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白了少年头散文
关于白了少年头散文
人生刚入夏,便迎来了稀疏的白发。便开始了被友人指着脑袋说:
“呀,你怎么有了白发了?”
听罢羞而不答。偶尔笑答一句:“因为头发里的黑色素全被知识吸走了。”
就这样嘻嘻哈哈,糊里糊涂地翻过了生命的美好,开始渐渐地步入人生秋季了。
对着镜子看着白发,有时也会认真的想起来:“这白发中的第一根是何时出现的?为了什么?思绪往往会超越时空。一下子回到了家———前年回家时,同母亲在一起剥桐梓。母亲坐在太阳下,微风无声无息地掀动着母亲的头发,忽然见母亲的几根头发吹立了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变得银亮亮的,是白发!这白发在风里柔弱地摇曳着却不肯倒下,好像是生命在召唤。我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白发,强烈地感到了母亲老了,也许是累了。看到母亲的皱纹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震撼。却是几根白发骚乱了我的思绪。我默默地回到了屋子,透过窗纱,注视着母亲忙碌的背影,眼睛里竟然包满了泪水。任凭最浓烈的感情也难以表达出来;最脆弱的感情也只能埋藏在心里。如今又是一年不见了,母亲已头上已经铺了一层的白发了。心里更加像是刀绞一样,那种人生平庸的无为感,生命短暂的无奈感,亲情离别的凄然感,统统都涌上了心头,像是潮水一般。正像是我们无法把泼出去的水接回来一样。
当我理发时,另一位理发师在给一个人理发,也不过二三十岁。我好奇的瞥了一眼,只见那个人的头上扣着个“锅炉”,理发师在他后边给他“烧窑”,还冒着热气儿。不一会儿就掀开了锅炉,看来是火候烧好了,只见那个人竟然是一圈的白发,原来是在烫染。我心里一动:“怎么,我们这一代生命的森林也开始落叶了?”理发师也建议我烫染一下,我笑着说:“不过是两三根而已,何必要小题大做?”可待他把镜子照到后面时,我惊讶了:在后脑壳儿也有白发。我竟然如此粗心大意,时至今日才发现到才看到,可是我明明是一头乌黑而润泽的头发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悄悄地褪色了?是我在不停歇息的忙忙碌碌中?凯凯而谈中?还是在夜以继日的学习中所致?是为了学业无成而内心焦急而催生的?还是那后脑壳儿子就像是干涸了夏日里稻田插的秧苗,这哪是秧苗,简直就是秧苗田里的被拔出来晒了几天的`杂草;再仔细一看,这哪是杂草,就是那破了壳儿的葫芦瓢,倒更加像是地上踩破了的西瓜皮。几乎伤透了我的心。脸上的笑容就像是被别人在脸上打了一大巴掌,强装着镇定:“算了,过几天再说。”
黑发如同鲜花,白发如同落叶;黑发像是鲜花火红的花瓣,白发就像是冬天要冻死的枯草,显得很刺目,凄凉。更令人恼火的是:坐在家里面任凭怎么找它,却藏得很死;一旦跨出了那门槛,它就像是“海豹突击队”一样的敏锐的竖了起来,彰显自己不一样的军装,挺胸抬头,傲慢地看不起趴下的任何一根黑发。简直就是在跟我打游击战,倒更像是突击战。免不了每次出了门“浇一点水”或是“粉刷一下”,专门做这个打压工作。不过时间久了,工作忙了,倒也顾不上了那么多,听之任之。那白发就像是根根洁白的银针插在头上,注意到它时就头痛,看到它时就心痛;发现它时就手痒,想到它时就心痒。像是要拔去野草一样,一根、两根、、、、、、可是成千上万根你又怎么拔的完,难道要真要做个葫芦瓢或是西瓜皮?那倒是很难为人的了。我一怔,对着镜子开始慢慢地欣赏了起来。当我看到他们染过的头发看上去一片乌黑青黛时,而他们的根部却又是齐刷刷的冒出一茬雪白的棉花套子。我在想:“任你怎么去染,去遮掩,它还是在不断涌现。人生的白发就像是春天一样的顽强,掩不住的白发呵!”还在想:“老年人染发是为了遮盖岁月的痕迹,青年人呢?也许不仅仅是为此,更多的是为了好看;而对于白发并不是由黑发蜕变的,而是人生从生走到生命深处滋生出来的见证。”对于青年人来说,染发还管不到一个月,麻烦;不染,又闲难看,果真成了负担。现今的人有把头发染成黑的,黄的,更可怕的是还有绿的、蓝的、红的、、、、、、真是五颜六色,真就成了彩虹的丝线了。那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去染个白色的呢?难道是衰老的标志?可人终究是要老的?现在的我染和不染,却成了两难。
日子久了,也就慢慢地想开了:孩童有幼嫩的美;青年人有激情的美;中年人有成熟的美;老年人有冲淡的美。就像是大自然的四季————春天繁盛,夏天热情,秋天斑斓,冬天纯洁。各有各的美感,各有各的优势,谁也不必羡慕谁,更加不必模仿谁。虽然白了少年头,但是不必空悲切!
正如作家语:"人的事,生而尽其动;死而尽其静听之任之。对!听其自然。也罢,摆一摆脑袋,头上花发来回一晃,宛如湖面上摆动着的一大片芦苇荡里的一片芦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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