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心灵的半命题作文

黄梓璐

夜藏起了星辰和月亮,撒下一片黑暗,窗外的孤灯像独自摇晃着酒杯,我被寒冷的晚风惊醒,起身想上个厕所。

走道的尽头仿佛是是鬼魅的血盆大口,我打开灯往前走,竟发现父亲的房间门缝中流出一道微弱的光,夜深人静,哪里来的光亮?我悄悄推开了门,那是触动心灵的一道光——

父亲的电脑屏幕亮着,苍白的荧屏光映着父亲的身躯。父亲睡着了。可他睡在电脑桌前,用手枕着,弓着背,缩在椅子上,连被子也没盖。微弱的光映照着他的脸,蜡黄松弛,蓬松的头发像野草,夹杂着白发。我走近看,才发现他还穿着今天的旧衣服,也许还没洗澡,汗渍在衣服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烙印。粗糙肿胀的手,肥胖圆润的身子,他的两条腿就瘫软着随意摆放。我走到他身旁,轻轻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在微弱的光下只看见群蚁排衙、密密麻麻的字,让人眼花缭乱。

父亲就是这样,一直工作到深夜么?忽然间,他翻了身,我在一旁静静地站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他的呼吸很重,像低吼的狮子,手肘撑得他半边脸都扭曲,但他依旧睡得很沉。我看见他不知道哪里多出来的几层眼皮和颜色加深的眼袋,又拿起一件外套,轻轻披在父亲的身上,将电脑待机,便走出了房门。

夜还是那么的静,微冷的风不留情地带走我身上的温暖。我赶紧上完厕所回来,又路过父亲的房门前。没忍住再一次轻轻推开门,父亲又醒了,黑夜深处的那道光勾勒出父亲的背影,他披着外套,将脖子前伸,又重新投入工作了。那道光像一支箭,触动我的心灵。

冰心说:“父爱是沉默的。”回想起平时的日子,父亲也像一道光,沉默又明亮。他不常和我们一起吃大餐,逛街,出去玩,却总在无声的夜晚默默发亮,看着深夜中的那道光,我知道,父亲会做我们一辈子的光。深夜的办公桌上,黑暗深处那沉默的、触动心灵的光,会饱含父亲的爱,一直在我心中闪闪发光。

夜的星火被父亲点亮,路灯也不显得孤独。今夜,微风入梦,星辰满天。

篇二:触动心灵的眼睛,圣洁如湖水

黄文炜

春天的到来,并没有给唐古拉山脉披上一层绿色的衬衫。待厚重的白色盔甲逐渐消融,待到她赤身裸体,圣洁地走来。山脚下的青草常青,挺着,浮动着,点缀了郁郁寡欢的天空。

旅途的煎熬增加了我对西藏的期待,汽车飞驰在崎岖的山路上,泥土飞溅,世界变得安静,只有汽车隆隆的轰鸣声,撕裂了稀薄的空气,却对那一潭澄澈的湖水无可奈何。代表城市的汽车在这里,就像对湖水一样,对西藏无可奈何,城市的聒噪总是消失在飘散的白云中。

班公湖的水波折射出七色的阳光,给这潭坐落在高原上的湖水在单调的蓝绿交界线中抹上了绚丽的色彩。海鸥喜爱在这儿嬉戏,成群的海鸥向湖面扑去,在湖面上轻点了几下,波浪滑动,身后的山峦衬托这一大块铺满湖面的白色,白云在水中的倒影又披上了一件神秘的面纱。我看到了他,在一团白色中他显得很突出。他一直沿着湖边走,手上摇动着一个金黄色的转经筒,虽然个头小,但是手柄却很长,顺时针转动的转着时光的年轮,时间转转不停,唯有心中虔诚未曾改变。我瞥见了他带着两抹高原红的粗糙皮肤,脖子上挂着由念珠串成的链子,身上披着朱红的布衣,脚上由布料绑成的鞋粘着些许泥沙。看这打扮,是一个小和尚不假。他嘴里一直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藏文,背影随着脚步的移动慢慢拉长。我疑惑了起来,沿着湖走,是有什么寓意吗?于是我便跟了上去,没过多久我便有些喘不过气,头昏脑胀,又是那万恶的高原反应。

我立马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呵,我还不如一个孩子呢,我不禁暗自嘲讽自己。他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不敢呼一口大气,手掌沾了湖水,拍了拍眼睛,透过清澈冰冷的湖水,我才开始看清他的容貌,脸庞上只剩下了一双大眼睛,被阳光照得无比透亮。他看我十分难受,走了过来,半跪在地上,轻闭着双眼,双手夹着转经筒,念起了藏文。他的脸平静,眼睛闭得很放松,微动的嘴唇念

着他心中的信仰,虽然语言不通,但纯净的心灵是透亮的,我感受得到,他是在为我祈祷!

我站了起来,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像是班公湖的湖水,经过时间的年轮,依旧流淌,里面的世界都是蓝色的水和白色的云,没有杂质,单调的纯色扎染了他的内心世界,那是一双纯洁的眼睛,一双勾勒着西藏世界的眼睛。湖水依旧流动,流进了我的内心,一阵风拂过,湖水微动,我的内心世界,在颤动。他向我鞠了一个躬,向远方走去,白云流动的蓝天下,只

有转动的经筒,流动的湖水,眨动的眼睛,还有在西藏世界下的一颗微不足道的被触动的心灵。

班公湖上,成群的海鸥在蓝天下飞翔,我又走进了聒噪的城市,或许我不能像他一样圣洁、纯粹,我只是希望在喧嚣的城市中保留内心的一块圣洁的净土,那里藏着一双眼睛,圣洁如湖水,缓缓流淌…

篇三:触动心灵的那块橘子

杨丁玮

抬头,黑,灰,连成一片,焦躁挪动,那是遮天蔽日的阴霾挥动着它的爪。低头,白,黑,连绵不绝,铺天盖地,是冷漠无情的作业在扭动着它的头。大脑一片空白的我,期许在窗外那临近黄昏的天空中摄到哪怕一点可怜的橘色,却始终是灰,一望无际的黑。

受不了了!我跑到爸爸面前,大声向他诉苦。他听了,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色,筷子里仍是一根夹起的菜,似乎有点嫌弃的神情,只是皱了皱眉,微侧头,撇着嘴说:“人家可以,你不行?你得好好反思!”

接着又是一些让人抓狂的话。我感到一根箭直插我的心脏,钻心的寒意。我径直走入房间,掷下一句“没人理解我!”,摔上房门,“砰!“,顿时是鸦雀无声。

我就在沉默中坐回书桌前,收拾自己破碎了的心灵--早已碎的稀烂。凝视秒针无声,“答”,“答”——窗外仍是没有拨天见日,如我的心,灰,没有美好温暖的橘色。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它来了。如同从天而降的礼物,那是一小团鲜艳的橘色,闪闪亮亮的。定睛一看,却让人心生厌弃气——是爸爸来了。与其高兴,我反感到一丝烦闷。眼见,他前半身用单手捏着一块剥了皮的橘子。将后半身笨拙地抽进房间,一条宽大但又烫得平坦的黑色水洗裤悠悠飘了进来,拖着微胖的身体。转而,轻轻的,抬起他的一只大脚,缓缓抵住门板,是金属摩擦的声音:门关了。他两脚着地后,又是‘猫步’,想是悄无声息,可愣是发出“啪嗒”的闷响——左腿,右腿,缓步前行。愈看,愈是把猫变成了一只老虎,将要向猎物扑去,却不知我早用余光受尽眼底。

“我不要。”

他象吃了一惊,就站在我一旁,手耷拉在腰间,怔住了,嘴半张着,却没有说出“你在此处,不要走动”之类高深的话来,只是不经意用手拍了拍额头,拨弄了下他稀疏的发。吐出几个字来:“吃点,对身体好。”

看着一旁父亲眉毛微皱、双眼微眯,我知道这是父亲在认错,心中像被蜻蜓点水,滴,是一阵微微的触动。但是,冷着脸,仍半声不吱。他见状,就将橘子放在桌面上,放,低头,再扭,走了。我望着他渐去的背影逐渐缩小,有点后悔。

我懂,爸爸,总用特有的方式,诉说着父亲式的温柔。柑橘如沙小,父爱似海深。悄步轻认错,岂能——冷对人!

猛地,一束光打在他的后背,是橘色,拨云见日,翻山掠海,定格在他的背影上。

我的心灵又受到一阵微波荡漾的触动,眼前小小的一块橘子,倒映着窗外的天,那天上的阴霾,悄然地开了,是片金黄,是片辉煌,是橘色,是橘肉,是橘脉,织,开着,映着……

橘瓣漂浮在心海,那是来自心灵深处的触动。

篇四:触动心灵的花开

黄智敏

夜晚,漆黑的夜空少了星星的点缀,月亮显得黯然失色,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就连我也是。

我慢慢地写着作业,四下寂静无声,只剩笔与纸摩擦的声音。这份令人压抑的无声在母亲回来后转变成了温暖的喧嚣。“姐姐,出来看看我买的花呀!”母亲轻松愉悦的声音传来,我愣了一下,花?几秒钟后,我想起来了。家里不知何时添置了一个花瓶,母亲喜欢三天两头的更换花朵,它们的颜色普遍都很素雅,我也就没怎么注意,这次也不例外。刚想开口拒绝,母亲便想起我在学习,于是添了一句“有空了就来看看,今天的花开的格外好看!”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便停下了笔,起身出了房门。鲜花那绚丽的色彩猝不及防地闯入我的视线,在鼻腔中留下了淡淡的花香。

普通的花瓶里插着两朵很是常见的花,一支玫瑰,一支向日葵,是个奇怪的组合,意外的突兀却不失美感。在黑暗中看到它们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泛起了层层涟漪。玫瑰的花瓣娇艳欲滴,低垂着头,更显得含蓄内敛,“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明明是热情似火的颜色,给人的感觉却是深沉、傲慢、妖冶。它身旁的向日葵也不甘示弱,金灿灿的花身,墨绿色的嫩叶,高昂着的头颅显示着它不服输的骄傲,偏暖的色调让它看上去温暖且柔和,夜色中的向日葵不如平常耀眼,但绚烂依旧。两种本应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花朵聚在同一个花瓶里,出人意料的,吸引眼球。

我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花上,花瓣的遮盖,叶脉的交错,杂乱却并不无章,奔放却不失优雅。玫瑰的一低头,一含胸,一颦笑都能引得万物神魂颠倒,为之折腰;向日葵的挺拔身姿,璀璨金黄宛若细碎阳光,灿烂辉煌。

月亮被窗内的绚丽迷了眼,悄悄地闯进了屋子,在室内撒了一地光亮,清冷的月华为花朵笼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我的灵魂被花的妖精绑架了,只剩下怦怦的心跳和满屋的花香。

不曾想过,花朵的美丽能令人忘我。观赏的同时,我想起了王阳明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你同归于寄,你看此花时,此花颜色一时鲜明了。”

的确,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它们都在等你,等你的注意,等你的驻足,等你的倾听。这次它们在我耳边悄悄的告诉我——“别走的太慢了,花会凋谢,也别走的太快了,花还未开。”

夜色正浓,几颗明星崭露头角,天空一望无际,月色留下痕迹,世间万物皆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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