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记》美文摘抄

《昆虫记》美文摘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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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扎根土地的花草树木本都该博得所有人的喜爱,大地深处的表达是它们传递给我们,无欲无求的它们,只需一些免费的阳光和雨露就为人类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然而,有一种树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爱它。我将它冻僵在我的记忆中,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它醒来。

  我无法告诉你这种让我厌恶的树木的具体学名,但我又不得不承认,这树本身是美丽的。树干笔直高耸,树冠疏密有度,椭圆的叶片,春绿秋黄,结一枚枚绿豆般大的白色小果子。很多男孩子在树下捡拾这种果子充当子弹,所谓的枪是一节竹片被劈开4个缝隙,将子弹夹在缝隙中,使劲一捏,便飞射出去很远。

  如此看来,这棵树还是挺招人喜爱的,不过还有更爱它的生物——毛虫。

  这些黄褐色的毛虫,成群成堆地聚集这棵树上,如果某只毛虫乘着轻风光顾人的身体,会引起严重的皮炎,皮肤会立刻红肿,疼痒难耐。显然将对毛虫的`憎恨转嫁到这种树上,是错误的审度行为,只能用恨屋及乌来解释了。

  我被毛虫侵害过,但印象不深,自然恨也不深。我对它们的恨由来已久,是因为我的弟弟曾深受其害。

  关于我的弟弟,我有两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成了我记忆中的隐痛。

  我12岁那年,妹妹8岁,弟弟6岁,我们放学归家的途中,遇见了邻村商店的老板,此人性格木讷,皮肤白净,一看就是缺少与外界人事接触的人,我们小村的人私底下都叫他“大孬子”。当时的他正骑着自行车从我们的身边经过,我幼小的弟弟说,“是大孬子!”

  童言无忌。

  后果是弟弟的脸颊遭受了一个大巴掌。弟弟一直哭,我和妹妹被吓傻了,没有辩解,没说一句话。事件的后续无需再提。但那之后,我非常痛恨自己的懦弱,没能阻止他打我弟弟的那一巴掌,甚至没有辩称,“你本来就是大孬子,我们村人都这样说,有本事你去把我们村所有人都打了。”

  另外一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们姐弟大概也是这个年纪,那年母亲在张家港学习技艺,姐姐也漂泊于异地,父亲的修车铺在集镇上,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和弟弟妹妹在家。

  是初夏,采三茬茶的时节,一个周末,我带着他们上天山采茶,回家的`时候,弟弟大概在一棵满是毛虫的树下玩耍过,很多的毛虫绒毛沾染到了他的身上,回到家后,他的整张脸,以及一整个上半身都红肿了起来。

  弟弟不停地哭闹,我和妹妹不停地给他洗澡挠痒,但是越挠越痒,甚至抓出了血痕。弟弟的大眼睛因为眼皮肿胀,眯成了一条缝,他的哭声是一根皮鞭,抽打在我的心上。至今我仍然清楚地记得我当时的心境:悔恨、害怕、慌乱。

  疲惫的弟弟躺在竹制的凉床上,睡梦中还皱着眉,伴随着四处挠痒不时发出一声哭喊。这时我做了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举动——拿白酒为他擦拭肿胀的地方。结果可想而知,辛辣的白酒触碰到那些已经被挠得有血痕的地方,会产生剧烈的刺痛,弟弟一直大声叫喊,但却一直没有醒来,他太疲惫了。

  弟弟渐渐安静下来。许是那些酒精与毛虫的病毒经过了一场我看不见的残酷而又激烈的厮杀,酒精得以获胜。

  我用眼泪庆贺。

  晚上父亲回家的时候,弟弟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红肿均已消退。我向父亲说明一切,并承认错误,不该让弟弟在那棵树下玩耍。父亲看了看活蹦乱跳的弟弟,没有说什么,只让他以后不要再接近那树。

  这件事情就这样被时光的河流带走,但奔腾的河水永远都带不走我对毛虫以及那不知名的树的恐惧。我曾经想不明白,这害人的毛虫爱栖居在这树上,而这树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为什么村民们不将村里的这些树都砍了,以绝后患。现在想来,大抵是村民们不愿赶尽杀绝,哪怕是害人的毛虫,抑或是不愿破坏人与自然,人与万物生灵之间那密不可分的联系。

  哪怕它是让人痛恨,让人深受其害的毒虫,它也有在这个世界生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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