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深处有巾帼——读《我心归处是敦煌》有感

这不仅是敦煌的女儿五十九年如一日的坚守凝成的血泪史,更是敦煌学、莫高窟近代曲折坎坷的发展史。这部史诗不注重华而不实的词藻,却是樊景诗这辈子的执著与坚守的集中体现。“此生命定,我就是个莫高窟的守护人。”大漠深处有书名:《我心归处是敦煌》。

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书店中找书看,抬首,一本书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心归处是敦煌》。侧边上樊锦诗的名字映入眼帘,“好像在哪里听过,对!《新闻联播》!那位守护了敦煌一辈子的奇女子!”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书阅读起来,“敦煌的女儿”的故事在我面前铺展开来,并深深打动了我,让我油然崇敬起来。

樊锦诗的人生起于平庸,而执著正是她一生的亮点。出生于六口之家,八岁上学,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入了北京大学,在大学最后一年被分配到了敦煌。这几乎是人生的完美模板。但正是这次与敦煌的邂逅,开启了她与敦煌的不解之缘。其实现实并不似人们想象中那样顺利:“昼夜温差大,水土不服,营养也跟不上,还没到三个月,就只能带着实习考察的资料回了上海。”这件事发生在一介弱女子身上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这对于未来“敦煌的女儿”来说,未免有些令人惋惜。幸好在最后,她对于敦煌的执著战胜了一切:毕业后再次来到敦煌,不惧困难,将父亲写的用来调换工作的信放入火堆中,将自己转走的机会推辞……将自己的所有精力投入到了对敦煌的研究之中,从此她将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未来,自己的一切,全都义无反顾地交给了那荒无人烟、大漠深处的城市——敦煌。

若说执著是樊景诗人生星空中最明亮的北斗星,那么坚守就是夜空中源远流长的银河。十年文革,十年浩劫。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莫高窟没有被破坏是个奇迹。”在文革期间里,“研究所总共48个人还分了16派。”即使每个人都担任着保卫莫高窟免受损害的Www.0279.NeT职责,甚至都冒着被红卫兵抓出来批斗的风险,樊锦诗与研究所的各位成员仍然坚守。人身大事,红色喜事,夫妻十九年未见。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因为要强,因为在临近分娩前一个月向革委会请假被拒,她便带孕上岗,忍痛在田间采棉花;在冒着火星子的炉子旁,独自一人生下了孩子。而丈夫则在六天之后才赶来,仅照顾了十几天,又回去上工了……正是这份对敦煌的坚守,樊锦诗才被尊称为“敦煌的女儿”。

执着与坚守是樊景诗身上最大的亮点,也是这本书最打动我的地方,樊锦诗的这份执著与坚守值得作为精神财富留给后辈珍藏。执著意味着锐意进取,直指目标。若是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心归之处,任谁都会迷茫无助。执著便是给我们在路上照亮道路的灯,为我们的人生指明前行的方向。坚守意味着不惧困难,激励前行。若是没有了力量,没有了奋斗之由。任谁都会颓然无力,坚守便是让我们在人生路上披荆斩棘的宝剑,为我们的成长开辟前行的道路。执著与坚守,不仅是樊锦诗个人留给人们的启迪,更是敦煌研究所日久不衰的奥秘。像樊锦诗一样,历史上还有许许多多的巾帼英雄。文成公主,外嫁他族,坚持为民族和平做贡献,正是她的坚守,汉藏两族共融了半个世纪,为民族和解开创了先河。历史需要樊锦诗、文成公主这样的人,今天,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坚守与执著尤为可贵。

在书的最后,樊景诗点明了“守护敦煌的究极意义”:“那是一种精神;是一种需要不断超越,获得智慧的过程,”“面对死亡,只有那些确信自己已经发现,并且得到生命中最有价值之物的人,才会有这样的从容和勇气”。“我心归处是敦煌”,这是“敦煌的女儿”樊锦诗发自肺腑的呐喊。这大漠的史诗、这巾帼的史诗、这永远镌刻着她执著与坚守的身影的史诗,将在人们的心中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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