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树之恋观后感2篇

山楂树之恋观后感2篇

  (二位年轻演员的表演都很到位,周冬雨不输当年的章子怡。)

  刚去看了张艺谋导演的新片《山楂树之恋》,电影很好看,很感人,有欢笑,也有眼泪。但和《唐山大地震》那种近乎残忍的煽情不同,《山楂树》带给我们的是细腻的、悠远的、美丽的感动。观众如潮,除了有很多年轻人外,还有很多五六十岁的中年人。如果说去年的《三枪》带动了中国二三钱城市的票房,那么这次《山楂树》则让很多平时喜欢呆在家里看电视的中年人走进了剧院,于中国电影市场而言,张艺谋的功劳将会惠及所有中国电影工作者。

  这是一部特别干净的电影,干净不仅是指电影里的爱情,更是指电影本身。没有任何炫技,也没有复杂的故事,“文革”不是批判的对象,而只是那段爱情巧合的一个时代背景。在“文革”之时,在文革之前,由文革往前三百年,中国式的爱情从来都是内敛的,纯洁的,或者说非肉体的、保守的、压抑的。我很欣赏张艺谋对“文革”话题的弱化处理,“爱情”之外的一切只是为了烘托“爱情”这一主题。在张艺谋所有拍过的电影中,《山楂树之恋》是文化符号最少的一部。有评论者说,像《山楂树》这样的电影很多年轻也拍的出,看不出一点“大师”的功力。我并不这样想,好比写文章,同样是白话连篇,老作家写的就和小学生写的大不一样。

  《山楂树》的故事很简单,有人说它是“史上最纯洁的爱情”。纯洁是没错,但我想说,那个年代的爱情几乎都是如此。在看电影前,我在网上读了一遍《山楂树》,说实话,小说写的很一般,它能流行畅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说“身逢其时”,时代的潜意识里需要类似的故事和情感。在一夜情、婚外情、色情泛滥的今天,纯情确实弥足珍贵。但我不认为《山楂树之恋》所引发的思考和观影热潮只是文化怀旧,它是人类情感的一次自觉。我们读八十年代的小说,可以读到很多这样的小说,但在那个年代,人们并不会认为他们的爱情因为纯洁而与众不同。在放《山楂树》前,大屏幕先放了一些广告,其中有张瑜新拍电影《庐山恋》的介绍。这是一个有趣的提示,三十年前,我们为了看一个有接吻镜头的爱情故事而走进影院,三十年后,还是我们,为了看一个没有接吻镜头的爱情故事而走进影院。

  文艺气质和娇柔做作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膜,捅破了,那就是人见人爱的小清新;捅不破,难免搞得不伦不类东施效颦。张艺谋用《山楂树之恋》告诉我们:小清新可以有,而且,这绝非文艺青年的专利,文艺中年甚至文艺大爷们都可以玩得风生水起,清新无比。

  《山楂树之恋》绝对捅破了那层膜,整部影片都彰显出张艺谋一流的导演功力:画面构图、场景调度、演员调教,乃至全片的风格节奏,都被张导有条不紊张驰有度的把控着,在一个很容易洒狗血炫特技的时代里,《山楂树之恋》就像一瓶天然矿泉水,用片尾那一树白色山楂花淡雅恬静的鄙视了一把满世界的垃圾饮料。

  不过,文艺气质的膜捅破了,静秋的那层“膜”神话却被树立起来。号称“史上最干净的爱情”,这“干净”从哪里来?主要就是无知。静秋根本没学过生理卫生,连她的知识分子妈妈也只能用手指划拉鼻尖来检验女儿,从这个层面来讲,静秋还不是女人——空有发育成熟的身体,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李保田在《有话好好说》里说:“别拿无知当个性。”我也想说一句:别拿无知当纯情。纯情不是因为稀里糊涂搞不清性行为含义,而是内心的纯洁和善良,以及对爱情神圣化的追求和信仰。再者,“史上最干净”这几个字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敢说的吗?雪芹爷煌煌一部《红楼梦》,形容林黛玉也不过就是“生得干净一些”,不肖子孙们居然敢自我标榜“史上最干净”,也难怪李少红敢在大观园里玩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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