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散文(精选5篇)
莫言散文范文第1篇
莫言引外
市常火爆
莫言“”的消息後,在中地和港澳地及世界上多家都出了一股“莫言”,多店的莫言作品集被一空。在莫言的第二天,《莫言文集》便在北京首,套文集包括莫言的《高家族》、《天堂蒜苔之歌》、《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蛙》等11部篇小,有部中篇,3部短篇小,以及莫言的散文、文和作共20本,是目前最全的一套《莫言文集》。其中最新修版散文集《唱歌的》、作《我的》、《碎文字》、演《用耳朵》,以前有出版。此外,作家出版社也在近斯推出一套《莫言文集》。上海文出版社今年推出的一套16本的《莫言作品系列》,3天就10套。其中,《蛙》的售量本已超20,段出版社正在急加印。出版社加印已“莫言作品系列”封面上的作者介由“茅盾文得主”改“文得主”。另俄斯媒,由俄斯彼德堡阿姆佛拉出版社已著手在出版俄文版的莫言作品集《酒》和《乳肥臀》,今年年底前在俄斯上市。在瑞典、法、德、美、加拿大等美家,莫言作品集的者也大增,有些以前莫言名字的者,也特地到店去些莫言的看一看。在越南,市上一下出了多莫言的版。
莫言中文界
有大激作用
市的火爆和出版社的利是莫言“”引的一表面象,更重要的是莫言“”中代文具有指性的意。著名作家王蒙莫言的表示祝,他:“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明中代作家、以及中代文成就得了世界的注。莫言是中一代很具代表性的作家,其作品在外的影很大,包括日本的著名作家大江健三郎等,莫言都有很高的。”中作家、新言人崎:“莫言的中的作家文作肯定有正面的激作用,首先是他的作品有很高的文水,次‘’也充分明‘越是民族的、越是本土的作品,越具有世界性。”其次,莫言背後有一重要的背景,那就是我行改革放30多年,中的展了,中的文化步了,上的文化交流活也繁起了,中的文走出人家解和注的更多了。”
莫言的土作路子
的作家有借值
莫言是一民的後代,他在文作之初,原本是想走“土”的作道路。是由於他出身在一富裕中的家庭,“”中是受打的象,所以他在中肚子去偷吃了生的一受到批。因此他在作中有意“去高密化”、去土化,量抵制著故的色犬他的惑,而去海洋、山、。了小道德高尚,他主人公的手塞了一本《列集》;了小有族息,他主人公日琴三百曲等等。按他自己的法是:“不了泥腿子的附庸雅,鼻子牛屎味的胡造!”也就是的作品信封寄往有刊後,等的多是退稿和印的部鼓信函。後,他意到源於生活的道理,改了原的作思路,回到了高密那片高地,他的作品便有了的土息和“根文”的特色。有位老作家曾趣地:“莫言那些‘土得掉渣’的小,就是高密北那‘破麻袋’摸出的。”有意味,但莫言把成是自己的最高嘉。
毫疑,是最初被拍成影引起的《高》,是後得“茅盾文”的《蛙》,莫言的作品大多都是他故里高密的父老,那片高地的情,“我”、“我奶奶”、“我父”、“我母”、“我姑姑”、“我”的故事,是符合“熟悉的人和事”最基本作原的。在作的格上,他持“古今用,洋中用,取其精,去其糟粕”,既有文化的承,也有外文化的借,既出民特色,也融入明的代性和世界性:一方面,他用的土地域和深厚的民源,加上用大量的代主文作技巧,使他的作品行流水,特,情富,涵深刻。特是他中的史的烈人文和深刻挖掘,是他有的成就。另一方面,他的作品受到了福克和克斯的影,他下的“高密北”福克下的克帕塌法和克斯下的孔多小一,充了象徵和寓意。在某程度上反映在改革放程中,中作家接了西方作家的作方法。但更重要的是,中西文的碰撞,促使莫言“民故事、史和代事以魔幻手法於一”,促使他以富的想像力,出富有力、情感的村“民深”,到了高的境界。莫言次“”他本人是之愧,至名。同,他的些作方法,多作家特是文青年,是有借作用的。
莫言引的“”
需要理性待
莫言散文范文第2篇
?关键词: 《诗经》; 宾语前置句; 韵律
abstract: an investigation of the book of songs shows that its categories of object fronting basically agree with those in pros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object fronting and rhyme presents us two categories: the first category was determined by grammatical conditions which allowed no variation on the part of the poet, such as the fronting of some object pronouns but the second depended upon the poet's deliberate variation, such as the fronting of noun object. as a result, when the poet was organizing his lines, he tried his best to make an object?fronting line occur at the rhymical foot. in the book of songs, those lines which fell into the “noun+be+verb” pattern might be deformed because they departed from the context.
?key words: the book of songs; object?fronting line; rhyme?
古代汉语中宾语前置的问题,作为一种常见的语法现象,自《马氏文通》起就引起了学界的关注,对于这一特殊语序的类型、分布、性质、历史演变以及产生的动因,几代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深入的探讨。本文拟在前人及时贤研究的基础上,考察《诗经》中各类宾语前置句的分布情况,探讨《诗经》中宾语前置句的使用与韵律的关系。
一、 《诗经》中宾语前置句的类型与分布[注: 下文在描写句式的时候,“动词谓语”简称“动”,名词(包括名词短语)简称“名”,代词简称“代”。]?
《诗经》中的宾语前置句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代词充当前置宾语,其中包括疑问代词充当前置宾语,否定句中代词充当前置宾语,其他句式中代词宾语前置;二是名词(包括名词短语)充当前置宾语,其中包括有语法标记和无语法标记两类。其具体分布见下表1。?关于《诗经》宾语前置句的考察,时贤已有文章发表,如杨合鸣1993[1]、韩晓光1995[2]、伍桂蓉2004[3],本文对之梳理,是为了说明宾语前置的原因。考察《诗经》,其宾语前置类型与散文基本一致,并没有像后代的格律诗那样(如杜甫《秋兴》中的“香稻啄余鹦鹉粒”、陆游《临安春雨初霁》中的“素衣莫起风尘叹”之类),出现有别于散文的特殊形式;只是有些宾语前置的类别出现频率要大大高于散文,如指示代词“是”作宾语前置、名词宾语前置,等等,这既有时代因素,又有诗歌韵律的因素。
二、 宾语前置与韵律的考察
?押韵是中国古代诗歌韵律的基本要素。通过对《诗经》中宾语前置句押韵情况的分类考察,可以看到,它们的分布大都以协韵为目的。
?(一) 否定句代词前置宾语韵律的考察[注: 韵脚、韵部均依照王力先生《诗经韵读》。]
?1. 关于“不”字句代词宾语前置的考察
?表2 “不”字句代词宾语前置考察表
类别出现于四言中?句数出现于杂言中?句数动词谓语?为韵脚动词谓语不?为韵脚
前置(43)3763013
后置(7)0725从以上统计可以看出,否定句代词宾语到《诗经》时虽然已经有部分后置,但前置仍是主要形式(约86%);前置句的使用虽并非完全受韵律的影响,但多数前置句都处在韵脚的位置(约69.8%)。略举数例:?大车槛槛,毳衣如?。岂不尔思?畏子不敢。(《王风•大车》)(槛、?、敢,谈部)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郑风•褰裳》)(溱、人,真部)
?以上为不处在韵脚的代词宾语前置句。?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周南•汝坟》)(肄、弃,质部)
?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召南•行露》)(讼、讼、从,东部)?以上为处在韵脚的代词宾语前置句。
?
“不”字句,其前置的代词宾语仅见“我”、“尔”,未见第三人称,其原因或许正如丁声树先生所指出的,否定副词“不”与前置宾语“之”已凝固成词,合音为“弗”了的缘故。
?2. 关于“莫”字句代词宾语前置的考察
?表3 “莫”字句代词宾语前置考察表类别出现于四言中?句数出现于杂言中?句数动词谓语为?韵脚动词谓语不?为韵脚
前置(16)133160
后置(2)2023由上表可见,“莫+代宾+动”16例,无一例“动”不是处在韵脚上与上下协韵。举例如下:???在东,莫之敢指。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庸阝风•??》)(指、弟,脂部)
?滔滔江汉,南国之纪。尽瘁以仕,宁莫我有。(《小雅•四月》)(纪、仕、有,之部)
?“莫+动+代宾”式仅见2例:
?其一为《卫风•竹竿》中的“远莫致之”,该例出现在第一章,为说明问题,兹将第一章全文转引如下:???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淇、思、之,之部)?“远莫致之”正处在偶句押韵的位置,“之”为韵脚所在,该章押“之”部韵,“之”未前置,正是为了押韵。
?其二为《大雅•?民》中的“爱莫助之”,该例出现在第6章,第6章全文如下:?人亦有言:德?车酋如毛,民鲜克举之,我仪图之。维仲山甫举之,爱莫助之。衮职有阙,维仲山甫补之。(举、图、举、助、补,鱼部)
?
第六章为变相句尾韵,韵脚在倒数第二个音节上;此外,该章“之”字五出,构成整齐的“动+之”排比句;显然,如果该句“之”前置,采用“莫+代宾+动”式,则破坏了该章固有的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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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诗经》“莫”字句,从代词宾语后置出现的频率来看,与散文似乎无别,
[注: 考察甲骨文、西周金文,未见“莫”字句;《尚书》亦未见“莫”字句。考察《论语》、《孟子》、《左传》、《韩非子》、《吕氏春秋》等5部文献,结果如下:
“莫+代宾+动”在《论语》有7,《孟子》14,《左传》8,《韩非子》8,《吕氏春秋》24;“莫+动+代宾”,在《论语》为0,《孟子》为0,《左传》为2,《韩非子》为1,《吕氏春秋》为0。
上述统计数字表明,“莫”字句中,代词宾语前置是很严格的,“莫+动+代宾”式,在散文文献中只是偶见,列举如下:“吉莫如之”(《左传•文公十三年》)、“莫能逢之”(《左传•宣公3年》)、“人莫救之”(《韩非子•内储说上七术》),后置代词宾语均为“之”。]实则不然。散文中“莫+动+代宾”式偶见,可视为受“主+不+动+代宾”式的影响而产生的偶然现象;[注: 管燮初《西周金文语法研究》:“上古汉语用代词作宾语的否定式动宾结构,宾语先置,这是一条规律,但是宾语不先置的例外情况在殷墟甲骨刻辞中就出现了……否定式受肯定式语序的类化,可能从殷商就开始了。”]
而《诗经》中出现的“莫+动+代宾”式,则是诗律使然。
?3. 关于“无”字句代词宾语前置考察
?考察《诗经》“无+代宾+动”3例,“动”都处在韵脚上与上下协韵。列举如下:?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庸阝风•载驰》)(尤、思、之,之部)
?遵大路兮,掺执子之?衤去兮。无我恶兮,不?故也。(《郑风•遵大路》)(路、?衤去、恶、故,铎鱼通韵)?(二) 肯定句代词宾语前置韵律的考察
?1. “是+动”(30例)的押韵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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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考察,《诗经》中只有“是+动”句而无“动+是”句,即指示代词“是”单独作宾语一定要前置。“是+动”句(“是+动”连用者,前一个“是+动”除外)“动”都处在韵脚的位置上,举例如下:
?祝祭于?礻方,祀事孔明。先祖是皇,神保是飨。孝孙有庆,报以介福,万寿无疆。(《小雅•楚茨》)(?礻方、明、皇、飨、庆、疆,阳部)
?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民之贪乱,宁为荼毒!(《大雅•桑柔》)(迪、复、毒,觉部)
?2. 其他“代宾+动”的押韵情况
?其他“代宾+动”3例,“动”都处在韵脚的位置上,与上下协韵:?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小雅•节南山》)(岩、瞻,谈部)
?上帝甚蹈,无自昵焉。俾予靖之,后予极焉。(《小雅•菀柳》)(昵、极,职部)
?
上帝甚蹈,无自瘵焉。俾予靖之,后予迈焉。(《小雅•菀柳》)(瘵、迈,月部)
?《诗经》中,“代宾+动”句一览表:
?表4 《诗经》“代词宾语+动词”句一览表
类别出现于四言中?句数出现于杂言中?句数动为韵脚动不为韵脚
“是+动”291300
其他“代宾+动”3030
合计330330肯定形式代词宾语前置句(“代宾+动”)33例,都出现在四言句中[注: 仅有1例出现在杂言中:“君子是则是效”(《小雅•鹿鸣》)。],“代宾+动”中的“动”均处在句尾韵脚的位置(“是+动•是+动”格式中前一个“是+动”除外)。
?(三) 疑问代词宾语前置句押韵情况考察?表5 疑问代词宾语前置句押韵一览表类型四言杂言在韵脚不在韵脚
疑问代词宾语前置(29)263209经考察,《诗经》中疑问代词宾语前置句,动词也以在韵脚位置的为多。略举数例:?
害?害否?归宁父母。(《周南•葛覃》)(否、母,之部)
?国步蔑资,天不我将;靡所止疑,云徂何往。(《大雅•桑柔》)(将、往,阳部)
?以上在韵脚?
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邶风•谷风》)(求、救,幽部)
?终南何有?有纪有堂。君子至止,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寿考不忘!(《秦风•终南》)(堂、裳、将、忘,阳部)
?以上不在韵脚。
?(四)名词(包括名词短语)宾语前置押韵情况考察
?
名词宾语前置包括带语法标记与不带语法标记两种情况。带语法标记的,根据语法标记的不同,又分“宾+是+动”、“宾+之+动”、“宾+斯+动”、“宾+来+动”、“宾+于+动”、“宾+胥+动”等6类,如下:?山有枢,隰有榆。子有衣裳,弗曳弗娄;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他人是愉。(《唐风•山有枢》)(枢、榆、娄、驱、愉,侯部)“宾+是+动”
?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秦风•车邻》)(邻、颠、令,真部)(宾+之+动)
?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小雅•宾之初筵》)(抗、张,阳部)(宾+斯+动)
?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来求。(《大雅•江汉》)(浮、滔、游、求,幽部)(宾+来+动)
?维申及甫,维周之翰。四国于蕃,四方于宣。(《大雅•崧高》)(翰、蕃、宣,元部)(宾+于+动)
?天何以刺,何神不富?舍尔介狄,维予胥忌。(《大雅•瞻?》)(富、忌,职之通韵)(宾+胥+动)
?不带语法标记的,如:?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邶风•日月》)(出、卒、述,物部)
?具体分布如下表:
带语法标记的名词宾语前置句,其韵律特点,诚如冯胜利先生所言,是“加重动词的分量”[4]237,韵脚必须重读,而该句式的重音恰恰是落在句末的“动”上,与韵律要求相一致,这恐怕就是诗人在韵脚所在刻意选择该句式的重要原因。
?(五) 几点思考
?1.考察《诗经》韵脚所在,或句句押韵,或隔句押韵,但偶句押韵是《诗经》最常见的押韵方式。
《诗经》中宾语前置与韵律当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受语法条件制约、诗人不能随意改变的,如疑问代词宾语前置、?“是+动”句、否定句代词宾语前置[注: 否定句代词宾语前置现象在甲骨卜辞中即已出现,如“贞:祖辛不我害?贞:祖辛害我?”参见张玉金《甲骨文语法学》,学林出版社2001年版,第211页。],等等;一种是诗人刻意改变的,如名词宾语前置句(带语法标记的宾语前置句,以及不带语法标记的“东山自出”之类)。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诗经》在句子安排上(尤其是后者),总是尽可能地将宾语前置句安排在韵脚所在的位置。宾语前置句的分布以在偶句为常。
?
考察《诗经》中各类宾语前置句不出现在韵脚的比例:疑问代词宾语前置(约31%)、否定句代词宾语前置(约21%)、带语法标记的名词宾语前置(约9.86%)、肯定句代词宾语前置(0)。不同类型的宾语前置句受韵律的影响大小不同,形成如下序列:?疑问代词宾语前置句>否定句代词宾语前置>带语法标记的名词宾语前置>肯定句代词宾语前置
?上述序列表明,从左至右,在句式的选择上,语法条件的制约逐渐削弱,而韵律的制约逐渐加强。
?2. “是+动”句集中出现在《大雅》、《小雅》,当与时代有关。考察上古文献,“是+动”式仅见于西周时期,东周已经消亡,这与该式在《诗经》中的分布是一致的。
?在西周的铜器铭文中,可以看到早期的“是+动”式:[注: 金文例句转引自潘玉坤《西周金文语序研究》,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15页。]
?西周中晚期:子子孙孙其万年永是宝用。(晋侯?棘人马方壶)
?西周晚期:子孙是尚,子孙之宝,用孝用享。(丰伯车父簋)
?西周晚期:其万年令冬(终)难老,子子孙孙是永宝。(殳季良父壶)?
比照铭文之程序语“子子孙孙永宝用之”[注: 严格地说,西周铜器铭文之程序语是“子子孙孙永宝用”、“子子孙孙永宝”、“子子孙孙永用”,即以动词后不带宾语为基本形式。考察华东师范大学中国文字研究与应用中心编《金文引得》(殷商西周卷),记有“永宝用”、“永宝”、“永用”者800余器,记有“永宝用之”、“永宝之”、“永用之”者仅21器而已。],
“是”代替“之”,置于动词之前。《丰伯车父簋》中,“尚”、“享”同属阳部,《殳季良父壶》中,“老”、“宝”同属幽部。我们推测,用“是+动”代替“动+之”,或许是为了协韵的缘故。[注: 前辈学者有一种说法,即“古语残留说”,认为古汉语的前身是一种底层结构为sov型的语言,后来变成了svo,“是+动”是史前sov型汉语的残迹。]?
为什么协韵要将代词前置?或许如冯胜利先生所言,代词一般是轻读音(“代词在韵律学上叫做‘弱形式’”[4]),将代词“是”前置,动词居后,可以收到“加重动词”之功效;动词处在韵脚的位置,而韵脚又为重音所在,二者相得益彰。当然,这样说,还要解释下面的问题:一是解释代词入韵问题;二是解释变相句尾韵的问题。?《诗经》中存在着代词入韵的现象,如:“三岁贯女”(《魏风•硕鼠》)之“女”,“不入唁我”之“我”(《小雅•何人斯》)(按:《诗经》中,“我”字处在句尾者30例,押韵者2例),“如何如何,忘我实多”(《秦风•晨风》)之“何”,显然“弱形式”亦可押韵,要重读。再有,存在着变相的句尾韵(即句尾是语气词之类的,如《伐檀》之“兮”,《??》之“之”),句尾不是重音所在;“兮”虽可以延长,而“之”似乎是要轻读。这两个问题或许与音乐旋律及其诗歌重音有关,还有待于做进一步的考察。
?
3. 名词宾语前置,是诗人可以刻意选择的,因为名词宾语的位置本该在动词谓语(或介词)之后。考察《诗经》,名词宾语前置句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处在韵脚所在的位置,正说明了这一点。关于名词宾语前置句,还有一点需要说明:无论是带语法标记的名词宾语前置句(如《小雅•节南山》中的“四方是维,天子是毗”),还是不带标记的名词宾语前置句(如《邶风•日月》中的“东方自出”),在散文中都可以见到(如《左传•襄公二十二年》中的“吾不免是惧”、《左传•昭公十九年》中的“室于怒,市于色”)。只不过在散文中或许只是偶见,除凸显焦点之外,或许并无特殊的修辞目的;而在诗歌中则是为了使诗句富于变化,为了协韵,而刻意地安排罢了。可见,《诗经》不像唐宋时期的格律诗那样,并无特殊于散文的语序,只是在语序的安排上,句式的运用上,要服从于韵律。
?
《诗经》中,凡名词宾语前置句均为四字句(约91.5%),或变相的四字句(即“虚词+四字句”,如“维迩言是听”、“匪先民是程”之类);前置宾语不得超过两个音节;动词谓语皆为单音动词;语法标记与动词之间不能插入其他成分(如否定词、助动词);句末不得带语气词,等等。[注: 考察同一时期的散文文献,带标记的宾语前置句已有长足的发展。如《左传•昭公元年》:“小国失恃,而惩诸侯,使莫不憾者,距违君命,而有所壅塞不行是惧。”《论语•公冶长》:“吾斯之未能信?”《国语•楚语下》:“则何上下之有乎?”显然,散文中该句式要相对自由得多。]
这些音节限制正是《诗经》的名词宾语前置服从于韵律的体现。
?4. 带语法标记的名词宾语前置句,其语法标记除了在春秋、战国文献中常见的“是”、“之”之外,还有“于”、“来”、“斯”、“胥”等。考察《诗经》“于”、“来”、“斯”、“胥”等标记集中在《大雅》、《小雅》、《豳风》之中,据前人考证,《大雅》、《小雅》大多是西周末年、东周初年的作品,《豳风》亦西周末年的作品。这表明,带标记的名词宾语前置句,在其初始阶段,其语法标记是不固定的,《诗经》中这种句式语法标记的多种多样,正是这种句式在西周末年、东周初年语法标记尚未固定的反映。
三、 关于“鲁侯是若”、“万民是若”的讨论
?“鲁侯是若”、“万民是若”二句诗出自《鲁颂•?宫》。兹将原文转引如下:?保有凫绎,遂荒徐宅,至于海邦。淮夷蛮貊,及彼南夷,莫不率从。莫敢不诺,鲁侯是若。
?徂来之松,新甫之柏,是断是度,是寻是尺。松桷有舄,路寝孔硕。新庙奕奕,奚斯所作。孔曼且硕,万民是若。
?关于这两句诗,自古以来即有歧解。分述如下:
?“鲁侯是若”:
第一,清代钱澄之《田间诗学》:“毛云:若,顺也。远人来服,则鲁侯从而顺其情,以抚安之也。”
第二,明代季本《诗说解颐》:“若,顺也。谓顺鲁侯之德也。”
高亨《诗经今注》:“若,顺也。此言都服从鲁侯。”
?“万民是若”:
第一,郑玄笺:“国人谓之顺也。孔颖达疏:民既以之为顺。”
清代钱澄之《田间诗学》:“‘万民是若’,言万民皆心顺之,以为合理也。”
高亨《诗经今注》:“‘若,顺也’。此句指庙貌庄严,万民对它肃然起敬。”
第二,宋代朱熹《诗集传》:“治其宫室寝庙,以顺万民之望。”
《诗说解颐》:“‘万民是若’,顺万民之心也。”
清代严虞?忄亨《读诗质疑》:“于是修旧起废,治其宫室寝庙,以顺万民之望焉。”
?为什么同一诗句会有歧解呢?
依第一类解释,“鲁侯”、“万民”是主语,“是”是“若”的宾语,则该句式为“名主语+是宾语+动”,依第二类解释,“鲁侯”、“万民”是宾语,“是”只是一个语法标记,则该句式为“名宾语+是助词+动”。因为“鲁侯是若”、“万民是若”,其句式都可以描写为“名+是+动”;所以,在句法平面上的?“名+是+动”实则包含了“名主语+是宾语+动”、 “名宾语+是助词+动”两种句式,是一个多义格式。[注: 参见殷国光《古代汉语句法中的若干歧义现象》,《语文研究》1984年第2期。]
《诗经》中,凡符合“名+是+动”句式的诗句脱离了语境(或语境不明),都可能有歧解。
例如《鲁颂•?宫》“上帝是依”:第一,元代许谦《诗集传名物钞》:《鲁颂》亦云“上帝是依”,谓天之神凭依姜?女原之身而生后稷也。
第二,宋代欧阳修《诗本义》:毛谓“依其子孙”者亦非也。其上下文方言姜?女原生后稷时事,与上帝依其子孙文意不属。据诗意,依犹赖也,谓上帝是赖者,言姜?女原赖天帝之灵而生后稷无灾害尔。
?又如《商颂•长发》“百禄是遒”:第一,孔颖达疏:“故百众之禄于是聚而归之。”
第二,元代朱公迁《诗经疏义会通》:“故能聚此百禄耳。”
?总之,《诗经》宾语前置句类型多与散文一致,但一些前置句的出现,与诗歌韵律关系密切,一些歧解句与语境联系紧密,一旦语境模糊或丢失,就可能歧解。
?[ 参 考 文 献 ]
?[1] 杨合鸣.《诗经》句法研究[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3.
?[2] 韩晓光.《诗经》中的宾语位置考察[j].古汉语研究,1995(3).
莫言散文范文第3篇
这几天,围绕莫言能否获奖,争议很热闹。即使此刻莫言获奖了,争议或许还将持续。
无论喜不喜欢莫言的作品,都不得不承认,莫言是一个有才华的作家,莫言是一个有许多好作品的作家,莫言是一个被许多人喜欢的作家。文学奖项就是这样,无论来自国际还是国内,都只是一个评价。只要这个评价,是有基本标准的,评价过程是基本公正的,那这个文学奖项就值得尊重,这个获奖的作家就值得尊敬。
获得诺奖,是对莫言这么多年的努力,是对这么多优秀作品的一个极大肯定。一定意义上,这也是对中国文学的一个肯定。这些年来,舆论对于文学有着太多的期望,期望难以实现之下,也产生了太多的失望。很多人感慨,中国文学缺少真正的充满思考的现实主义力作。这样的遗憾,不会随着莫言的获奖,而一举消散。但我们必须看到,遗憾中依然有着欣慰,现实中存在着这样一些作家,他们在努力地思考着,在认真地写作着。这个稍稍浮躁的文学圈,并没有完全改变作家们的操守。那些可以被称为良心的作家,那些可以被称为精品的力作,或许有点微弱但依然客观地存在着。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文学,就是一个真实的中国,纷繁复杂中,永远都有着希望。
莫言获奖的意义还在于,它让我们从此多了一份从容。这个奖项,更多是莫言个人的突破,更多是对莫言个人的承认。但文学是一种心灵事业,它是记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心灵旅程的风景和思考。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讲要淡看诺奖,但真正的淡看,取决于曾经达到高度,或者可以达到高度,是一种俯视角。这种平淡和自信的心态,因为莫言的获奖,而有了更多表现机会。平常心看待诺奖,自信地面对世界,从此有了更多底气。
莫言散文范文第4篇
《红高粱》的作者就是莫言。我读到莫言的简介,从此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艺术学院文学系,冥冥中向往。
1998年我考入军艺文学系,做了文学系的第二届研究生,师从写过《莫言论》的张志忠,莫言的同学黄献国、朱向前、李存葆等先生。
这最初的缘,自然来自莫言。
入学刚数月,我就有了采访莫言的机会,恰巧和诺贝尔文学奖的传说有关。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的马悦然,在不少场合演讲,都说国内最有希望获奖的是莫言。这条新闻很有价值,一家刊物希望我采访一下莫言。我早先对莫言就有好感,便欣然前往。
那时候莫言的长篇只有《天堂蒜薹之歌》、《酒国》、《丰乳肥臀》。一晃十五年,莫言获得传言里的诺贝尔文学奖,众望所归。
也可以说对莫言而言,这个奖迟到了十五年。这十五年,莫言即使不再写小说,也完全够资格拿奖。
这十五年的意义,对莫言大不一样,起码北京的房价上涨十倍,奖金不增而减,原先可以买1000多平米的大奖,现在就只能买100多平米了。
这十五年的意义对我也很不一般。
我写莫言的文字前后近十万,赞美、批评均有,赞美的很少有人读到,批评的却已天下传闻,因为那本著名的《与魔鬼下棋――五作家批判书》。这本书非我策划,但作为好友,人家向我约稿,要求多说不中听的意见,少讲好话。莫言、贾平凹已经很强大,说好话的太多,他们不需要说好话,任何批评都动摇不了他们在当代文学里的地位,他们是“皇上”,我们就是来向“皇上”进言。
我觉得有理,未曾多想,就开始傻愣愣“挑刺”,“片面的深刻”,一挥而就,感性有余,理性欠缺,更不全面。他的《丰乳肥臀》一直没买到,他获诺奖后我才拜读。
这书经过一番“包装”,隆重上市。
我这才知道其他的评论家,包成了“伪批评家”,而莫言、贾平凹、王安忆这几位我最喜爱的中国作家,也包成了“伪作家”,做了我们的“对立面”。
大概不这样“决绝”,这书很难卖?
拿到样书后,我摇头笑笑,抗议说:如果莫言、贾平凹、王安忆都是“伪作家”,那国内就没有真作家了。策划人也朝着我笑,我只能表示理解。
自然,这本书的影响力超出了我的想像。
在我看来,莫言他们的作品恒在,怎么解读无损于作品本身,阅读者仍得去买过来看,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因为各人的喜好不一,别人爱得死去活来,在你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确信,莫言是那种值得大家阅读,进行评价的作家。
既然他早在1998年就已是小说“大师”,应该授予诺贝尔文学奖,那么我们所做的,无论是捧场,还是敲打了杂音,那都是“锦上添花”,会让他不断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赢得越来越多的关注和读者。
如果毫无关注,那作家才是应该着急的。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佩尔?韦斯特伯格则说,“目前仍在世的作家中,莫言不仅是中国最伟大的作家,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作家”,这应该代表瑞典文学院的意见,认同者有多少,只能留待历史来评价。
至于德国汉学家顾彬批评莫言时说,1949年之后的中国当代文学是“二锅头”,1949年之前的中国现代文学是“五粮液”,这句话并不很恰当。因为1949年以后,仍有精妙浑厚之作,尤其篇幅不长的作品中不少。
我揣测顾彬是从欣赏语言的角度说这番话的,但是杨绛、王安忆、阿城、黄国荣、阎连科、贾平凹、曹乃谦、李锐、郑义、刘恒、章诒和、韩少功等人的代表作,语言都很精湛。莫言早期的中短篇小说,语言也不错。汪曾祺的语言,无论小说、文论,还是散文,都深得传统文化底蕴,不让乃师沈从文。这都是茅台、五粮液。
莫言散文范文第5篇
有一个流行的故事,说是贝多芬与歌德结伴而行,路上碰到前呼后拥显赫出行的公爵,歌德立即恭敬地肃立在路边,鞠躬致意,且目送公爵远去。贝多芬则昂首迎着公爵,无所顾忌地穿过公爵行走的队伍。贝多芬高傲地说:“公爵有的是,贝多芬只有一个”,这似乎已成为一句励志的名言。贝多芬的言行被视作自尊有骨气的典范,而歌德则被指责为怯懦和人格卑微。然而莫言评价说,其实贝多芬这种“愤青”式的行为并不难做到,这种言行并非表示自尊和勇敢。对权威和规则的敬畏,有时恰恰表现了一个人的成熟和谦逊,诸如英国公民对王室的敬重。倘有人对出行的英国女王扔臭鸡蛋,这并不能显示他英勇无畏,倒是显得粗俗、虚荣和没有教养。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在获奖演说中讲到他在军队生活中的一个故事:一天晚上,莫言在办公室看书,一位年老的首长推门进来,他大概是来找人的,看那个人不在,便自言自语地说:“没有人?”这话显然并不是问莫言,少年气盛的莫言却觉得这位首长漠视他的存在,于是冲动地抢白说:“难道我不是人?”这位首长没有回答,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莫言描述他当时的心情:“我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是个英勇的斗士。”现在想来他感到很内疚,他为什么内疚呢?作为一个下级军人应该尊重首长,作为一个年轻人应该尊敬长者。他的心底里其实很希望老首长能重视自己,很在乎老首长对自己是否在意。莫言在这样一个庄重的场合,讲这样一个小故事,大概旨在说明人是一种社会存在,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同时他是否要说明人的尊严和价值取决于自己,而不是别人的肯定或否定,即不必靠别人赋予,有时过份的自尊,恰恰表露了自卑。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后,一方面是好评如潮,另一方面也有苛刻的评价。《咬文嚼字》杂志指出莫言文章中有许多文字方面的错误,莫言迅速作出应答,非常诚恳地表示接受并期望有更多的批评与指正,同时承诺在再版时一定予以修正。《咬文嚼字》杂志也曾对一位自认大师的散文作家指出文章中的用词不当,该作家表示强烈的愤慨,在文章中,在自己的著作中愤愤不平地多次给予反击。他大概是要维护自己作为大师的尊严,证明自己的无差错,指责别人水平太低且居心不良。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黑字白纸,读者自然能够分辨。该作家的言行是维持了自己的尊严,还是失却了学者的风度?刘半农在他的杂文里讲了一个故事,说甲乙二人同时在地上看到一个黑点,甲说是黑点,乙说是虫,你看他还在爬呢。甲坚持说即使在爬,也不是虫。甲的这种固执己见,死不认错,在生活中颇多见,不限于文人,他们所要保持的是一种叫面子的东西,而不是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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