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壕吏》扩写

王若霖

我是石壕村中的一棵野草。这天晚上,我偷听了那官吏和孙婆婆的对话。

天色已晚,忽然有两匹马儿呼啸而过,差点踩断我,心惊胆颤之余,我看到两双巨大的官鞋,心里一惊——这是来捉兵的官吏。我看着他们捶打着孙婆婆家的门,那腐朽的木板不堪重负,好像随时都将倒下。孙婆婆来应的门,她花白的头发披散着,粗糙龟裂的手指摩挲着,微弓的背却坚决地挡住这可怜的小屋,耳畔还有一声孩子的啼哭。

那官吏粗粗地吼着:“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家里藏人了?”他虽这么说着,但那双鞋还是在门口停下了,他宽大的鼻翼收缩,又紧紧地裹了那张扬的披风。孙婆婆的眼里反着光,她喃喃地说着,把腰间那几封已然破损不堪的信纸掏出,熟练地背出这几封信上的每一个字,她手上的泥也印在了纸上,官吏迟疑了一下,最终也没有接过那信。

他又吼起来,“我不管你死了几个儿子,更不管你儿媳方不方便,反正你家得出一个人!”在这静穆的夜里,这句话犹如带了刺,一下下刺向孙婆婆,她的脸随着每个字而更加扭曲,混浊的泪水沿着皱纹滑落。她几次张口,却发不出声,只是抚摸着信纸光滑的背面。良久,官吏已经等不及,他的胖脸因憋气而涨得发红。

孙婆婆还是走了,她甚至都没能见到她痛苦生活中唯一的快乐——Www.0279.NeT她的小孙子最后一面。

可我又能怎样呢?我也只是一棵野草罢了。可在着动荡的年代,我却也提高了自己的地位,毕竟对于朝廷官吏而言,我与孙婆婆没有区别。

我们都只是野草罢了。

篇二:《石壕吏》扩写

张乐山

夜深了,我却久久难以入眠,月光笼罩在这个动乱的国家上,四处战火不断,百姓民不聊生。

乌鸦发出尖厉的叫声冲向天空,一阵迅疾的脚步声逼向村庄。接着是沉重暴躁的拍门声,“开门!开门!都出来!”而后是一阵骚乱,桌椅碰撞的声音,瓷碗打碎的声音,儿媳欲啼又止的抽噎声,官吏愈发紧凑的拍门声……老妇走到门前,停顿了一两秒,终于拉开木门。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在奏着一首不幸的悲歌。

“怎么这么慢?!”“对不起,大人,我老了走得慢。”“你家人呢?叫他们都出来,别给我躲躲藏藏的!”老妇眼神不安地瞟向墙头,似乎在确认老翁是否已经跑远,但很快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仿佛怕老翁那一点生存的希望也被官吏发现。“我本来有三个儿子,都已经被抓去防守邺城了。一个儿子捎信回来,我尚能得到他的音讯,另外两个最近都战死了。活着的只能苟且偷生,而我死去的儿子们再也回不来了……”说到这,老妇看向树枝上的寒鸦。再无多言。

屋内传来几声微弱的啼哭,却又忽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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