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从逍遥哥哥到梅长苏,将伤疤活成蜕变

上海人、处女座、科班出身、喜欢特立独行的猫、热爱很是艺术的摄影、时不时转点优美也忧伤的文字,再加上帅气的外表,这些元素勾勒出来就是一个杨康式华丽丽的贵公子――胡歌。今年他霸占了整个电视剧的荧屏,从饱读诗书、风流倜傥、身手不凡的双面特工明台再到涅重生、温润儒雅的梅长苏,最后到事业有成、多金单身的“霸道总裁”袁浩。

很多人都在好奇胡歌是如何做到霸屏帝的时候,时间已经给出了答案。2006年一部电视剧《仙剑奇侠传》的播出,使得胡歌一炮而红,当年的逍遥哥哥,一身白衣骑着骏马,拔剑间透出荡气回肠的仙侠气质,迷倒不少女观众,也急速地为胡歌吸引了一大批粉丝。不可否认,李逍遥的惊艳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胡歌得天独厚的外形条件。甚至当年他一出现,就有人预言他将成为内地古装第一小生。而李逍遥的成功也让胡歌在起跑线上就领先一步。回忆起当初胡歌说:“《仙剑1》播完的那时候感觉最明显的就是我红了, 原来明星就是这个样子。走到哪里都有人认识你,有人为你呐喊、鼓掌,去哪儿都是闪光灯……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过一段时间你就会觉得原来那种平静的生活回不去了。”或许是光环来得太快太耀眼,快得他来不及去消化和思考,之后的几部戏胡歌的表演日渐成熟、人气也扶摇直上,却再难有李逍遥初现时的轰动。更可怕的是,在他正直线上升的时期却遇到了一个演员最害怕的事情――毁容。

2006年8月30日下午,胡歌乘坐一辆商务车从横店片场赶往上海途中遭遇一起严重车祸,其中一位同事当场身亡,司机躲过一劫,而胡歌的大动脉还差一毫米就要被扎破,他的脸和脖子缝了百余针,修复手术做了数十次之多,就算医生说术后能将他恢复成原来容貌的百分之80,但眼角无法掩饰的伤疤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我当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比你们后来在网上看到的任何照片都要恐怖。那时我就想,肯定不能做演员了,干点别的吧。反正也做了20多年帅哥了,不管以后什么样,怎么说也帅过了。”胡歌说。他开始变得消沉,不自信,就像从万丈的高空坠落一般,因此正在拍摄的《射雕英雄传》不得不停了下来。

然而公司的坚持和亲人、朋友们的鼓励重燃了他的希望。尤其是在他屡次“ 念叨”导演要找人换掉他的郭靖未遂之后,这种希望则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场战役。而胡歌则是以极其复杂的心情投入到这场战役当中的。“他们给了我希望,我也相信了。但那个目标离我很远,我每天要面对的还是这样的现实。整个《射雕英雄传》的剧组在等我,公司力挺我,我特别感动,但压力也很大。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所以那段时间特别烦躁,每天从早到晚待在家里不出门。”当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期望的结果,胡歌也重拾了信心。“(车祸)带给我最大的改变是让我更自信了,挺奇怪的吧。因为我最丑的样子大家已经见过了,我的最低谷也已经经历过了,连这个我都能走过来,接下来再碰到一些挫折、困难和它比起来其实都不算什么了。”

完成了《射雕英雄传》的拍摄,胡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紧接着就投入到了2009年的《仙剑奇侠传3》以及2023年的《神话》的拍摄中。但细心的观众发现,这几年,胡歌的造型基本上都带着长长的刘海儿,越是这样刻意的遮挡,越发让人将注意力从他的演技转移到了当年车祸毁容的眼睛上。终于在拍摄《神话》的时候,胡歌跟导演组要求把刘海儿弄上去。他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最开始,我的每一个造型都有一个长长的刘海儿,遮住眼睛上的伤。我曾经也会在意眼睛上的疤,会跟造型师妥协。但到了《神话》定妆的时候,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了。”很多人都告诉胡歌,不要试图冒着风险,将刘海儿掀上去不好看。胡歌却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虽然那个疤那么明显,但我觉得那就是我!真实!这个疤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大家看到的胡歌就是那个样子,既然它会跟我一辈子,我就必须接受它。如果我想要别人接受它、要观众接受它。我自己就必须先面对它、接受它,”于是从《神话》之后,胡歌渐渐将眼睛上的伤痕暴露在镜头下,暴露在大众视野里。

胡歌说自己也不是全然没在乎过这个伤疤,在拍戏过程中,偶尔会不自觉地在意拍戏的角度、站位:“在我的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可能是,这个角度、这个机位,眼睛可能会有点明显。但第二个念头,我会告诉自己,没关系,我要让观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戏上,而不是我的疤上。如果观众还在注意看我的疤,那只能说明我演得不好,如果戏足够好,这个疤也就不存在了。”现在,胡歌依然保持着当初豁达的天性,偶尔自我感觉良好地沾沾自喜,时常自娱自乐地寻找幸福感。他总是满足于最简单的快乐,你已经很难在他身上看到曾经沧海的影子,或许除了他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生命的尊重。

也许,一个天生的好演员是从来不会故步自封的,所以胡歌开始了新的尝试,他不希望人们觉得不管自己演什么都跳不出李逍遥的这个框架,于是他回炉去演了最考验演员功底、也最不能带来物质收益的话剧,只为了打磨自己。他的态度很让人赞赏,在浮躁的娱乐圈,能专心磨炼演技去演话剧的已经没几个了,可喜可贺的是赖声川的《如梦之梦》让他获得第二届丹尼国际舞台表演艺术奖。

有人说,胡歌这几年是在“用生命转型”,近期播出的《伪装者》《琅琊榜》也荣登收视率之首。胡歌的命运也跟梅长苏一般,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一个是古代浴火重生、挥斥方遒、带着淡淡哀伤的梅长苏,一个是现代坚持信仰、愈挫愈勇的灵魂演员胡歌。都曾经历过风雨,却也最终守望出彩虹。梅长苏这个角色给予了胡歌演技上极大的发挥空间,让观众为他的心痛而心痛,为他的高兴而欢喜。胡歌用演技刷爆荧屏,无论是对待作品的态度,还是戏剧表演的能力,他将梅长苏这样一个角色演绎成经典,也不可谓不在意料之中。曾经潇洒如风,如今温润如玉。胡歌三十有三,王者归来。深沉的情绪,隐忍的表达,他在最好的年纪,以最佳的状态,成为了最圆满的梅长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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