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诗歌(精选5篇)

布兰诗歌范文第1篇

关键词:叶芝;诗歌;概述

中图分类号:I0-03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23)27-0011-01

威廉?巴特勒?叶芝是爱尔兰诗人、剧作家。艾略特评价叶芝说:“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诗人,我敢说,他也是任何语言中最伟大的诗人。”

国内研究叶芝诗歌的论文,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爱尔兰主题 作为英裔爱尔兰人,叶芝对英国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他返回到爱尔兰的风景中寻找灵感,创作转向爱尔兰神话和民间传说题材。这方面的论文有:涂年根的硕士论文《梦想仙境的人――爱尔兰民间故事对叶芝诗歌的影响》、董红缨的硕士论文《叶芝民族文化身份的建构》、张莉,马佳佳《矛盾的爱尔兰歌者――叶芝的民族主义思想分析》、何林《叶芝与爱尔兰文化身份的建构》等;二、面具理论 对叶芝而言,面具既是伪装和防护,同时也是自我克制和超越;它不仅展现了叶芝积极的生活态度,还反映了叶芝式的民族主义立场。这方面的论文有: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张文会的硕士论文《论叶芝诗歌中的女性面具On Feminine Masks in W.B.Yeats’s Poetry》、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张毅的硕士论文《叶芝的三副面具》、李静《叶芝的“面具说”》等;三、神秘主义与东方因素 傅浩《叶芝的神秘哲学及其对文学创作的影响》、傅浩《叶芝诗中的东方因素》、杜平《超越自我的二元对立――评叶芝对东方神秘主义的接受与误读》、柳青《听叶芝讲爱尔兰“聊斋”》、 董洋《叶芝、泰戈尔“神秘主义”的契合之处及意义》等;四、象征主义 傅浩《叶芝的象征主义》、陈遐《从“后期象征主义”诗人叶芝着西方现代主义大学》、杨晨音《从摹仿到构建――叶芝诗歌中的象征转向》、李超《象征:介入还是逃逸――叶芝象征主义诗学理论初探》等;五、性别意识与女性形象 河南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硕士陈伟娜《叶芝性别意识研究》、贵州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王林英《父权制的囚徒――论叶芝诗歌中的女性形象》、东北师范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李婷《论叶芝诗歌中的女性形象及其所蕴含的追求母题》等;六、对《当你老了》的解读 龙琳《真爱不会老去――叶芝赏析》、李小均《诗人不幸诗名幸――叶芝名诗中的张力美》、张烨《恒爱之境――爱尔兰著名诗人叶芝和他的诗》等;七、对《因尼斯弗里岛The Lake Isle of lnnisfree(1888)》的解读 傅浩《身在尘嚣 心向净土――叶芝赏析》、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吴诗琼《迷失?遐忆――对叶芝诗的历史主义误读》;八、拜占庭 李潮《――叶芝精神归宿的象征之路》、郭月霞《叶芝赏析》、刘治良《生命之春在艺术 艺术之美在永恒――叶芝与济慈主题之比较》、方杰《叶芝“拜占庭”诗中的再生母题》;九、悲剧精神 北京交通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张惠锋《黑暗中的狂欢―一叶芝所创悲剧世界之研究》、张浩《艺术的异质空间与快乐的悲剧精神――评叶芝的》等等;十、生态观 甘文婷《从生态批评的角度解读叶芝的》、张明兰《叶芝诗歌生态观解读》等等;十、意象研究 广西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王静《在韵律和舞姿之间――叶芝的抒情诗与舞蹈意象探幽》、华南理工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甘文婷《W.B.叶芝爱情诗歌意象研究》。

叶芝不仅在文学备受瞩目,在其他领域亦被人推崇;比如一些歌曲或直接以他的诗歌为歌词,现任法国总统萨科齐的妻子、意大利歌手卡拉?布鲁尼?萨科齐的专辑《No Promises》中有一首《Before This World Was Made》,这首歌中的歌词就是叶芝的组诗《一个年轻又年老的女人》中的第二首《创世之前》。我国流行音乐组合水木年华那首经典歌曲《一生有你》就来源于叶芝的《当你老了》 。来自爱尔兰的摇滚乐队The Cranberries (卡百利乐队)是带领爱尔兰音乐走向世界的重要力量之一。他们的专辑《No Need To Argue》中有一首Yeat's Grave。叶芝逝世后葬在斯莱戈的Drumcliff墓园。由韩国第一化妆品集团AmorePacific 爱茉莉太平洋集团潜心研制的自然主义化妆品Innisfree悦诗风吟,由来于叶芝名作“The lake isle of innisfree”心灵小岛的品牌名称。

参考文献:

[1]傅浩著.叶芝[M].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1999.

[2]百度百科:卡拉?布鲁尼.

[3]百度百科:水木年华.

布兰诗歌范文第2篇

关键词:爱情;仓央嘉措;纳兰性德

兰色姆在《新批评》中强调:文学作品是一个完整的多层次的艺术客体,是一个独立自足的世界,文学作品本身就是文学活动的本原。因此要以作品为本体,通过对具有记录生命痕迹功能的爱情诗词文本进行分析与对比研究,不失为研究纳兰性德与仓央嘉措的一个切入点。

关于纳兰性德与仓央嘉措的单体研究在广泛开展的基础上不断地深入,但是至于二者的对照研究,寥寥无几。二者的爱情在其短暂的生命里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他俩的诗歌作品都涉及情爱题材,创作手法可圈可点,深受世人喜爱,并且两人都是民族文化的典型代表。

一、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纳兰性德与青梅竹马的表妹。纳兰性德生于钟鸣鼎食之家,父亲是权倾朝野的纳兰明珠,母亲是爱新觉罗氏。纳兰是文武双全的少年英才、帝王倚重的贴身侍卫、不可限量的满清甲胄。本能与青梅竹马的表妹喜结连理,奈何心爱的姑娘被选妃入宫“若解相思,定与韩凭共一枝”(《减字木兰花》),再多的情丝愁绪都跨越不了皇权高墙“又是梨花欲谢,绣被春寒今夜,寂寂锁朱门,梦承恩”,深宫后院难相见,一睹芳容成奢侈,即便偶相逢,不过咫尺天涯“待将低唤,直为痴情恐人见,欲诉幽怀,转过回廊敲玉钗”。

仓央嘉措与琼结的仁增汪姆。仓央嘉措被从藏南迎至拉萨,坐床于布达拉宫。他一跃成为众人顶礼膜拜的活佛,从此远离爱情,但是爱情早已经渗透到了骨髓:问问倾心爱慕的人儿,愿否作亲密的伴侣?答道:除非死别,活着永不分离。然而,受政教因素的影响,初恋情人仁增旺姆被迫远嫁他乡。“珍宝在自己手里,不觉得稀奇,一旦归了人家,却又满身是气”深入浅出地阐释了人生得失的道理,此诗兼具情歌和道歌的双重功能。

表妹选秀入宫,门隅姑娘嫁人,这对纳兰家族和信徒们来说都是大喜之事,然而对于纳兰和仓央嘉措而言无疑是一种痛心疾首的宣判。喜庆的气氛中却也暗藏着“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感觉。

二、世间最美的情郎,种出花枝是并头

纳兰性德与卢氏喜结连理。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卢氏与纳兰郎才女貌,一个是文武兼备的浊世翩翩佳公子,一个是“生而婉娈,性本端庄”的贤内助,少年夫妻,情深意笃,自是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妻子贤惠勤扑,对纳兰关怀备至:“忆素手,为余缝绽”(《鹊桥仙?七夕》);“半月前头扶病,剪刀声,犹在银钗”(《青衫湿遍?悼亡》)。

仓央嘉措与情人雪夜私会。仓央嘉措一边修行佛法,一边与情人幽会:“在布达拉宫,他是仓央嘉措,在拉萨的街头,他是浪子宕桑旺波”。相比于布达拉宫内囚徒般的难捱生活,他喜欢拉萨朴素而又热闹的街道,流连于这满是喧嚣而又富有生气的酒馆,仓央嘉措“身著翩翩绸缎,手戴闪闪金戒,头蓄飘飘长发,且歌且舞且饮”。直到有一天东窗事发、事情败露:“夜里去会情人,破晓时大雪纷纷,保密还有何用?雪地留下脚印。”

三、无可奈何花落去,风雨关情终消亡

纳兰性德郁郁寡欢地离世。好景不长,岁月无情,婚后三年,卢氏难产,一朝病去,再也无力回天。“天长地久、与子偕老”的誓言在残酷的命运面前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纳兰不得不喟叹命运的乖薄。纳兰郁积的思念里带有浓厚的孤独、凄凉和苦闷之情,“浮名总如水,判尊前杯酒,一生长醉”、“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这两句将纳兰内心的境况展现的一览无余。丧妻之痛成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始终不能释怀,郁结于心,在一咏三叹之后,翌日驾鹤西去。

仓央嘉措病逝于青海湖畔。在政治纷争中,作为活佛的仓央嘉措受到波及,在其被“执献京师”的路上,不幸陨落:一说,病逝于青海湖畔;一说,逃走后在各地弘法并在阿拉善地区圆寂。

四、爱情悲剧成因

纳兰性德和仓央嘉措,一个是云端的活佛、信仰的阐释者、禁欲主义的代表;另一个是文武兼备的满清贵族、帝王的得力干将、天下少女的梦中情人,但是政治上的龌蹉、倾轧、尔虞我诈,宗教上的情感压抑、经文单调,外部世界的各种既定或者约定俗成的游戏规则,都束缚了真性情,他们逐渐转向对内心世界的探讨,对爱情的追求。心爱姑娘的离去将他们的防护罩撕开了一个口子,在各方势力的轮番登台的压迫下,他们发出如“人生若只如初见”、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生命喟叹。

五、多视角看其相似性

政治上,纳兰性德是康熙的贴身侍卫,空有满腹经纶,却无处施展;仓央嘉措是雪域高原的金殿活佛,更是一个真实的政治傀儡,其政治才华也无处彰显。宗教上,仓央嘉措 “迷失菩提、游戏三昧”更有多部宗教著作世;纳兰在寺中为妻子卢氏守灵三月有余,诵念经书“据于儒、依于道、逃于佛”。社会上,仓央嘉措情歌深刻反映了当时追求爱情与禁欲主义的尖锐矛盾,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极具社会意义。纳兰情感真挚,诗词达到了“人人争唱纳兰词”的程度,更被后世予以“谁料晓风残月后,而今又见柳屯田”盛赞。文学上,仓央嘉措的诗歌兼具情歌和道歌的双重功能,在藏族文学,尤其是藏族诗歌发展的历史上具有重要的影响和地位,许多作品是汉藏两地家喻户晓。纳兰性德以其惊世的才华获得“国初,第一词人”(况周颐《蕙风词话》)、“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王国维《人间词话》)盛赞殊荣。

六、结语

爱情是相通的,超越时空、民族、语言。在纳兰和仓央嘉措的诗歌中,我们都能看到初识乍遇的羞赧、两情相悦的欣喜、山盟海誓的忠贞,体会到一种失之交臂的扼腕、负心背离的哀怨、为情所困的郁结,雪域高原和中原大地一样孕育出情歌大师。仓央嘉措的诗歌和纳兰性德的爱情词、悼亡词都是中华文化宝库中璀璨夺目的明珠:一个抛弃格律严谨、文字艰深、精美有余、朴素不足的“年阿”诗体,并在雪域高原上开创藏族书面文学中人文色彩浓厚、情感表露真挚、语言朴实精炼、境界高深丰盈的民歌体新诗风;一个虽未开宗立派,但词风哀感顽艳、悱恻缠绵、清丽婉约,他们挣脱了光阴的桎梏而为万千人所喜爱和敬仰,他们的爱情以及由此产生的文学作品对后世政治史、思想史、文学史、宗教史以及蒙藏汉关系史等研究产生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1]熊芳沁.我是人间惆怅客--纳兰性德词中的情感探析.北京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3卷第2期,2023(4).

[2]纳兰性德.最忆西窗同剪烛:纳兰容若词全集[M].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23.11.

[3]姚崇实.纳兰性德婚姻略考[J].承德师专学报,1987(04).

[4]布莉华.二十年纳兰性德研究综述.承德民族师专学报.2005(04).

[5]宋晓嵇.对仓央嘉措的点滴见解.民族学院学报,1984(04).

[6]黄颢,吴碧云.仓央嘉措及其情歌研究(资料汇编)[M].拉萨:人民出版社,1982.

布兰诗歌范文第3篇

关键词:威廉·布莱克 扫烟囱 孩子 上帝

中图分类号:I1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791(2023)12(b)-0244-01

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1757—1827)的诗集《天真之歌》(Songs of Innocence,1789)与《经验之歌》(Songs of Experience,1794)中, 各有一首题为“扫烟囱的孩子”的诗歌[1](下文简记为《孩子》1,《孩子》2)两首诗标题相同,但都讲述了遭遇苦难的扫烟囱孩子的故事,而且两者的故事情节与旨向各有不同。前者相信上帝能够把“乖乖听话”的孩子从苦难中解救出来,后者则揭露“上帝”(牧师与国王)的伪善与凶残。本文结合《天真之歌》、《经验之歌》的整体意象与布莱克所处的时代背景,并以“孩子”、“上帝”为主线索,去解读这两首诗歌。

1 “羔羊上帝”与孩子的期待

《天真之歌》的上帝是仁爱的化身,他称自己是“羔羊”,也是天真“羔羊”的创造者与保护神—— “小羔羊,谁创造了你”,“小羔羊,我来告诉你:他的名字跟你一样,他管自己叫羔羊”,“小羔羊,上帝保佑你”(《天真之歌·羔羊》)[1];他还为夜晚迷失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漆黑的夜里,不见了爸爸,露水淋湿了小孩;泥沼又深,小孩流泪”,“但上帝永在身边,他穿着白衣就像爸爸出现”(《天真之歌·小男孩的迷失》,《天真之歌·小男孩的寻获》)[1]。这样的上帝会怎样对待扫烟囱的孩子呢?

在《孩子》1中,诗人向我们讲述了一个因家境困苦而被迫当童工—— 去扫烟囱的孩子们的故事:他们白天扫烟囱,晚上就睡在“煤屑堆里”。一天晚上,一个叫“汤姆”的孩子梦见“阿猫阿狗上万个扫烟囱的小孩,都给锁进黑漆漆的棺材。天使来了,手里的钥匙亮晃晃,他打开棺材,让他们个个解放”。天使告诉汤姆:“要是他乖乖听话,他就会一生快活,上帝做他爸爸”。虽然天气冷,孩子们却感觉到“快乐而又暖和”。诗人最后总结—— “大家都尽本分就不怕灾祸”[1]。

布莱克同情扫烟囱的孩子,相信上帝会派天使来解救他们,并借“天使”之口,说出“上帝做他们爸爸”的条件—— “乖乖听话”。

2 “国王上帝”与孩子的失望

《孩子》2并不是《孩子》1的续写,而是因“经验”的积累后变换视角的重写。诗人同情孩子的真情依然,但他却始终没有看到“上帝”去解救那些陷身苦难中的“乖乖听话”的孩子”—— “雪地里有一个黑黑的小东西,叫喊着扫呀,扫呀,哭哭啼啼!喂!你的爸爸妈妈都哪去了?他们都到礼拜堂去做祷告”。—— 面对孩子的哭泣,“天使”与“上帝”都没有出现,他们在干什么呢?—— “上帝与他的牧师和国王,这一伙把苦难硬说是天堂”(《经验之歌·扫烟囱的孩子》)[2]。

在布莱克的刻有《孩子》2诗文的版画37中,我们看到:在黑云的重压下,身背“烟灰袋子”的衣衫褴褛的孩子,匆匆行走在风雪中的大街小巷[2]。—— 象征孩子生活在黑暗社会的底层。

从《孩子》1发表的1789年,到《孩子》2发表的1794年,战争与专制为英国民众带来日趋深重的灾难:在伦敦“特辖的街道”,“遇到的每一张脸上的痕迹,都表露出虚弱,表露出哀伤”,扫烟囱孩子的哭叫“使每一个阴森的教堂惧怕,还有那不幸士兵的叹息,化成了鲜血从宫墙上淌下。更不堪的是在夜半大街上,年轻瘟疫般的诅咒,它吞噬了新生婴儿的哭声,把新婚喜榻变成了灵柩”(《经验之歌·伦敦》)[3]。黑暗的社会现实,使诗人逐渐看清了英国统治者以上帝之名愚弄和欺压人民的伎俩。在布莱克的笔下,“上帝”已成为给孩子们带来困苦的“牧师与国王这一伙人”的代称。

3 “诗人上帝”与孩子的解放

面对“羔羊上帝”的伪善与“国王上帝”的残忍,诗人没有停下他抨击黑暗的笔,他又写出了《罗斯之歌》(The Song of Los,1795)、《四天神》(The Four Zoas,1795)和《天真之兆》(Auguries of Innocence,1803)等歌颂自由、解放,主张改革现实的作品。他纵情高唱:“在英格兰的绿山川上,是否还有远古时代的足印,在英格兰的牧场之上,能否见到上帝的神圣羔羊。在云雾弥漫的山脉上,神灵的面容是否还在闪光,在黑暗撒旦的磨坊间,圣城耶路撒冷是否还建立。赐予我,我金色的弓,赐予我,我充满欲望的箭,赐予我,我让乌云散,赐予我,我的夏洛特之火。我的精神斗争永不息,不会让手中的剑停止战斗,直到把圣城耶路撒冷,建立在绿色英格兰国土上”(《耶路撒冷》(Jerusalem,1804))。

诗人与支持他的“诗人们”共同承担起拯救孩子的使命。时至1824年,由英国散文作家兰姆(Charles Lamb,1775—1834)推荐,将《天真之歌》中《扫烟囱的孩子》一诗放入当时反抗“社会不公义”的社会运动宣导手册之中,做为向国会议员游说废除童工的资料。1834年和1840年,议会先后通过了两项改善扫烟囱儿童待遇的法案,最终在1875年,彻底禁止儿童扫烟囱的议案在议会中得以通过,终结了儿童扫烟囱的悲惨命运[4]。

2023年,当伦敦奥运会开幕式的第一首歌—— 《耶路撒冷》用天真的童声唱起的时候,当天真的童声与背景的蓝天、白云、绿地交融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扫烟囱的孩子,该会在天国中倾听,还是一起合唱?

4 结语

本文以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的诗集《天真之歌》与《经验之歌》中的同名诗——《扫烟囱的孩子》为语料,以两首诗中的“孩子”和“上帝”为切入点,探究了诗人从信奉上帝转为唾弃上帝的原因;分析了《扫烟囱的孩子》一诗在反抗“社会不公义”的社会运动中所起的历史作用;指明了诗人布莱克与支持他的“诗人们”才是能够承担起拯救孩子使命的真正上帝。

参考文献

[1] 威廉·布莱克,著.布莱克诗选[M].袁可嘉,查良铮,译.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23.

[2] 威廉·布莱克,著.天真与经验之歌[M].杨苡,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23.

布兰诗歌范文第4篇

关键词:兰斯顿·休斯 《夜幕下的布鲁斯》 音乐与诗歌

众所周知,布鲁斯乐(blues)是传统美国音乐形式的一种,19世纪末起源于非裔黑人劳作时所哼唱的民歌,是美国黑人在困苦的底层生活中创造出的音乐风格。“这是一种独特而又富有特色的美国音乐,在国内外都享誉盛名。”[1](P128)时至今日,布鲁斯乐已成为美国黑人文化的主要代表,甚至是美国文化遗产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个性的歌词、和谐的节奏以及忧郁的旋律不仅吸引了众多音乐艺术家,也深深地影响了美国现代诗人的创作。著名的黑人诗人、小说家和剧作家兰斯顿·休斯(Langston Hughes,1902-1967)就是把爵士、布鲁斯的韵律与节奏引入抒情诗的先锋人物。正如杰米(Onwuchekwa Jemie)所说:“休斯的布鲁斯诗歌与流行的布鲁斯是相通的,他掌握了这一类型的精华,即含着眼泪的笑声。”[2](P211)可以说,休斯继承了布鲁斯乐的优良传统,把这种音乐的节奏和特色融合在诗歌当中,创造出一种新的诗体,因此颇受黑人读者的喜爱。

1942年,休斯发表了诗集《莎士比亚在哈莱姆》(Shakespeare in Harlem),其中第一首就是《夜幕下的布鲁斯》(Evenin’ Air Blues)。该诗主要讲述了一位美国黑人满怀期待地移民北上,却最终发现自己陷于贫穷和饥饿的囹圄之中。他在夜幕下摆手蹈舞,希望用音乐和舞蹈驱散心中的忧郁和绝望。全诗共分四节(stanza),每节六行,采用ababab的韵脚规律。值得一提的是,《夜幕下的布鲁斯》在结构上运用了布鲁斯歌词的形式,用词简单,节奏明快,但内涵丰富,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基于此,本文将结合诗歌和音乐的关系,从词汇、音韵、修辞手法、节奏和主题的角度出发,对《夜幕下的布鲁斯》加以分析,挖掘出休斯对布鲁斯精髓的把握,以及作者内心深处的情感。

在英文中,布鲁斯的原意隐含了悲伤、消极的情绪。当歌者唱着布鲁斯时,我们的第一印象往往是,一个孤独而又伤心的人,也许正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之中。在《夜幕下的布鲁斯》中,作者通过长元音的使用,也表达了诗中黑人悲伤忧郁的情绪,将诗歌的音韵和思想内容之间的有机联系生动地呈现出来。发音畅通无阻的长元音,如North中的/?:/,lose中的/u:/,evenin中/i:/,以及blues中的/u:/等组合在一起,产生相当的音长,使这首原本不长的诗显得开阔而舒展。我们仿佛身临其境,听到了黑人对于自己悲惨经历的哀悼,他自然、连绵地释放自己的情感,给人一种哀诉无助、心无所依的孤寂之感。不难看出,音韵本身的特点与功能和诗歌的思想内容产生共鸣,表现了受歧视的黑人在音乐中所的悲伤情绪和浓郁感伤。

然而,布鲁斯不仅仅是黑人抒发悲情的宣泄方式,更是他们寻找心灵慰藉的精神寄托。与传统美国音乐不同,它天然、简单而又随意的文字和形式,和强烈的节奏感,使人感到放松,并开始舞步。而在这首布鲁斯诗歌中,通俗的短词和句子以及音乐般的节奏感便是这种音乐形式的具体体现。

仔细欣赏诗歌中的语言,我们发现其中的文字比较随意,如人称不一致(But if you was to ask me)、使用非正式语(如folks)、非标准语(如cause—because,chewed—chawed)等等。可能因为这个黑人自述者本身的文化水平不高,在他的叙述中,dancing变成了dancin,morning成了mornin,evening成了evenin。作者放弃标准的语言形式,采用一些带有黑人方言特色的短词和简单词,让整首诗歌的节奏更为轻快,文字更为流畅,乐感性更强。如果休斯把de mornin’air写成了the morning air,诗歌的流畅感就会遭到破坏。值得注意的是,方言词的使用显示了黑人的口语体特点,是区别黑人文化差异的独特特征,也加强了诗歌情节上的真实感。休斯曾经强调,黑人作家的创作应该体现黑人性(Negritude),即黑人的“灵魂”(soul)[3](P109-113)。休斯的方言诗也因此成为了最具黑人文化特色的作品,更加成为黑人民族文化的延续和保存。

除了使用颇具黑人语言特色的方言词外,休斯还把布鲁斯乐的长短句划分、重复的技巧和节拍等运用到诗歌当中。实际上,传统的布鲁斯乐歌词常常写成三行格式,前两行完全一致,而第三句即最后一句稍长,三句话韵脚一致。一首来自同一诗集的小诗《好奇》(Curious)就是很好的证明:

亲爱的,我能看见你的房子,却看不到你,

我能看见你的房子,却看不到你,

你何时在房里,告诉我亲爱的,你在干什么?[4](P226)

《夜幕下的布鲁斯》的结构与这种音乐形式也很相似,每一节中每两行句子构成一个单位,分别重复两次:我来到了北方/因为他们告诉我北方好(I come up North/Cause they told me de North was fine),今晨的早餐/咀嚼着早晨的空气(This mornin’for breakfast/chawed de mornin’air),一小段舞/来赶走忧郁(a little dancin’to drive my blues away),如果你问我/忧郁从何而来(if you was to ask me/How de blues they come to be),而且每节当中三个单位的韵脚也都一致。这种格式上的相似性体现了这首布鲁斯诗歌的魅力,加强了诗歌的音乐效果。除了句子重复外,某些词汇如north、mornin和dancin也在诗歌中重复了三次以上。这种模仿音乐形式的重复技巧使行文前后呼应,加强联系,达到了一种连贯。“在文体学中,连贯体现在诗歌的一部分与其它部分是有关联的。”[5](P169)休斯含蓄而又不失逻辑地运用重复手段,将不同的部分联系起来形成一个有机整体,让读者将注意力集中在诗歌的主题之上。

布鲁斯自由随意的音乐形式暗示了非裔黑人想要脱离白人压迫、追寻自由的美好愿望。由此布鲁斯诗歌的音步也同样不能受传统形式的束缚。我们知道,传统的诗歌所用的音步在大体上往往是一致的,但是《夜幕下的布鲁斯》却突破了各行音步数都应大致相同的框框,用不规则的音步结构使每个句子根据情况或长或短。以诗中一三节为例。在第一节中,第一行共五个音节,第二行八音节,第三行四音节,第四行八音节,第五行六音节,第六行七音节——单行句子较短,双行句子较长,相邻两行形成一长一短的句子形式。很显然,用音步控制句式后,整首诗的排列不再整齐、单调。这种错落有致的长短句式产生了一种左右摇摆的舞蹈感,令读者在阅读中仿佛和那黑人一起跳起舞来。但我们应当注意,这是首诗。诗歌理应比黑人劳工的哼唱的歌曲更为优雅。而休斯严格保持的ababab韵脚规律则帮助我们更为整合地解读这首诗歌,体会到他控制节奏感的用心,让这段“读者与主人公之舞”始终在平衡的状态下来回摆动。

休斯不仅掌握了布鲁斯的音乐形式并巧妙地运用到诗歌当中,更加领悟到了音乐当中包涵的情绪,并将这种核心的情感内涵传递到他的诗歌作品中。前面我们曾经提到,布鲁斯乐不仅仅是黑人劳工们感怀伤逝的悲诉,更是他们调节情绪、宣泄自我的方式,代表了一种成熟的积淀。正如歌手艾尔顿·约翰(Elton John)在他的歌中《再见了,黄砖路》(Goodbye Yellow Brick Road)所唱的:“男孩你还太年轻,唱不了布鲁斯”(the boy’s too young to be singing the blues)。如果一个人一边哭着哼着音乐,一边沉溺在悲怆之中不能自拔而最终绝望自杀,那么他所唱的绝对不是布鲁斯乐,而是葬礼上的丧曲。布鲁斯是比这还要复杂的音乐。它带有强烈的节奏感,推动着人们去跳舞,去享受这种晕眩的旋律。布鲁斯促使人们释放自我,把绝望化为歌声,从而重新找回生命中的欢乐和幸福感。休斯完美地掌握了这种复杂的情绪,利用布鲁斯的节奏同时表现出黑人的消极情绪和精神力量两大方面的主题。休斯在第一节中写道:

各位,我来到了北方

因为他们告诉我北方好

我来到了北方

因为他们告诉我北方好

来到这里六个月了——

我快要迷失方向。[4](P225)

他首先给读者带来了希望,然而随着这种期望渐至高潮,他却急转一笔,提到:来到这里六个月了——我快要迷失方向(Been up here six months—/I’m about to lose my mind)。所有的希望在贫穷和饥饿中幻为湮灭。在诗歌的后半段,这个黑人想到用舞蹈来舒解痛苦:相信我会跳一小段舞/来赶走忧郁(a little dancin’/to drive my blues away)。此时他的情绪似乎得到了缓解而不再绝望。而诗歌的最后一句:别问我/看着我就能明白!(You wouldn’t need to ask me:/Just look at me and see!)则又神乎其技般地展现了这名黑人的狂喜之情。说话者并没有跟着忧郁情绪掉进绝望的深渊而不可自拔,他似乎对于自己的处境非常自豪,甚至想同其他人分享。在此,休斯将黑人的苦难生活和内心的坚定乐观作了鲜明对比,隐含着他对黑人劳苦大众的同情与热爱。

不可否认,布鲁斯乐是一种极具魅力而又独特的音乐形式。休斯成功地掌握了它的精髓,将其融入到诗歌之中,透过诗歌中音韵、词汇、修辞技巧、节奏和主题等展现出来。在此我们不仅领略了布鲁斯诗歌音乐般的魅力,欣赏了黑人的文化特点,更加理解到诗人在这首简短诗歌背后所隐含的深刻情感。

(该论文得到宁波大学外语学院芮渝萍教授的指导。特此感谢!)

注释:

[1]Kunzler,Martin:Jazz Lexikon,Rohwolt Taschenbuch Verlag,1988.

[2]Daniel G Marowski:Contemporary Literary Criticism,Detroit:Gale Research Company,1985.

[3]罗良功:《论兰斯顿·休斯诗歌对民族文化的建构》,当代外国文学,2003年,第4期。

[4]Arnold Rampersad:The Collected Poems of Langston Hughes,New York:Random House,Inc,1994.

[5]Wang Songli:English Stylisics,Jiangxi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ess,2002.

附《夜幕下的布鲁斯》原文和作者译文

Evenin’Air Blues

Langston Hughes

Folks,I come up North

Cause they told me de North was fine.

I come up North

Cause they told me de North was fine.

Been up here six months—

I'm about to lose my mind.

This mornin’for breakfast

I chawed de mornin’air.

This mornin’for breakfast

Chawed de mornin’air.

But this evenin’for supper,

I got evenin'air to spare.

Believe I’ll do a little dancin’

Just to drive my blues away—

A little dancin’

To drive my blues away,

Cause when I’m dancin’

De blues forgets to stay.

But if you was to ask me

How de blues they come to be,

Says if you was to ask me

How de blues they come to be—

You wouldn't need to ask me:

Just look at me and see!

各位,我来到了北方

因为他们告诉我北方好。

我来到了北方

因为他们告诉我北方好。

来到这里六个月了——

我快要迷失方向。

今晨的早餐

我咀嚼着早晨的空气。

今晨的早餐

咀嚼着早晨的空气。

但今天的晚餐

我只剩下晚上的空气。

相信我会跳一小段舞

来赶走忧郁——

一小段舞

来赶走忧郁,

因为当我在跳舞

忧郁会忘记驻足。

但如果你问我

忧郁从何而来,

如果你问我

忧郁从何而来——

别问我

布兰诗歌范文第5篇

“我一生的烦恼开始了”

“我一生的烦恼开始了,”认识茅德?岗的第一天叶芝写道,一语成谶。

1889年1月30日,23岁的叶芝第一次见到茅德,就被她的美貌震惊:“我从未想到会在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身上看到如此之美。它属于名画、诗歌、传说的往昔。”四天后,他给朋友写信:“我对你说过我多么爱慕茅德?岗小姐吗?她将会使许多人改变立场,皈依她的政治信仰。即使她说地球是扁的,我也会因为是她的同党而感到自豪。”

茅德?岗比叶芝小一岁,算是一名奇女子。她的父亲是驻爱尔兰的英军骑兵上尉,这位都柏林上流社会的宠儿,在目睹了爱尔兰佃农受英裔地主欺压的悲惨状况后,大为触动,放弃舒适生活,毅然投身到爱尔兰民族独立运动中来。她性格强悍果敢,富有激情,又很擅长演讲,加上出众的容貌,轻而易举便赢得众人拥戴。她是一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曾因赞美战争暴力的言论,激怒了叶芝的父亲。

茅德对叶芝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孩,在眼镜片后面有一双深陷的眼睛”“衣着寒酸,粘着颜料斑点”。除了欣赏他的诗,他对她无甚吸引力。彼时叶芝放弃了当一名画家,诗名还未远扬,家境清贫,他爱恋茅德,但觉得自己“不成熟,缺乏成就”,不敢表白。

两年后的1891年,俩人在都柏林会面,茅德后来写了一封信给叶芝,说她梦见他们前生是阿拉伯沙漠边境的一对兄妹。叶芝误解了她的意思,激动万分地赶去向她求婚,遭到拒绝。俩人继续保持友谊,茅德对叶芝若即若离,只有在失落或遇到难关时,才会转向他寻求安慰。而叶芝从来都是向她敞开怀抱,他已顾不上脆弱的自尊心,“我不再想抵抗了,不再考虑这个女人会成为什么样的妻子,而只考虑她对保护与安宁的需要”。

不得回报的爱凝聚成一页页情感浓烈的诗篇,作于1893年的《当你老了》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叶芝似乎预见到这场深情的遥遥无期。他在诗中常把茅德比作苹果花、玫瑰、海伦、女神雅典娜……几乎不曾有哪位诗人把一个女子赞美到如此程度。

“政治是唯一可见的情敌”

叶芝与茅德一静一动,性格差异明显,俩人的共同话题大概就只有政治与通灵。前者也是叶芝为了迎合她,才努力参与其间,尽管他对茅德宣扬的暴力革命持怀疑态度,但俩人在塑造爱尔兰民族认同这点上不谋而合。

在叶芝生活的19世纪末,爱尔兰人民族意识普遍高涨。1891年,叶芝在伦敦组织“爱尔兰文学社”,次年5月,他又在都柏林创立了其分支机构“民族文学社”。他们开始有计划地编辑出版当代爱尔兰作家的著作,整理爱尔兰古代史诗和民间传说的英译本。一场蔚为壮观的“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拉开序幕。叶芝的诗歌早期深受雪莱影响,朦胧忧郁,充满浪漫主义,中期转向关注民族精神、社会现实,这与茅德的影响分不开。1932年,叶芝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理由就是“诗歌始终富于灵感,并以精美的艺术形式表达了整个民族的精神”。

热衷秘术是叶芝和茅德共同的嗜好。叶芝终生都对神秘主义、唯灵论抱有浓厚兴趣,并深刻影响了其诗歌风格。故乡斯莱果郡的人们笃信鬼神,他从小被鬼怪精灵故事所包围,耳濡目染。他后来还将这类广泛流传的故事收集成《凯尔特的薄暮》一书,人称爱尔兰的《聊斋》。叶芝早年所加入、创办的神秘社团及研究的法术,其名字让人眼花缭乱。他与朋友创建了“都柏林通灵学会”,对秘门奇术无所不窥,并加以刻苦钻研,而茅德?岗对此的热情毫不逊于他,她还拥有“灵视”的能力。

1898年的一天,叶芝梦见茅德吻了自己,于是去向她讲起这个梦,茅德很震惊,因为她也在那个晚上梦到了叶芝,还梦到他们在一大群鬼魂中间举行了婚礼,然后她吻了他。俩人于是认定彼此举行过了“灵婚”。有段时间他们在同一个笔记本上记录梦中幽会的情景。当叶芝想要再跨进一步向她求婚时,却仍被拒绝,茅德说自己“对肉体之爱有一种恐惧感”。但她后来又坦白,19岁时她在法国曾爱上一位年长许多、已婚的政治家米勒瓦,此前她所说的养子、养女其实是她与米勒瓦的私生儿女。这让叶芝大为受伤。

叶芝一向认为艺术家只能通过艺术引导民众,茅德?岗一心想成为爱尔兰的贞德,她深知俩人分歧太大,“你有更高级的事情要做,我则不同,我天生就是要在群众中间的”。叶芝说:“我渐渐恨起她的政治活动,那是我唯一可见的情敌。”1892年,叶芝为茅德写了一部诗剧《女伯爵凯瑟琳》,委婉影射了她对政治斗争过度热衷,损坏了她的美。

写诗是“向她解释我自己”

叶芝承认茅德“拥有我的全部”,但他并不乏风流韵事,先后向剧院女演员、体操教练等寻求肉体的慰藉。1894年,正当他陷入无望的单恋中,认识了女小说家奥利维娅?莎士比亚,俩人相谈甚欢,后者嫁给了一位比她大很多的律师,婚姻也不美满,于是和叶芝逐渐产生了感情。1896年他们同居了,叶芝同样为她写下过缠绵情诗。

虽然俩人次年分手,但彼此终身以知己相待,并保持通信,一直到1938年奥利维娅去世。茅德不愿嫁给叶芝,但当叶芝对其他女子发生兴趣时,她又从中作梗。她鼓励叶芝与奥利维娅分手:“不要让比你逊色的人阻碍你的发展。”

1903年,茅德?岗与一名爱尔兰军官约翰?麦克布莱德少校结婚。麦克布莱德曾参加过南非的布尔战争,帮助荷兰后裔抗击英国人,被爱尔兰人视为英雄。茅德更像是选择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战友。得知婚讯的叶芝,如遭晴天霹雳,接着病倒了。挚友格雷戈里夫人将他当儿子般照料了两个月,他才慢慢恢复了健康。叶芝眼中的麦克布莱德“是个酒鬼,徒爱虚荣的傻蛋”,茅德的下嫁让他如鲠在喉。

仓促的婚姻没有给茅德带来幸福,婚后第二年俩人有了一个儿子,但麦克布莱德酗酒,甚至对继女和茅德的妹妹进行性骚扰。因为婚前茅德加入了天主教会,不允许离婚,只能与丈夫分居。1908年她和叶芝重归于好。

“亲爱的,抱紧我,自从你走后,我的贫瘠的思想已寒彻了我的骨头。”叶芝一度枯竭的诗歌创作再次焕发生机,这一年他出版了八卷本的《诗选》。叶芝朦胧地意识到,“我做过的且仍在做的最好的事情,有多少不是企图向她解释我自己?如果她理解了,我倒会缺乏写作的理由了。”

“我已筋疲力尽了”

1916年,英国拒不实施议会已通过的爱尔兰自治法,爱尔兰人趁英国忙于欧战,4月24日在都柏林揭竿而起,宣告爱尔兰共和国成立。但由于准备不足,起义六天后就被英军残酷镇压了。15名领导人被枪决,其中就有茅德的丈夫麦克布莱德。

叶芝怀着深切的感情写诗讴歌这次悲壮起义,他虽然不喜欢麦克布莱德,但也给了他公允的评价。茅德?岗获得了自由身,仍未死心的叶芝赶往法国向她求婚,回答依然是否定的。格雷戈里夫人鼓励他继续努力,叶芝答道:“不,我已筋疲力尽了,我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他当时已51岁了,转而向结识已久的乔安娜?海德求婚,这位25岁的姑娘对诗人仰慕已久。

1917年,俩人在伦敦结婚。人们往往只关注茅德,却忽略了这位叶芝真正的新娘。乔安娜出身爱尔兰贵族家庭,通晓多种语言,“聪明得可怕”。夫妻俩婚后感情很好,生养了一儿一女,叶芝说“她使我的生活恢复宁静和秩序”。他们还合作搞起了神秘学研究,叶芝发现有时得仰仗妻子的能力,她读过的哲学著作比他要多得多。1925年,俩人合著的奇书《幻景》出版。

乔安娜对叶芝很包容,她曾给丈夫买了一座废弃的塔楼,让他在那里写诗,1918至1923年间她还在那里陪着他一起忍受没有水和电的生活。当叶芝老了,他变本加厉地追逐女性,以证明自己尚且精力旺盛。被文学史家看作象征主义诗歌里程碑的《丽达与天鹅》,其中有一些露骨描写,据说叶芝的女秘书曾哭着拒绝誊抄原稿。1965年叶芝100周年诞辰之际,剧作家弗兰克?奥康纳在叶芝墓前说:“他会希望我们做的一件事是,说他欠他娶的那个年轻的英国人很多,是她使他在1916年以后得以展现他的才华。”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yyfangchan@163.com (举报时请带上具体的网址)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