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尘
一粒尘
忽然间,风把我轻轻地卷起,又悠悠地落下,恍惚间似跨越了千年。
——题记
我来自偶然,是一粒尘,是一粒穿越了千年的尘。我来自何方?是混沌初开时的沉浮之物,还是女娲补天时坠落于世间的尘土,亦或是夸父逐日之时随风带起的尘埃……我已记不清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太阳和月亮你追我赶,地上的我45度角悲伤的仰望,我不甘心就这样孤独的老去。忽然,一阵风卷地而起,我被带上的天空……
轻轻的,我落在了一只古朴的乌篷船上。这是一只小巧的渔船,透过略显紫黑、褪色的乌木依稀能窥见当年的崭新与油亮。正望着,船儿飞快地向岸边划去。岸上战火纷飞,凄凉的楚歌回荡在乌江上空,一个英俊的身影在岸边伫立,默然,神情萧索。是项王。我的心底有些潮湿,他无论如何也不肯上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再见!陪伴我多年的乌骓马,他说。回身,冰冷的长剑优雅地吻上了他的脖颈,一道刺目的红练划破天际,剑,掉落在地。西楚霸王就这样成了过去,留下了痛彻心扉的乌骓——“君王今解剑,何处逐英雄?”
起风了。我缓缓地离开了小船,目送着那迎风而泣的马儿渐行渐远。
一会儿,风停了,已近深夜。我悄然伏在了一间破旧的茅屋前。我向里一看,家徒四壁,一位体弱多病的老人咳嗽着起身给孩子盖被子,薄薄的被子又冷又硬,打着补丁。我定睛一看,这哪里是寻常的老人,这不就是杜甫吗!看看多灾多难的晚唐把伟大的诗人折磨成什么样了!他的双眼痴痴地望着远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他在寻找光明,但,他失败了,浑浊的老泪生生地又逼了回去。他颤抖着握住笔,写下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而后微笑,眼眸中闪过些许光亮。
我望着这位忧国忧民、心怀百姓的伟大诗人,心在轻颤。想要说些什么,话却被风儿带走,送到了遥远的天边。
恍惚间,似跨越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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