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散文》盘点爱情


一九九七年辞旧钟声敲响的前夕,我和梅简单置办了几样家具就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虽然我们仍然处于两地分居的境地,但总算给我们的爱情找到了一个归宿。那时候,我们用贫穷守侯着我们的爱情,真的如同书上所说:除了贫穷,我们只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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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位爱情——像雾像雨又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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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梅结婚后,我们的日子过得拮据而甜蜜,电话是我们享受爱情的主要工具。每到周末,我和梅就象两块磁铁的异极一样扑向对方,有时甚至由于事先联系不上就盲目的出行互相都扑了空,我们充分享受着那份清贫而忙碌的爱情。
一九九七年金秋过后,我们爱情的结晶呱呱落地了。兴奋之余,一系列现实的问题接踵而来:漂泊的生活身无定所,年幼的孩子只能托付给仍然是异地的她的老人。在那几年里,我和梅匆忙地奔波在三地之间,尤其当听说对方或者孩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的时候,那种焦虑、那份酸楚、那种心灵深处隐隐作痛的感觉,用语言根本就无法描述。
我的单位搬迁以前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交通和通讯都不是很方便,距离单位四公里有一个小火车站,每天也只有一列停站火车,梅来看我需要首先电话联系好,然后乘火车我骑摩托车去接站,有时联系不上她就步行四公里找到我。那年春天,梅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那个周末,她没有给我打通电话就冒然登上了那列小火车,碰巧火车晚点推迟了近三个小时。她到达车站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当时又是黄灌季节,太多的绕路让她迷失了方向,她拎着我爱吃的几条鱼在泥泞的田野中只能奔着灯光前行。早春的夜晚还很凉,被泥水渗透的裤管紧紧贴在梅的腿上,梅无助地流着泪在黑暗的泥泞田野中徘徊,她恐惧地趟过一道道渠道,她胆怯地聆听着狗的叫声……
当梅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她在黑暗和泥水中摸索了六个小时走完了四公里的距离。望着梅满身的泥泞、野草拨乱的头发、由于害怕而苍白的脸、瑟瑟发抖的双腿和手里紧紧拎着的几条鱼,我们相拥而泣、放声痛苦……

回想起两地分居的那几年,总是有太多的酸楚,有时真得不敢去回忆,我们的爱情总是那样匆忙。异地老人打来电话说孩子病了的时候,我和梅更是顾不上整理衣杉就匆匆地赶回去,左右依偎在孩子身边,守着沉睡的孩子相视无言,默默地流泪,然后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握得很紧很紧、很痛很痛……
二00三年“非典”过后,我和梅终于以牺牲了太多的现实利益为代价走到了一起,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并在老人和朋友的帮助下,为自己搭建了一个“窝”。我们的爱情终于不再流浪、不再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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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爱情——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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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数来,与梅恋爱三年、结婚十年,十三年的时间在回忆中又显得如此的短暂。学生娃的狂妄自大已经被时光老人整理的理智而平和,生活的老师用沧桑和坎坷的刀锋眷刻了命运的皱纹,连原本浓厚的青丝也被流沙岁月梳理的日渐稀少。依窗静思,蝉声点点,十三年后的爱情发生了什么?
爱的激情似乎正在一天天地淡化,这种男女之间至高无上的精灵似乎正在被另一种情感所替代,原本灵与肉彻彻底底相互依存的爱情正演化为血与水真真正正相互融合的亲情。没有了太多的激情燃烧,却增加了许多家的牵挂;没有了太多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浪漫,却增加了许多青菜煮酒、闲话家常的温馨;没有了太多邀月抒情、鲲鹏展翅的憧憬,却增加了许多侍花弄草、燕雀归巢的贻情……
周末偷闲,拥妻入怀,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起欣赏悲喜离合的爱情剧。突然感觉衣衫渐湿,附首侧目:伏与胸口的妻已然被主人公的爱情所感染,无声而泣,硕大的泪珠渗透着灵魂的晶莹滚落在我的衣襟,迅速扩散开来,留下爱情的潮湿和生活的印迹。轻轻地为妻抹拭泪眼,原本晶莹清纯的明眸已经淡然失色,眼角又多了几道皱纹,眼神中却多了许多柔情和眷恋,那是内心的融合;轻轻的为妻拢顺青丝,原本黑亮挺拔的秀发已经有些凌乱,若隐若现中略带点点银光,发梢撩拨的臂膀却感觉如此的搔痒庸懒,那是灵魂的寄托。把妻向怀里又拢了拢,妻把我抱的好紧好紧。回手轻轻地抚摩妻的秀发,目光凝注着院子里的儿子正在把一株小草移栽到花盆,两只小手满是泥巴,我无言: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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