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俄罗斯方舟》观后感 看俄罗斯方舟感想体会

电影《俄罗斯方舟》观后感

  细细品味一部作品以后,一定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和看法吧,这时我们很有必要写一篇观后感了。现在你是否对观后感一筹莫展呢?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电影《俄罗斯方舟》观后感,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看《俄罗斯方舟》是在某个周五的晚上。大光明电影院门口张贴着大幅红色海报,设计很漂亮,上面印着“俄罗斯电影大师展”。这样的海报有两幅,一个稍低,另一个则挂得很高,方便观众拍照的时候用来做背景,或是从马路对面拍摄到一张同时包含电影院和海报的那种文艺照片。

  《俄罗斯方舟》是第一部放映的影片。疫情停下的大摆重启后,电影院门口小小的拥堵是举着二维码等待健康确认的观众们。进入影院则会看到另一支队伍。那些从最前面脱队的人手里拿着官方刊印的明信片,我相信他们和仍在队尾等候的人之间存有讳莫的炫耀关系。这一切布置得温馨感人,好像光有电影还不够似的。

  我的座位在硕大的影厅很靠前的位置。在更前面几排,一个明显是来自俄罗斯的家庭似乎没有很好领悟到隔座的伟大设计,花了不少功夫才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一坐下,那个家庭的女主人立刻拿掉了口罩,向四周看看,又把口罩戴上。

  电影开始之前,有一个小型的开幕仪式,很无聊,除了俄方代表的蹩脚中文所引起的几次笑料之外,就是每回发言完例行的掌声。我恍惚间觉得拍掌声音的大小也涉及了某些政治问题。不知道那个俄罗斯家庭会不会同意我的看法。在不断重复的“文化交流”的话语里,观众对那些穿西服打领带站在高台上的人已经不信任了,况且在他讲出“战舰波将金号”的时候令人生厌得打了个磕绊。

  观影的过程中,我的心情可以看成一只萨克斯。从一个平稳恰当的期待开始,慢慢跌落谷底,在差点难以忍受的时候突然峰回路转,然后一路飙升,最后趋于平缓,保持到整部电影结束,和众多俄国贵族一起退场。

  电影开始的时候,我得说这部电影的摄影师相当业余,坐得太近就会产生晕船的感觉。他一边移动,一边推拉焦距,人物和背景以不同的速度靠近或者远离我们,就像有人把我们的世界像一个易拉罐一样捏爆了。他的影像也很业余,像很多博主拍的vlog。穿着贵族服饰的演员在博物馆里也显得很违和,姿态做作,难以服众。此外,连续不断的对白有时生涩难懂有时滔滔不绝,有时又让观众完全不知所云,总之很具有催眠效果。

  我把自己从椅子里往上拉了拉。前面的`男人开始整理起自己头顶的头发。他手臂的姿态很特别,像一只正在饮水的火烈鸟的脖颈。他挡住了我的银幕,甚至片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当时我还不知道那个神奇的转折会到来。直到前面那个俄罗斯家庭发出了交谈的声音,又把我的注意力从火烈鸟身上带走了。我突然意识到生活中的俄语竟然是这样难听,而电影里那连绵不绝的对白则是美妙而富有哲理的乐音。这时,在银幕上,雪地中由侍从搀扶着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带领着摄影机奔跑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以往商业大片中那只“看不见但霸道非常的手”不见了。我需要自己将注意力调配到需要的地方。可以是那些俄国贵族的裙子,可以是欧洲知识分子脸上的不屑神情,可以是博物馆中名画的细部,也可以是那只火烈鸟形状的手臂和某个俄罗斯家庭成员间难听的交谈声。

  业余是一种值得追求的东西。这部如同挂在墙上的毛呢大衣一样的电影,通过一些钩子让我们以整体的方式记住它。这不是“一镜到底”真正的理想吗?雪地中的入场是衣领,叶卡捷琳娜二世和仙女们的两次奔跑是左肩和右肩上的钩子,那盛大的经由楼梯的退场是它厚重的下摆。导演索科洛夫的独特之处在于他对于“场”的态度是如此消极,反而更为信任电影中“镜”单位的意义和表达上的可能。早在《母与子》里,他就清晰地表达过这一立场,即用“镜”的组合来完成一部电影。但是,在那部电影中的一些场合,索科洛夫仍然不可避免的使用了分镜,而观众的陈旧思维仍然不能让他们完全从“场”的霸权中摆脱出来。

  所以可以说,《俄罗斯方舟》是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索科洛夫电影。我认为他甚至和戈达尔那些被捧上神坛的作品有相同的意义。对于独白对白旁白的运用,和戈达尔的片子同样复杂。而剪碎和长镜在彼此的极端上会变成同样的东西。

  观看索科洛夫的电影永远是一种感知训练。当我离开电影院,周围人群带给我一种美妙的错觉。好像全世界都在谈论这部电影。手臂不只可以像火烈鸟,也可以像一只萨克斯风,它抵御着遗忘,让我们都能在这样的臂弯里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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