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声音作文

隔壁的声音作文

隔壁的声音作文1

  隔壁房间,隐隐约约传来阵阵呻吟,好奇怪,以前外婆的房间都是很安静的。

  一年前,外婆生病了。从生病起,外婆便住在我的隔壁。没事的时候,我就打开隔壁的房门,进去陪陪她。我们之间谈论的话题很少,她总是零零碎碎地说着一些话,但张口闭口都是叫我好好学习。说了一会儿,她累了,紧抿着嘴,闭着眼,用鼻子大段大段地呼吸。可今天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听她在小声地哼着。我轻轻地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头。屋子里很暗,一条亮线从门缝中钻进去,让小屋多了些光明。她睁开眼看到我,微微笑了一下。“外婆,你今天怎么了?”我问道。“只是有些不舒服,没打扰你吧?”她说得断断续续。“恩。”听了这话,她闭上了眼睛。我看见她的手紧紧地拽着床单。我似乎还看见细密的汗珠正从她额头上一点点渗出。

  妈妈说,外婆的病很重很难治好,让我多陪陪外婆。我不知道外婆究竟有多难受、多痛苦、多需要我安慰,但看上去外婆好像并没有妈妈说的那样无助,因为我与她对视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只有隐隐的笑意——我猜,这不是错觉。

  后来,外婆的病情加重了,转到了我学校隔壁的医院。下课时,我喜欢趴在在窗台上看不远处的医院,我仿佛又看到了外婆那双满怀爱意的眼睛,听到了她断断续续的“要好好学习”的声音,感受到她对我满满的期待。每到这时,我就充满了学习的动力。我会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偷偷跑过去看她。每次见我,她昏黄的眼珠便倏地亮了起来,仿佛我就是她的太阳,我一出现,她的痛楚便被驱赶。然后,她会问我学习那么紧张,怎么有空来,我会说“想你了呗。”她会笑得很开心,就像得到糖的孩子。只是短暂的几句对话,她就筋疲力尽了。她吃力地闭上眼睛,眉头紧拧着,我突然觉得,外婆每天挂那么多的化疗水,一定很难受。可为什么我很少听见她痛苦地呻吟——似乎没有一点声音——我猜是她故意避开我的。

  一个月后,外婆离开了,到了另一个世界。然而,每当回到家里,我会经常无意识地打开隔壁的房门想看看外婆,门打开后,才意识到外婆已经不在了。曾经,隔壁的声音已经那般模糊不清了。

  我都猜对了,外婆是爱我的,怕我担心,哪怕再痛也要避开我呻吟,怕影响我学习,即便是说谎也心甘情愿。她一直住在我隔壁。无声的隔壁,先是触手可及,渐渐地,远了,远到只能从过去中回忆。如今,隔壁很安静,请屏住呼吸,我会享受这永久的无声的爱意。

隔壁的声音作文2

  有人说最美的声音是婉转动听的歌声,有人说最美的声音是清脆悦耳的鸟鸣,但对我来说,最美的声音却是车床(一种机器)的隆隆声。

  我的爸爸靠五金加工维持一家生计,他的车间与我的卧室仅一墙之隔。每天晚上,隔壁发出的机器的噪音把墙都震得似乎在动,那声音刺耳嘈杂,让我心烦,难以入眠。为此,我不止一次地向爸爸发牢骚,但爸爸只能无奈地笑笑,又继续干活。

  直到那一晚,我才明白爸爸那一笑中包含的辛酸。

  那天晚饭时,爸爸和我开玩笑,说要把我这个不听话的小孩送到别人家去。我这人很容易就会把玩笑当真,一听很不高兴,撂下饭碗,阴沉着脸上楼了,留下爸爸妈妈面面相觑。爸爸本想再逗逗我,忽又闭上了嘴,去隔壁车间干活了。我早早上床,躺在床上生闷气。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气才渐渐消了。这时,我的耳边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可我却突然从中明白了什么。爸爸每天都要在车间里工作十几个小时,不光吵闹,还十分劳累,可他却从未抱怨过。而我呢,不光不体谅爸爸,还要跟他怄气,我真是不懂事。此刻,我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他却仍在努力工作,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洒下了多少汗水,这么爱我的爸爸又怎么会把我送到别人家去呢?我感到十分懊悔羞愧。听着从隔壁传来的隆隆声,这在我平时认为是噪音的声音,这时却让我感觉是世界上最美、最悦耳的声音。爸爸不善表达对我的爱,这车床声恰恰是最美的父爱之声!想着想着,我的泪水悄无声息地划过了脸颊。

  就在那一晚,我从车床的隆隆声中领悟到了父爱的真谛。父爱默默无闻而又无处不在,做子女的只有用心感悟才能明白。每晚,车床的隆隆声都在我的耳畔回响,我不再感觉这是噪音,我不再因此而难以入眠,这声音比妈妈轻柔的摇篮曲更优美,我就在这声音的怀抱中枕着父爱入眠。

隔壁的声音作文3

  楔了:人聚人散,灯熄灯灭,阴晴圆缺,我拖着受伤的自己,在角落里独舔着伤口,我接受软弱,所以我选择逃避,我搬了,搬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许我将会在冥冥的安排中认识一群陌生的人,然后做一堆陌生的事,我觉得一切都与我不相容,就算是,以我观物,物皆著我色吧。我预备快乐,但悲伤总爱不请自来;我想那我就慨慷地浪费眼泪吧,可是一切都没被我想到:天涯茫茫,云海无涯,总是会有一个人每夜像上了发条的钟一样,他的哭声总是准时地响起,于是我收敛了自己的泪水,抛出了深截在心底已久的那份蠢蠢欲动的好奇。我随便地找了一件衣服披好,伴着清新的.夏风,来到隔壁,一探究竟,可我吃了个闭门龚,隔壁的大门紧紧地上了锁,我悻悻地回到了家。一夜里,我辗转难眠,隔壁的哭声似乎触发了我的故事,连着一个星期了,隔壁的哭声从未间断,而我也用我的黑眼圈有力地证明了我一星期都处在失眠状态……

  当一个人的生命处在倒计时的时候,你觉得他预备要怎样,也许死亡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待死亡。我被世界抛弃了,可能有一天我会把自己抛弃的——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有白血病的孩子吗?爸爸很早以前便离开了我们,我恨那些带走爸爸的病,可妈妈说爸爸也许解脱了。我常常想:如果爸爸还在的话,也许现在我会坚强些,而一切都是天方夜谭,爸爸已经走了那么久了,那么远了;妈妈很关心我,但是她只能躺在病床上担心我,她身体不好,我想我不能再妄加打扰她老人家了;姐姐呢,对啊,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个姐姐,我不能否认,姐姐对我是很铁很铁地在关心我,可是在她的眼睛深处挥散得更多的恐怕是十二分的幸运,因为在告别了不谙世事的小时候以后,也就是在我们稍大些的时候,我和姐姐从妈妈的嘴里得知,父亲是死于先天性白血病的。在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医生就告诉母亲:“您是不幸的,同时又是幸运的,不幸的是您的女儿肯定是难脱宿命的安排,但不幸中的万幸,您不会同时失去两个挚爱,您两个女儿中只会有一个将拿到医院的判决书,这是一种潜在遗传病,无情的答案将在二十年后揭晓。母亲悲喜交加,知道这件事的我们更是忐忑不安,我从不畏惧这种病,但我现在害怕了,因为得了这种病,失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坦白地说我真的受不了这个,达杰也因为这事离开了我。当他向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我愣在了那里,可后来我就一直冷笑,达杰看到我这样,吓住了,他说:“茶雅,你别这样,请原谅我在这时候选择离开你。”我用了连我自己都被吓住的平静说:“没什么,我原谅,我接受,我不应该把小说里的情节强加在我的生活里,那只会计自己伤得更深,你走吧,如果还是朋友的话,时间要挤还是有的,来看看时间已经不多的我吧!”伴着一滴不知意味的泪,他说:“好,我会的,你要吃点什么吗,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带。”“还是草每吧。“我应了一声。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得了白血病没有,但是姐姐茶沁正在一个大公司,成功对她来说唾手可得。医院的医生告诉我,母亲的病情很重,现在要从药物和心理上同时治疗;医生还说,有一次母亲差一点就过去了,当时她一直在对医生说,让我再见见我的女儿吧,当时有几个小护士眼圈都红了。后来医生和我妈妈谈话,妈妈说,她最希望看到我和姐姐事业有成,她之所以憋着气没有去找父亲,就是想看到我们都好的时候她再离开。现在姐姐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可我知道,姐姐心里一直有个心病,她很在乎十几年前母亲对我们说过的话,答案一天不揭晓,她就一天不得安生,为了让母亲高兴,为了让姐姐成功,我选择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但没想到的是,我失去了那么多。后来,我准备去旅游散心,走的前一天,我给达杰留了一封信,上面写满了我的痛:“快乐的另一个名字是短暂,而你的另一个名字是离开,眼睁睁地看着你说不会发生的事发生,我只能背着你默默收场一切。原来你的爱只想让我明白,再坚固的从前都有变成白纸的可能,前进不能前进,后退不能后退,我只能站在为我随惫安排的地点,看着你们站在开始的起点;放弃不能放弃,坚持又太过牵强,我想微笑着对你说再见,眼泪却都忍不住。”我就这样走了,后来打听到姐姐成功地走进那家公司的好消息。那一刻,我坚持住了,因为我同样收到了医院给我的判决书,这一次是真的,真的,我被厄运牢牢地拴住了,姐姐彻底地幸运了。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二天,我飞回了原来的城市,我想对命运再进行最后的一搏,哪怕沧海一粟。

  回到了原来的医院,找到了那个经历我们一家人生死的徐大夫,我向他摊了牌,我说,这次是真的。我就是那个不幸。徐大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如果你的姐姐是安全的话,那么找到相配骨髓的机会就大。”我安静地点了点头。我被安排了一个安静的病房接受治疗,满眼的白色,我现在多么希望自己是一片茶叶,投人到沸腾的生活中去。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身旁的手机响了,突然觉得自己被记起的感觉真好,拿起手机,我按下了通话键:“喂,我是茶雅,你好!”“哎,是茶雅啊,我是小翠(我和姐姐留学时认识的朋友),告诉你个好消息,当时你和姐姐俩去留学时,当时参加的那次服装大赛,你们俩的作品被一家高级设计公司的老总看上了,现在想要录取你和你姐姐中的一位,所以要进行一下面试,怎么样?”我顿了顿说:“我俩中的一位?,,“嗯,对啊!”“那我考虑看看吧,谢谢,我有空再打给你。”放了电话,徐大夫走了进来,我想我看清楚了,他是笑着进来的,没错,我实在想不出我都这样,还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得了这种病的人,就像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徐大夫缓缓走到我的病床前:“有希望了,有救了,你姐姐的骨储和你相配。”我刷地从床上坐起来,握住徐大夫的手,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我兴奋得像个孩子:“真的吗,这是真的,我有救了,是吗,我有救了是吗?”我拼命地摇头,难以置信,而徐大夫拼命地点头,不断地说这是真的,后来我相信了。可是转瞬间徐大夫的脸义疑惑起来:“可你姐姐说,必须一个月后才可以接受手术,真不知为什么。”说着说着,徐大夫走出了我的病房。我再一次拨通了小翠的电话:“喂,小翠,是我,我是茶雅,你说的面试安排了什么时候?”“就这个月啊,你姐姐说你可能去不了,她说她自己去!”“喂喂,怎么了?”嘟嘟嘟……我断开了电话,摊在了病床上,眼前的姐姐好陌生,她不念旧情,而我却在这里自作多情,我们俩都在做着什么,难道她要我们在母亲的病床前进行着天下母亲最不愿看到的厮杀吗?

  这个战争让我害怕开始,所以我想在它开始之前就结束。一个月后姐姐回来,她顺理成章地成功了,她带着她的男朋友回来,她来看我了。眼前的姐姐光彩照人,又遥不可及,而她的男朋友是我以前以沫相处的人,那是达杰,那真的是达杰,尽管我有一百个不愿相信,但硬塞给我的现实让我无话可说。我看着他们两个如胶似漆的样子,很幸福,我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应该祝他们幸福。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决心。徐大夫后来过来了,她说:我可以进行手术了。但我拒绝了,我转了另一个城市的一家大医院,上帝终于愿意可怜可怜我了,他给了我一个奢侈,医院帮我找到了一个骨斌相配且愿意捐献骨翻的人,我又可以重新生活了。可是祸总是不单行的,我出院后的三天里便接到了电话,从电话里传来了母亲去世的皿耗,她老人家不知道是怎么知道我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她骂了姐姐,然后就倒了下去,去天堂里再见爸爸去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我还是没能练就成钢筋不坏之身,还是坚强不到不流眼泪。

  现在,我要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于是我搬了。我不知道姐姐现在身在何处,我无暇顾及,我还是好奇隔壁的哭声,好奇似乎已麻痹了我的痛苦。后来我问了长期住在那里的人:“大婶,我想请间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夜都会有哭声?"“唉,这姑娘说是她害死了她妈,也害了她妹,她听人说只要装满一瓶眼泪,天空就会出现三道彩虹后家人就可复活。”我哭了,她是……希望不是……可是……

  后来,听说那个姑娘的眼睛瞎了。

  但哭声在夜夜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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