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的外婆
灿阳高照,我又回到了四月的清晨——
她,坐在老槐树下,嘴里哼着小调儿,手中拿着一沓红色的剪纸。老槐树结了花儿,淡淡的、柔柔的花香溢满整个小院。孩童时代的我自然少不了调皮,免不了磕磕碰碰。“跑慢点儿,别磕着。”外婆用她爽朗的声音说道,“来,外婆教你剪纸。”我连忙跑去。光亮的剪刀,艳红的剪纸,一直是我梦寐的。外婆握着我的小手,掌心的温暖传递着。“看,这里要转一个弯儿,刀剪要竖立,要以线为主,既不能死板,也不能随便……”四月是欢乐的。
七月的晌午——
老槐树的花已经谢了,只剩下郁郁葱葱的绿叶,射下斑驳的树影。夏日是闷热的,潮湿的空气和火辣的太阳令人难以呼吸。外婆依旧坐在老槐树下,光束落在她的剪纸上。“快过来剪纸呀,你不是一直想学‘孟母三迁’吗?”外婆声音有些嘶哑,脸上露着慈祥与期盼的笑容。“不了,剪纸早就过时了!”屋内的我望到了外婆眼中Www.0279.NeT那么一丝的失落,外婆低下头,银色的白发刺穿了我,望着外婆孤单的身影,顿时十分自责。七月是惆怅的
九月的午后——
我离开了家乡,离开了外婆。老槐树老了,凄冷的风与我告别了这里,空气中弥漫着秋天的气息。深秋的午后,我收到了外婆的来信,是“孟母三迁”的剪纸,那一定是外婆坐在泛黄的老白树下为我煎的。手法与技艺,显然没有春天时的娴熟,边边角角处理的也不尽细致,九月是不安的。
十二月的傍晚——
我回到家乡看望外婆,此时的外婆在医院的病床上打了点滴,粗糙干枯的手上扎满了针眼,创造欢乐的手上贴满了医用胶布,凛冽的寒风拍打在窗上,我的泪止不住地流。也许,院里的老槐树也只留下干巴巴的枝条,也许,一切都不再美好明亮了。
春天,老槐树又结了花,白色的花影下仍是那个认真的身影,红色的剪纸与银色的剪刀,构成了最美好的风景。
又是四月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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