身上。大尹奉事启逃亡到楚国,于是就立得为国君。司城做了上卿,盟誓说:“三族共同掌握国政,不要互相残害!”

卫出公从城?派人用弓问候子赣,并且说:“我能回国吗?”子赣叩头受弓,回答说:“我不知道。”私下对使者说:“从前成公流亡到陈国,宁武子、孙庄子在宛濮结盟然后国君回国。献公流亡到齐国,子鲜、子展在夷仪结盟然后国君回国。现在国君再次流亡在外,内部没有听说有像献公时代的亲信,外部没有听说有像成公时代的大臣,那么赐就不懂得根据什么能回国。《诗》说:‘最强莫过于得到人才,四方将会顺服。’如果得到这样的人,四方把他作为主人,取得国家又有什么困难呢?”

第3篇:《左传·哀公·哀公十三年》原文及翻译

哀公·哀公十三年

作者:左丘明

【经】十有三年春,郑罕达帅师取宋师于岩。夏,许男成卒。公会晋侯及吴子于黄池。楚公子申帅师伐陈。于越入吴。秋,公至自会。晋魏曼多帅师侵卫。葬许元公。九月,螽。冬十有一月,有星孛于东方。盗杀陈夏区夫。十有二月,螽。

【传】十三年春,宋向?救其师。郑子剩使徇曰:「得桓?者有赏。」?也逃归,遂取宋师于岩,获成?、郜延。以六邑为虚。

夏,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于黄池。

六月*子,越子伐吴,为二隧。畴无馀、讴阳自南方,先及郊。吴大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寿于姚自泓上观之。弥庸见姑蔑之旗,曰:「吾父之旗也。不可以见仇而弗杀也。」大子曰:「战而不克,将亡国。请待之。」弥庸不可,属徒五千,王子地助之。乙酉,战,弥庸获畴无馀,地获讴阳。越子至,王子地守。*戌,复战,大败吴师。获大子友、王孙弥庸、寿于姚。丁亥,入吴。吴人告败于王,王恶其闻也,自刭七人于幕下。

秋七月*丑,盟,吴、晋争先。吴人曰:「于周室,我为长。」晋人曰:「于姬姓,我为伯。」赵鞅呼司马寅曰:「日旰矣,大事未成,二臣之罪也。建鼓整列,二臣死之,长幼必可知也。」对曰:「请姑视之。」反,曰:「肉食者无墨。今吴王有墨,国胜乎?大子死乎?且夷德轻,不忍久,请少待之。」乃先晋人。吴人将以公见晋侯,子服景伯对使者曰:「王合诸侯,则伯帅侯牧以见于王。伯合诸侯,则侯帅子男以见于伯。自王以下,朝聘玉帛不同。故敝邑之职贡于吴,有丰于晋,无不及焉,以为伯也。今诸侯会,而君将以寡君见晋君,则晋成为伯矣,敝邑将改职贡。鲁赋于吴八百乘,若为子男,则将半邾以属于吴,而如邾以事晋。且执事以伯召诸侯,而以侯终之,何利之有焉?」吴人乃止。既而悔之,将囚景伯,景伯曰:「何也立后于鲁矣。将以二乘与六人从,迟速唯命。」遂囚以还。及户牖,谓大宰曰:「鲁将以十月上*,有事于上帝先王,季*而毕。何世有职焉,自襄以来,未之改也。若不会,祝宗将曰:『吴实然。』且谓鲁不共,而执其贱者七人,何损焉?」大宰?貉杂谕踉唬骸肝匏鹩诼常??晃???蝗绻橹?!鼓斯榫安??/p>

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忌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梁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乎!』则诺。」

王欲伐宋,杀其丈夫而囚其妇人。大宰?涸唬骸缚墒ひ玻??ツ芫右病!鼓斯椤?/p>

冬,吴及越平。

文言文翻译:

十三年春季,宋国的向?救援他们的*队。郑国的武子?派人通告全*说:“抓到向?的有赏。”向?就逃走回国。郑*就在?坏厝?考呙鹚尉???擦顺勺?郜延,把六个城邑掳掠一空,然后两国都不加管辖。

夏季,哀公在黄池会见单平公、晋定公、吴王夫差。

六月十一日,越王攻打吴国,兵分两路,越国的畴无馀、讴阳从南边走,先到达吴国国都的郊区。吴国的太子友、王子地、王孙弥庸、寿於姚在泓水上观察越*。弥庸见到姑蔑的旗帜,说:“那是我父亲的旗帜。我不能见到仇人而不杀死他们。”太子友说:“如果作战不能取胜,将会亡国,请等一等。”王孙弥庸不同意,*部下五千人出战,王子地帮助他。二十日,两*交战,弥庸俘虏了畴无馀,王子地俘虏了讴阳。越王勾践率*到达,王子地防守。二十一日,再次交战,越*大败吴*,俘虏了太子友、王孙弥庸、寿於姚。二十二日,越*进入吴国。吴国人向吴王报告战败。吴王深恐诸侯听到这个消息,亲自把七个报信的吴人杀死在帐幕里边。

秋季,七月初六日,吴国和晋国争执歃血的先后。吴国人说:“在周王室中,我们是老大。”晋国人说:“在姬姓之中,我们为首。”赵鞅对司马寅说:“天已晚了,大事没有成功,是我们两个臣下的罪过。竖起旗帜整顿队列,我们两人战斗到死,次序先后就可以定了。”司马寅说:“请姑且到吴营那里观察一下。”回来,说:“高贵的人的脸*没有灰暗无神的。现在吴王面*灰暗,是他的国家被敌人战胜了吗?或许是太子死了吧?而且夷人轻佻不沉着,不能长久忍耐,请稍等一等。”吴国人就让晋国人先歃血。

吴国人要带领哀公进见晋定公,子服景伯对使者说:“天子会合诸侯,那么诸侯之长就率领诸侯进见天子;诸侯之长会合诸侯,那么侯就率领子、男进见诸侯领袖。从天子以下,朝聘时所用的玉帛也不相同。所以敝邑进贡给吴国的,要比晋国丰厚,而没有不如的,因为把吴国作为诸侯的领袖。现在诸侯会见,而君王准备带领寡君进见晋君,那么晋国就成为诸侯的领袖了,敝邑将会改变进贡的数量:鲁国进贡按八百辆战车给贵国,如果变成子、男,那么将会按邾国战车的一半作为贡品,而按邾国战车的数来事奉晋国。而且执事以诸侯之长的身分召集诸侯,而以一般诸侯的身分结束,这有什么好处呢?”吴国人就没有那么做。不久又后悔了,准备囚禁景伯。景伯说:“何已经在鲁国立了继承人了,打算带两辆车子和六个人跟随去,早走晚走听你们的命令。”吴国人就囚禁了景伯,带回去。到达户牖,景伯对太宰说:“鲁国将要在十月的第一个*日祭祀天帝和先王,最后一个*日完毕。何世世代代都在祭祀中担任一定的职务,从鲁襄公以来没有改变过。如果我不参加,祝宗将会说‘是吴国让他这样的’,而且贵国认为鲁国不恭敬,而只逮捕了他们七个卑微的人,对鲁国有什么损害呢?”太宰?憾晕馔跛担骸岸月彻?挥兴鸷Γ??荒茉斐苫得???蝗绶潘?厝ァ!庇谑蔷头呕亓司安??/p>

吴国的申叔仪到公孙有山氏那里讨粮食,说:“佩玉垂下来啊,我没有地方系住;甜酒一杯啊,我和贫苦的老头斜视着。”公孙有山氏回答说:“细粮已经没了,粗粮还有一些。如果你登上首山喊‘下等货啊’,就答应你。”

吴王夫差想要攻打宋国,准备杀死那里的男人而囚禁妇女,太宰?核担骸拔颐撬淙豢梢哉绞ぃ??荒茉谀抢锞昧簟!蔽馔跽獠呕毓??/p>

冬季,吴国和越国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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