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如果梅森死在了阁楼里

黄见远

在庄严的结婚典礼上,月光仿佛洗洁着二人的灵魂,随着简·爱的一声“我愿意”两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妻。当所有人沉浸在两人的幸福中,没有人想起多年以前罗切斯特与梅森在教堂中许下的甜蜜誓言。

与此同时,在罗切斯特的指示下,仆人在给梅森吃的食物中混入了砒霜,然后走到阁楼里;阁楼的楼梯几乎不见一丝光亮,似乎直通黑暗的地狱深处。仆人走了上去,没过一会儿便看到一缕微弱月光。在月光的照耀下,地上的摔碎的陶瓷碎片闪闪发光。梅森正在躺在地板上,呼吸均匀,沉静地安睡。仆人悄悄走进去,弯下腰,慢慢地把盘子放在地上,又倒退着离开了阁楼。

结婚多年后两人继续生活在桑菲尔德庄园,过着衣食无忧幸福快乐的日子,但是一切都被一次庄园的大扫除打破了。清洁工走到楼上,发现地上有一具干尸,那位女清洁工当场失声尖叫。这件事传到了市政府,市长派警长调查此事。本来因为时间导致五官模糊不清,但是凭借死者衣服上刺绣的名字“梅森”判断出这位就是罗切斯特的前妻,并且通过银针刺进尸体后发黑,判断出她死于砒霜中毒。搜遍整间阁楼,警官发现一个留有砒霜的盘子。警长当即抓捕了当年的仆人们,他们迫于压力最终交代了当年在食物中加入砒霜的凶手——罗彻斯特。

简·爱根本都不知道罗切斯特已经有了妻子这件事,她心爱的丈夫一瞬间既犯了重婚罪,也犯了杀人罪,这让她一时接受不了。简·爱本就是个把尊严和平等看得无比重要的人,她对于罗切斯特的背叛和欺骗表示无比的愤怒。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已有身孕的她走出庄园大门,一把火烧毁了整个庄园,和正在里面熟睡的罗切斯特。

篇二: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佟亚麟

有许多的问题要问他,可等他遵命照办了,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我是那么的害怕听到可能得到的回答。老板是个样子稳重的中年人。

你一定知道桑菲尔德堡吧?

是的,小姐,我以前在哪里待过。

是吗?不是我在那儿的时候吧,我想,我不认识你。

我当过已故罗切斯特先生的管事。他补了一句。

已故!我仿佛受到了我一直在竭力躲避的重重的一击。已故!我气都喘不过来的说:“他死了吗?”

“很遗憾小姐,的确是那样的。”

我感觉我已经不能呼吸,我不能想象我最不希望的结果,变为了现实。我强忍着我内心的痛苦跟老板告了别,向着客栈门口走去。

突然我感觉我回到了桑菲尔德府的门口,又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背影,我拼了命的跑向他可就当触碰到他时,天上下起了大雨。

我惊醒了过来,坐起身来却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泪水从我的眼睛划过我的脸颊,滴到了我的手背。

小姐!您终于醒了,我去将老板找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看见了那个背影,可,为什么?

老板走到我的床边。罗切斯特先生在哪里,他在哪?我抓住他的胳膊,发了疯的一样问着。

不,小姐,———诶,不!那位先生已经死了。我猜想你不是这一带的人吧,要不你准已经听说去年秋天发生的事情了——桑菲尔德简直成了成了一堆废墟,它刚巧在秋收前后被一场火给烧毁了。真是可怕的灾难!哪些多么贵重的财产都给毁掉了,几乎一件家具都没法抢出来。火是半夜三更着起来的,还没等救火车从米尔科特赶到,宅子就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事后听罗切斯特先生的那些佣人说,那位先生千方百计都没有他那位最心爱的那位女教师的任何消息,他因此暴跳如雷,因为失望而简直暴跳如雷了,他还决定要独自一人待着,跟任何人断绝了来往,自己像个隐士似的关在宅子里。起火时他依然待在家中。

那他为什么不跑,为什么,为什么!

小姐,你先冷静一下,你昨天晕倒在门口身体还很虚弱。先听我把话讲完。听说那位先生在去世前还待在他心爱的那位女教师曾经住过的房间里。

我的血凉了,感觉它不再流动,心脏也不再,感觉四周的声音也在一点,一点,一点的消失,尽管我从刚醒来时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我还是抱有一丝念想,只道是在骗我,对只是在骗我。

我感觉好累,感觉眼前一黑,我又看见了那个背影,只不过是在大火之中,我看着房间中熟悉的东西,仿佛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当我想拉住那双让我朝思暮想的大手,和它的主人一起面对时,一束光将我拉出了那个房间,那个宅子,当我再次看见眼前的场景时也只剩窗外的那一缕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打算接受这一切,在将这两天的钱跟老板付清后,向他买了一辆马车后,我向着桑菲尔德府赶去,我就在一个正逢天空阴沉、寒风刺骨、细雨不断的傍晚,天刚要黑下来时,赶到了,我穿过一块田地,——走过一段小路,——看到一排围墙。我颤抖着将那扇大门打开,只看见一片废墟,四周像死一般寂静,一种荒凉冷落的悲痛感,向我扑过来,仿佛想将我仅剩的那一点勇气给扼杀掉。

我不敢再进。我怕关于他的回忆会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喘息不得。

简小姐?这一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我回头望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费尔法克斯太太?我说到。

小姐你终于来了。我勉强挤出了个微笑给费尔法克斯太太。她走到我的身旁,她能看出我眼中的悲伤,也没有说什么,我们就这样待了一会。小姐你想去看看罗切斯特先生吗?我默默的点头回应了。

我走上了费尔法克斯太太的马车,我看着窗外,默默的出了神,到了地方后,这是一个偏僻的小山丘,上面有一座孤坟,我不敢去看,但事实告诉我,那就是罗切斯特先生的墓,费尔法克斯太太待着我往那里走去,这仅仅几百米的距离,好像要比几公里,几万里都要遥远,我左手拿着那把伞,向前走,想到了,与他相遇、相识、相恋、相爱、相别的各式各样的场景,当再次相遇我也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当我走到墓前时,费尔法克斯太太递给我一封信。小姐这是从罗切斯特先生给你写的,它从桑菲尔德堡,你的房间里找到的,我们找到时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干。

我接过了那封信,却迟迟没有打开,费尔法克斯太太看到后,叹了口气,摇摇头朝着马车走去。这里只有我,还有“他”。

我默默的打开了那封信,读完之后,那封信落在了我的脚边,天空电闪雷鸣,大雨下的更加猛烈,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它们从我的眼眶奔涌而出……

若干年后那个桑菲尔德堡依旧屹立在那里,只不过不是原来的桑菲尔德堡了,里面只有一个老妇人,坐在火炉旁,在她的身边有一个男子的照片,老妇人将那张照片慢慢拿起,将它搂入怀里,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缓缓的睡去。

清晨的窗外,美丽动人,一对比翼鸟从天边划过。

篇三: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与黑暗时光抗争的日子

高俪宁

“我,爱德华·罗切斯特,愿意成为简·爱的丈夫,一生守候,无怨无悔。”

“我,简·爱,愿意成为爱德华·罗切斯特的妻子,此生相随,不离不弃。”

我睁开眼,昨日宣誓的场景犹在眼前。在一个乌云密布的日子,我在目睹罗切斯特与艾米莉小姐的暧昧后心灰意冷,孤注一掷哭诉出我对他的感情。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也心悦于我,并当场求婚让我嫁给他。我仍记得当时心中涌上的巨大的惊喜与意外,我昏了头,语无伦次地答应了罗切斯特。我们在狂风肆虐的天气接吻,一丝隐隐的不安被爱冲散。现在想来,与他结婚对我而言确实是个巨大的挑战,我深知这文化,财产,阶级地位的差距不是两情相悦便能弥补的。

“我想办一个晚宴,邀请些还算熟的亲人朋友,正式宣布你的女主人身份,你觉得如何?”新婚第一天的早餐,罗切斯特突然这样问我。我愣住了,那些所谓的“亲人”实际上对我们造成了深深的伤害,被关入红房子的恐惧至今无法在记忆中抹除。“我知道你与里德太太的那些往事,不过如今你的身份地位已经大不一样,我觉得这正是一个反击黑暗过往的机会。那些屈辱犹如毒刺扎在你的心口,我非常希望你可以亲手拔掉。相信我,不会有事的。”他那深邃的眼睛传递出力量与鼓励,我犹豫片刻,点头答应了。

晚宴在婚后第三天举行,我协助管家太太做好各项事宜,并仔细学习了宴会礼仪,穿着方式,努力变成一位合格的女主人。当我身着淡蓝色礼服与罗切斯特并肩迎接来宾时,我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当我看到远处有马车往这里驶来时,我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罗切斯特不着痕迹地扶住我的腰给予我力量,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在他的支持下,我还算端庄大气地向来宾问好,甚至面对满脸嘲讽的艾米莉小姐我都撑住了脸上的笑。差不多到了开宴的时间,我跟罗杰斯特正准备去到宴厅,刚转过身就听到称得上是粗鲁的妇女呐喊:“我的侄女简·爱嫁到了这,怎么不能让我来看看?!”我僵在原地,这久违的声音唤醒了过去无数黑暗的记忆。兄弟姐妹的暴打,舅妈与仆人的欺辱,我原以为这如水的光阴早已抚平了那些不堪的伤痕,然而我大大低估了它们的伤害力。罗切斯特率先转过身,对着刚刚骂完守门人的里德太太说道:“夫人来了就请进吧,晚宴马上开始了。”里德太太转过身,我直视那张曾让我痛恨万分的脸,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不少痕迹,但那刻薄无礼的气质是一点没变。她见到我们先是打量一番,随即换上笑脸:“你说说,我只不过是弄丢了请函,这看门的就不让我进了。简·爱这孩子好歹我也是教养过的,新婚晚宴怎么能不来呢?乔安娜,快出来!见见你亲爱的妹夫和妹妹。”我看见打扮得花枝招展,满身珠宝首饰的大姐乔安娜从马车里走下来,眼神在我身上稍稍停留便去打量罗切斯特。她的眼神使我十分不舒服,我以宴会马上开始为由中断了这场并不让人愉快的久别重逢。与罗切斯特并肩去宴厅的路上,我的心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霾,说不清为何也无法摆脱这令人窒息的感觉。

来到宴厅,原本交谈的人群戛然住了嘴,内心名为“不适”的蛛网正在慢慢形成。罗切斯特用低沉而稳重的声音宣布宴会开始,管家太太带着侍从开始上菜,众宾落座。我只不过是嘱咐一句小心行事的档口,那“花孔雀”乔安娜就坐在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上。强烈的不满迅速攀升,在我按捺不住,即将冲过去指责她的失礼与过于明显的挑衅时,我亲爱的舅妈大声地喊住乔安娜,假惺惺地训斥并向众人表示歉意,随后转过身对罗切斯特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大女儿常年在家修习绘画,一时糊涂忘了礼仪规矩。妹夫不会介意吧。”罗切斯特面对“妹夫”这个显然是带着讨好意味的亲密称呼并未表示什么,甚至摇了摇头说:“没关系,乔安娜小姐请用餐吧。”年近三十的乔安娜冲他抛了个魅力十足的媚眼,美滋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感到万千的怒火被冰水彻底浇熄,我居然平静下来了,安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时听到了宾客的低语,大意就是虽然乔安娜有些鲁莽但毕竟出身贵族,无论是身份还是相貌都比我更适合罗切斯特。我有些想笑,原来这就是里德母女的真实意图。我听说乔安娜虽然长得漂亮但心高气傲又没什么内涵,年轻时上门求婚的青年很多,但都被她拒绝了。里德太太想拉拢有权有势的人家给说亲,但贵族少爷们又都看不上她。一拖再拖竟是等到二姐出嫁她也没个着落。刚才的乌龙,不过是乔安娜给自己安排的博眼球的机会。听说约翰成年后嗜酒又暴力,两姐妹和里德太太又不知节俭,舅舅留下的丰厚遗产竟是即将被挥霍一空。显然,罗切斯特成了她们的救命稻草。而我,简·爱,即使已经成为罗切斯特的妻子,也不会成为她们眼中的威胁。

我突然清醒过来,不安的网被理智用力扯破。我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重新变回沉默的,倔强的简爱,对席间里德母女的阴阳怪气和艾米莉小姐不时的暗讽置之不理。而身旁我亲爱的新婚丈夫面对这场景只是皱眉,并未出一言维护我。我不禁想起不久前那在神圣教堂中说出的誓词,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无比可笑。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也就是里德母女后,已经是深夜了。我拖着大礼服用力锁紧庄园的门,把她们气急败坏的叫喊关在了门外。我乱了妆发,狼狈地回了城堡。还未到房间我便看到罗切斯特站在门口,看到我这样子立刻皱了眉头,开口道:“简·爱,你怎么回事?瞧瞧你的样子,我从未见过你如此凌乱不堪。”我的呼吸因为疲惫仍未平稳,听到这样一番话反而愈发激动起来。我站稳,放开被抓皱的礼裙,声音提高到我少有的音量:“爱德华·罗切斯特先生,跟您一样,我也从未想过在逃离里德舅妈和那骇人的学院后我还会经此一遭。没记错的话今晚的一切都是您提议的。我穿着笨重的礼服,踩着从未试过的高跟鞋。我绷紧腰背,露出早就练好的完美微笑。但是我有多累,我遭到了多少歧视与不屑,您真的不知道吗?是,就在昨天您口口声声说希望我摆脱过去的黑暗开启新生活,就在前天您发誓说与我不离不弃一生相伴。可是坐在我身边只会沉默用餐的您像是个木偶!一个看似完美但笨重而懦弱的木偶!我曾用我的全部身心仰慕您,接近您,自以为揭开了您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外衣,自认为所谓灵魂的契合远高于一切。但是现在我清醒了,我愿意抛弃世俗的目光审视我的丈夫,但却无法抛掉身份地位来与一位自命清高的贵族先生共同生活。我曾跟您有过愉快的时光,也曾产生过那种知己知彼的深沉爱意。我因为过于悬殊的物质条件而痛苦不堪,而您,“正直”的绅士罗切斯特,却利用这一点肆意试探我的心意,迫使我跳下这深渊奔赴向您。这或许也是爱,但您始终站在原地,先生,您的潜意识里还是不认同我的身份,您认为与我结婚就已经是对我的巨大恩赐了不是吗?恩赐,这个词多么可笑,因为有了权势有了地位,您就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神,不去在意悲恨疾苦。如果您愿意站在我这边共同面对质疑与嘲笑,也许今晚的一切将大大不同。可是您只在乎声明,形象,您在听到人群的质疑后反而沉默了,将黑暗甩向了我。甚至面对乔安娜过于大胆的行为举止您都没有动怒,可能您心里也觉得乔安娜比我更合适吧。我在很小的年龄就敢于斥骂无故欺辱我的表哥,现在却要忍受一整晚冷嘲热讽并保持“端庄”。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嘈杂的麻烦,您反而责怪我失了体面。这两天我改变了太多也压抑了太多,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与您共进退。罗切斯特先生,真正的灵魂契合不会是这样痛苦的,我太累了。”

罗切斯特本来满脸的怒色又慢慢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迷茫。他的嘴巴闭了又张不知道到底想说些什么。不过都不重要了,我抹了抹早已淌满脸的泪水,径直回到了以前还是家教时住的小房间。我换上自己的衣服,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好累,以后该怎么办,我这样想着,终于扛不住疲惫合上了眼。

篇四: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滕嘉琦

也许我该忘了罗切斯特先生。

我一刻也没有停止思念他。他就像深邃的苍穹里突兀破开一切的烟火,那么令人难忘。闭上眼睛映入脑海的是他俊美的脸与运动家般的体魄,一起经历过的种种回忆仿佛还发生在昨天。

一周前我从客栈老板口中得知桑菲尔德府遭遇了火灾。“小姐,要不是还留有些衣服碎片,还真不敢相信那黝黑的一团是罗切斯特先生。”我张了张嘴,觉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只记得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

“简,你还好吗?”圣约翰担忧的问,“你已经一周没怎么吃过东西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惊觉自己已经在房间里呆了一个星期了,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实在不该让大家担心。

“我好一些了,不用担心。”我拖着沙哑的嗓音回复。

我找了个借口想要出门走走,晚风轻柔的拍打在我的脸颊,牵动起两侧的头发。天边的云渐变渐红,我缓缓走出小镇向林子走去,此时的我怎么也融不进身后的灯火通明。夕阳西下,有一丝轻微到不易被察觉的哭声飘进风里。

我走到湖边,清澈的湖水清晰的倒映出我的面容,苍白、消瘦,饱受思念的折磨后愈发显得憔悴。

空气变得微凉的时候,月如桂香弥漫林中。几处鸟禽骤然扎入星空,浩瀚宇宙便随激起的涟漪幻灭一瞬,再冲起,羽间星屑散落,于是银河倒流,悠然越岸,没入错落河山。一叶孤舟飘荡在色彩绚丽的夜,脚下是繁星点点,头顶仿佛才是遥远的人间。

一瞬间,罗切斯特先生的身形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可就在伸手触碰的一瞬如被暴雨冲刷般消散,仿佛星幕银河下一闪而过的鹿影。

我仰躺在地上,天气的晴朗使星星变得清晰可见。或许罗切斯特先生也变成了星星吧。

也许我该忘了罗切斯特先生。

或许是晚间的湖水映着星空的样子是我入迷了,或许是晚间的风太过轻柔了,我慢慢向湖中走去。湖水没有想象中的刺骨。

也许我该忘了罗切斯特先生。

当水淹没我的头顶,我便成为水中舞姿最轻盈的美景。

篇五: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王与若

今天是我遇见罗切斯特先生,我的主人的第二天。一切都若无其事的进行着:费尔法克斯太太与其他侍从们忙前忙后,准备今天的宴会;阿黛尔无心学习,黏在那位年轻英俊的先生的身边;我用过早餐便无事可做,索性呆在房间里画画。

昨天那条泥泞小道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那样一位年轻英俊,本应该与我毫无交集的先生,却用令人意外的粗鲁向我寻求帮助。我本不该搭手,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他的漂亮、迷人跟我身上的一切都既没有也不会有合拍的地方。可他那粗鲁的态度、生硬的言语叫我出奇的大胆了起来——啊,我竟是那样自然的施以了帮助——如今想来真是让人不解的难堪。我的脸涌上一股热流,当看到我方才胡思乱想时竟勾勒出怎样一幅画面时,我更是感到每一片肌肤都燃烧起来。棱角分明、略显严峻的面庞,丰满的唇、似有火焰在烧的深邃的眼,高挺的、优美的鼻梁——我无法欺骗自己这不是罗切斯特先生那充满魅力的面庞。忽的,房门被人直接推开,我慌忙将画板倒扣在桌上。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画上的先生。

“原谅我,简小姐,我没有敲门的习惯。”罗切斯特大步迈进来,粗声粗气的解释——比起解释,听起来更像是命令。他径直走向我面前,直直的望向我的双眼:“你不舒服吗,简小姐?”

我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很不自然,假装顺从地垂下眼眸:“没有,谢谢您的关心,罗切斯特先生。”

“那就好。”罗切斯特拉来一张椅子,重重地坐了上去。那样粗野的动作,再搭配上他体育家的身材,实在跟那张俊美的脸很不相配。

“我听说你会画画,简小姐?而且画的很好?”

“我是会画画,先生,但是离好还差得太远。”心事被触及,我刚刚平复的心又开始猛烈地跳起来。

“哼,你最好不是在用过度谦虚来当挡箭牌。——啊,这是你新画的?”不等我阻止,这位急脾气的先生便把桌上的画像翻了过来,愣了一下,又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是——我?”我紧闭着唇,感到呼吸都凝固了。

“简小姐,你爱上了我的英俊吗?”我抬眼与他对视,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您无疑很英俊,是画像很好的模特。可这英俊是我不敢,也不能欣赏的,因为它与我的相貌平平太不相配——您无拘无束的粗鲁倒是让我更加自在。”

“是吗?”罗切斯特先生看着我,眼睛里是不息的烈火与锐利,像要将我刺穿。“我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许多女子,她们无一不为我的美貌入迷。你这样的回答我倒是第一次听闻——面对我的粗鲁,你并不介怀;面对我的美貌,你倒拘谨的自谦了起来。你的确不很漂亮——原谅我的诚实——但你却足够特别。啊,宴会在呼唤我了。那便别了,简——你也可直接称我为罗切斯特——我很期待与你共事的时光。”

他说着站起身,重重的带上了房门,发出的声响方让我清醒过来。汗水已经浸透了我的掌心,我令人难堪的心跳告诉我,我恋爱了。他地位与容貌的高高在上本不会让我有丝毫妄想,可他的粗鲁又给了我触手可得的假象。我不应欺骗自己——那样一位富有、漂亮的年轻主人,又怎会为我动情?我从学院毕了业,倒是把谦卑、不贪婪的品质忘却了——我责怪着自己,胃里因纠结的情感感到一阵阵翻腾。

尽管我的心里有万千思绪奔涌,庄园里的生活仍平淡的进行着。不同的是,我与罗切斯特先生之间似乎有了一丝浅浅的连结。他还是那样脾气暴躁,可每当他用他深邃的眼眸望向我,同我谈论仙子、女巫、音乐与画像,我的心就变得柔软起来,时光也仿佛凝固在我们的目光交织间。只是,不管他是怎样的魅力四射,我心中总有一个声音提醒着我们的差距悬殊。每一次宴会上,他与其他美丽的小姐们暧昧,与那些衣着光鲜的人们高谈阔论——这叫我感到欺骗,极为痛苦。我每每在夜晚落下誓要放手的泪,又在次日软下心来。如此反复,我的内心不断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这一天,我们像平常那样随意地谈天。毫无征兆的,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炯炯的双眼与我对视:“简,与我结婚吧。”我先是一怔,紧接着感到大脑一片轰鸣。我曾千百次在脑海中排演过我们的结局,却从未料到如此。罗切斯特见我不言语,皱起眉头:“怎么,难道你没有一次对我动心?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简小姐,当素来平静的水面起了涟漪,粗心如我也是会发觉的。”我登时红了脸,身体不住的颤抖,但很快我的理智便战胜了冲动。他是英俊且富有的继承人,有着自主生活的能力,而我只是一位相貌平平、寄人篱下的家庭教师,挣着微薄的薪水。这些种种的不平等暗示着罗切斯特先生的表白是一个甜蜜的陷阱,一旦我跨过尊严与原则的警示线,便将堕入无底深渊。

“抱歉,我不能……”

“你这是在说什么?简,你知道我不是个懂得忍耐的人,你的拒绝将叫我发狂。”

“罗切斯特先生,我的确对您抱有敬爱的感情,但……”

“啊——你跟我竟开始客套了!既你爱着我,我爱着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的话一次次被罗切斯特不容置疑的言语打断,好像我们是在以雇主与雇员、上级与下级的关系对话。我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情感:“您看,您甚至不能听完我的话。是啊,您是那么的有魅力、富有、强大,我又是那样深爱着您。可我呢,我的容貌好似冻土般贫瘠,我的地位与您比起来是那样的卑微。而您对我的爱,想必也只是寻一时新鲜吧!您很好,可如果我们结婚,我将永远得不到平等的爱情。而失去了平等与自由,就像是鸟儿失去了翅膀,我将在这牢样的庄园里恸哭至死!”

罗切斯特一愣,紧接着愤怒染红了他的脸。他冲至我面前,狠狠的抓住了我的手臂:“简,我将我全部的爱倾注于你,说出这样的话你怎忍心?我爱你,便是不在乎你的普通、贫穷——你大可以在我身边陪着我,且永远不用担心往后的生活!”我感到手臂钻心的疼,可我的神志又是那么清醒。我本不愿在罗切斯特面前落泪,可这次我想不如让它流个痛快。

“先生,你仍以普通形容我——生在这丑陋的皮囊里,人们常常忘记我也是有灵魂的,而我的灵魂同你的一样美丽!我日夜渴求灵魂之间平等的交流,可我从未等到这一Www.0279.NeT天。即使是你!罗切斯特先生,即使是你!”我激动地说罢,才开始害怕已经愤怒到极点的罗切斯特会做出什么,却又隐隐感到自己是安全的。我看到,罗切斯特的脸变得苍白。他放开了我的手臂,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那我呢?简,那我的灵魂呢?你一直说我英俊、富有,便带着你该死的偏见认为我没有平等的视你。不,简小姐,是你没有平等的看我。你又何曾在乎过我的灵魂?我同样不完美的、冲动的、粗鲁的,但又是那样真诚的爱你的灵魂?在我美丽的皮囊下,同样有着渴望平等的灵魂。而我,从见你的第一面起,就直直的望进了你的灵魂里去。”他的眼睛燃烧着火焰,将我的心灼的刺痛。

“所以,简,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

我终于抑制不住,大哭着奔进他的怀里。我终于意识到我一直在亲手将幸福推远——我对平等的过分追求是多么幼稚,又是多么伤人!我害怕失去自由,害怕被不平等的对待,可又忽视了他人美好的灵魂。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感受着我们杂乱的呼吸。半晌,我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这时,他眼中的火焰熄了,再度盛满的是局促的爱意。我笑出声来,轻声说:“我愿意。”

篇六: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杨焮羽

如果在简·爱在桑菲尔德举行婚礼的时候,没有人说出桑菲尔德已经有女主人的真相的话,他们会怎么样?

婚礼上,简·爱穿着洁白的婚纱,拖着长长的裙子,辫子盘起来,上面点缀着一两朵小花。罗彻斯特穿着一身帅气的衣服,带着洁白的手套,穿着油光锃亮的靴子。那富丽堂皇的婚礼殿堂,地上铺着如玫瑰般鲜红的毯子。从殿堂的大门走向罗彻斯特,他绅士地一笑,说到:“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我的简·爱。”两人相视一笑。罗彻斯特伸出右手,表示邀请。简爱提起裙摆,缓缓走上台阶,把手放在了罗彻斯特的手上。两人深情对视,直到教主宣布二人结为夫妻。就这样简·爱和罗彻斯特都找到了他们自己的归属。简·爱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她觉得那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

此时的梅森仍旧被遗弃在那个阁楼,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和别人结为夫妻。婚礼后,简·爱和罗彻斯特照旧像往常一样生活。简·爱对阁楼上的怪声越来越好奇,她不知道阁楼上到底有什么。她的好奇心迫使她每晚都会去阁楼上辨认那些怪声。屋子里一片漆黑,简·爱手里提着一个小油灯,她既好奇又害怕,每次都是在走到那个声音最大的房间外止步,惊恐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住门,忐忑地入睡。她开始做噩梦,在梦里,那个怪声在窃窃私语,在小声呢喃,有时又在狂笑。简·爱听不清怪声到底在说什么,她只是觉得那个声音显露出悲痛、不堪的情感。她对那怪声开始心生怜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在潜意识里觉得那个怪声有些许亲切。

一天,罗彻斯特从外面回到家里。简·爱问他:“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么长时间,可这个宅子里的一些房间我还没有去过,我想等你回来,经过你的允许,带我仔细的参观一下这里。”罗彻斯特有些心虚地回答:“亲爱的,改天吧,我朋友刚让我晚上去办些事,等过些时日,我会带你去看的,好吗?”简·爱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罗彻斯特的要求。说完,罗彻斯特像他所说的那样出门了。

到了晚上那个怪声奇迹般的消失了,简·爱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她又提着她的小油灯去阁楼上看。她走到那个平时声音最大的屋子门口。惊人的是,那个屋子的门居然开着。简·爱感觉到一丝凉意,这个屋子里的壁炉里还有着火苗,壁炉的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地毯。说明这个屋子曾经有人住,而且那个人刚刚应该就在这个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个仆人的惨叫声。简·爱连忙随着声音寻了过去。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人从楼梯上掉了下去。那个人正是梅森。梅森的事情再也瞒不住简·爱了。简·爱得知了所有真相,在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宅子,她伤心欲绝,在罗彻斯特回来前,去到了很远的地方……

篇七: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终章

李宇霏

读者,那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见面了。十几年过去了,我和一位名叫艾·泽言德非的先生结婚了,我很幸运遇到了我的先生。

与先生遇见是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当时我发现爱德华已有妻室,于是毅然出走,走的比较急,考虑了不到一个晚上才得已产生的勇气,如今已经消失殆尽了。夜深了,疲倦如同暴风雨一般袭击着我的头脑。我不记得走了多久和走到哪里,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一个灯光温暖的地方,倒在了那里。

我醒来后,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靠在皮质沙发上,修眉俊目、气度朗朗,望着窗外无尽夜色,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回过头,他温柔的低声说:“小姐,您醒了?”我没有见过像他这么如此英俊的男人,立刻呆住了,他挑了挑眉,见我不说话,又说到:“小姐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倒在我家门口。”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说道:“抱歉,我叫简爱,发生了点事,现在无家可归……无意中冒犯到了您的住所。”他还是那个温柔的表情:“简爱,简?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我点点头,他又说:“我叫艾·泽言德非。简,你刚刚说无家可归?”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叙述我的故事,也很怕这位绅士嫌弃我:“我之前是一位家庭教师,但我的故事有点……”他点了点头:“不想说没关系,你可以在我家居住。”我激动的望向他:“艾先生!我们素不相识,您为什么对我这般好?”他说:“简,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我愣了愣,他又温和的说:“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再后来,我与言先生的关系越来越好,我在他的家里为他的妹妹做家庭教师,慢慢也不再总是想罗切斯特的事。泽言先生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像阳光般温暖,使在他身边的人都变得温暖。

但有时,我也会回忆起罗切斯特,担忧他的现况,还有那阁楼里的女人。那天,我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思念,找到了言先生,询问他是否认识他。“很耳熟……他是你的什么人?”言先生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一个不相干的人,先生。如果知道请告诉我!”言先生抿了抿嘴,说:“他是个很惨的人,家里发生火灾,财产被烧毁,还为了救自己的妻子而残疾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简?怎么了,你认识他?”言先生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脸上是旁人不易察觉的懊悔。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他欺骗我的报应吧!我走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来寻过我,我也该放下他了。

我与先生在一起的那天是个很平常的一天。随着与言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对互相也越来越来了解。在与他闲聊时,好奇言先生为何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于是问:“先生,你有喜欢的女人吗?”“有,并且深爱着。”“她在哪呢?”言先生沉默了,指了指心脏,又悄悄说:“在这里。”我被他逗笑了,“到底是谁啊?请告诉我吧。”过了许久,“你还没发现吗?”泽言先生抬起头,望着我道:“是你。”我的脸迅速晕染上绯红,惊疑的看向他。他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当然,我尊重你的选择。”回忆起种种,我发现我已经忘记了罗切斯特,逐渐爱上了言先生!“我愿意!”我大声的说,先生扬起一抹惊喜的笑意:“两情相悦,这真是太好了。”

结婚后的一天,我与我的先生一同去往集市。忽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啊!是罗切斯特!我注意到,他的双手按了假肢,而假肢上挽着一个女人的手,那个阁楼里的疯女人!我在与艾先生相爱之前,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可现在心里却毫无波澜。他也看到了我,惊讶到嘴巴里能装下一个鸡蛋,他立刻甩开妻子的手,向我这边快步走过来。我定了定神:“言,在这等我。相信我!”言先生还是像初见那样温柔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亲爱的,我一直都相信你。”

我也向着罗切斯特的方向走去,罗切斯特激动的看着我:“简!我的简!真的是你吗?”我点点头,“简爱,你知不知道我深深的爱着你?这些年,我一直在思念着你!我承认,之前我不应该欺瞒你我已经结婚的事实。如今我双手残疾,也算是个报应吧。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可以回到从前。你愿意嫁给我吗?”罗切斯特说。我礼貌的笑了笑,说“买鲜花的小店旁边站的是我的先生艾·泽言德非。太迟了,我的心已经不属于你了。”我转头离去,“不!这不可能!”身后罗切斯特歇斯底里嚎叫到:“你看你,还是这么不信任我!这就是我们分手的原因!”我毫不在乎他说的话,奔向我深爱的男人,言斜靠在楼梯旁的花架上,颀长高瘦的身材,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看着我跑过来,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像是看着一朵守护了千年才绽放的睡莲,周围的阳光都被温柔了。

篇八: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李雨桐

滔天的大火在夕阳下被映照得格外美丽,乌鸦的羽毛飘落到罗切斯特的身上,曾经美丽的庄园再也不复存在。罗切斯特虚弱的倒在草坪上,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一点点的被燃为灰烬,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疲劳使他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醒来的罗切斯特感觉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里消毒液的味道很刺鼻。罗切斯特想要睁开双眼看看周遭,却发现他什么都看不到。于是他开始呼唤医生:“医生,医生,有人吗?我,我为什么看不到了?”医生说到:“罗切斯特,是我,亨利。你冷静一下,好好听我说,你的眼睛因为大火的烟熏,再也看不到了。”“那,伯莎呢?”“庄园的火势太大,她没能跑出来……”得到的回答好像是在他意料之中但又无法接受。罗切斯特缓缓低下头,表情从平静变到愤怒,愤怒到五官都要扭曲一样,又从愤怒变到茫然、低落的样子。

看着罗切斯特这副样子,作为他好友的亨利医生说到:“罗切斯特,我对你眼睛的事情感到非常遗憾。但是简·爱小姐此刻就在门口想要探望你,我觉得你需要见见她。”听到这句话罗切斯特一改先前低落的状态,激动的喊道:“快,快让她进来。”病房的门被推开,熟悉的声音在罗切斯特耳边响起:“罗切斯特,好久不见。”“简,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我了。”简爱看到罗切斯特这副样子,脸上浮现了一丝怪异的神情,她犹豫了一会儿,对亨利说到:“亨利医生,能不能让我和罗切斯特先生单独说说话。”亨利点了点头,默默的走了出去,守在了病房门口。“罗切斯特,我今天是来和你告别的,我曾经很爱你,但那是过去,现在的我必须向前走。”“连你也要你离开我吗,简?”罗切斯特悲伤的问道。简·爱说道:“罗切斯特,你要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被筛选,被挑剔,被赋予使命。我们不愿堕落放弃。我们被杀死,中途夭折,轻易放弃,多次失败,多次重头再来。变成暴躁的炸弹,变成美丽的花,我们恶心难堪,却又美丽动人,充满希望,却又是不堪。你用悲伤去看,这里充满死亡。你用努力去看,这里充满了永不停歇的希望。我,我不能再继续待在你身边了。”话音刚落,简爱拿出一张支票说道:“我拿到了我叔父的遗产,这些钱你拿着吧。现在的你已经身无分文了,就当我对你的补偿吧……”“别说了。”罗切斯特打断了简·爱的话,像是想通了什么之后说道:“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是盘旋环绕在教堂中圣洁的白鸽,好像永远不会离开这里。虽然我看现在已经不到你,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变了。你变得向往自由,我想要的是能够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的白鸽,而不是不可能被饲养的绿咬鹃,这样的你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你走吧。”良久的沉默过后,简·爱把支票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说道:“钱我放在这里了,明天我就会启程,去到别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你多保重吧……”

“聊完了?”一直守在病房外的亨利问道。“嗯,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罗切斯特先生就拜托你了。”亨利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简·爱说道:“既然你做出了决定,我也就不再劝你了。”而后亨利喃喃自语道:“但是你要知道,做出决定的不止你一个人。”简·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径直离去。

简·爱回到家后,收拾起了行李。有一段时间这里曾经是她和罗切斯特的住所,有很多他们之间的回忆。有罗切斯特送给她的裙子,他们相识纪念日互送的戒指、项链和一张照片。照片上他们的笑容是如此的幸福,如今却落到天各一方的地步。“这些东西都已经不需要了。”简·爱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到。“

窗外的夜幕悄然降临,简·爱也已经收拾完了行李。于是她洗漱完毕,换上睡衣之后双手合十向神祷告到:“伟大的主啊,神秘的东方吸引着我,我已经决定要离开罗切斯特了,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定。我为罗切斯特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继续当他的白鸽了。阿门。”祷告完成的简·爱躺在床上,缓缓地入睡了。

天刚刚亮,简·爱就已经拿着行李,搭上了一辆马车。车夫问她要去哪里,简·爱说:“向东边走,越远越好,钱我会付的,你只管走就好了。”刚准备出发,简·爱却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叫停了马车,下车一看,竟然是亨利医生。“亨利医生,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劝我留下来的话,那还是不用说了。”亨利摇了摇头,说道:“罗切斯特托我送给你的东西,你拿着吧。”而后亨利医生手把里拿着一个长条的盒子递给了简·爱。“一定要我亲自打开,对吧?”亨利并没有回答她。”“我知道了。”说罢,简·爱就回身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她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束太阳花。“就像是太阳花一直会追随着太阳的方向,却永远不会触碰太阳吗……”简·爱想起了亨利医生的话,不止她一个人做出了决定原来是这个意思,罗切斯特也做出了属于他的决定。

在路边亨利医生的注视下,马车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篇九:对简爱的结局进行续写

马国原

简的手微颤着,在昏黄的烛光下轻轻念着圣·约翰从印度寄来的信,窗外吹来的风让烛光缓缓摇曳,给小姐略显苍白的侧脸映上一层朦胧的光影:

“亲爱的简·爱小姐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当已到了印度孟加拉湾,赞美主,印度本地的传教士都十分良善,我在当地收到了极为热情的招待,他们都很积极的帮助我建造主的教堂。

孟加拉湾海滩的空气十分干燥,只有在最邻近海边浪花的部分才能感到海风的湿意,我原以为可能到了这里会染上风湿或关节炎之类的疾病,现在看来想必不会。在港口每天都能看到巨大的货船或是载着人群的游轮,每每看到人流从船的缺口一涌而下,我都会想到是否你已经应着主的感召奔赴我而来了,但我知道你应当还在荒原庄修养身体。

等到七月,你就可以坐船来到这里,那时我会建好教堂和独属于我们的小房子,等你来了我们就结婚吧,你一定是最适合传教士的妻子了。

见字如晤!

圣·约翰”

简·爱把信放下,开大了点窗户,让烛火被风熄了,接着向后仰躺在靠椅上,两手掩面,脑海里浮现出半个月前的那个雨夜。

那是她和圣·约翰离开教堂的那个晚上,她在教堂里答应了他的求婚,和他订了婚——等他们到了印度就马上结婚。简·爱总想着再见罗切斯特一面,再看看他坚毅的脸和浓密的黑色卷发,虽然他远不如约翰英俊,但他的面庞总是在简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像是在舅母家里天窗靠北的阁楼上的蜘蛛网,顽固而让人烦恼。

于是她带着她的牧师去了桑菲尔德庄园,带着她的未婚夫去见那个可怜的已婚男人。天上下起了雨,两人坐着马车去了桑菲尔德庄园,可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是被火烧的痕迹,焦土上隐约能看到原先大门的影子,但独属于上流社会的那些印记都已不见了,残垣断壁都被雨浇了个通透,处处显着狼狈,雨越下越大,天上传来隆隆的雷声,车箱外边传来车夫的咒骂和抱怨。简的心里有些失落,但她看到身边人雕塑一般的英俊侧脸,也就不那么沮丧了,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愿意接受她的,不是吗?命运只有一个,而人生有多种选择,既然简已经选择了她虔诚的传教士,那他们俩就是注定要在一起的,这令简感到些许慰籍,她把手放圣·约翰的手里,二人十指相扣,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各自移开。

简望着车窗外的路,看着一滩滩泥泞被越来越大的雨珠打散而又聚合,开口说道:

“请再劳驾带我们到芬丁庄园去一趟吧,我会多付给你一倍的车钱。”她知道罗切斯特有两座庄园,虽然他更偏爱已被烧毁的桑菲尔德庄园,但他也只能住在芬丁庄园了。

虽然是雨天,可马车夫总是不会拒绝赚到更多的钱的,于是他加倍努力的赶车,希望能早点完成工作,好摆脱这鬼天气。

芬丁庄园很快就到了,大门敞开着,园内的植物杂乱的疯长,显出很久没有人打理的样子,被雨水冲刷的摇晃着。简和约翰撑着一把伞,漫步往里走着,简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曾经与罗彻斯特在桑菲尔德的种种,她很快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把这些回忆从脑海里甩出去。他们正走着,还没看到罗彻斯特的大房子,却看到了他的狩猎小屋,门口的雨棚里坐着一个头发杂乱,蓄很长胡须,独眼且邋遢的佣人模样的人,但穿着并不低俗,只是有些肮脏,他面前燃着一团篝火,正用手烤着一只剥了皮架好的兔子,他看到撑伞走来的两人,先是愣住,眯起剩下的一只眼,呆了好一阵,几乎将手伸到火里而不自知,随后又马上跳起来,仿佛全身的肌肉都在颤动,嘴里大声喊着:“简·爱!简·爱!”,跌撞着向前走了两步,又立刻定住,把眼睛瞪的硕大,充满了不可置信地神色,“不!”他又大声叫嚷着,几乎要盖过雨声,“怎么会,怎么会!”男人疯了一般的冲回小屋,从墙上取下一柄猎枪,一脚踹开了门,冲了出来,把枪口对准了圣·约翰,面目狰狞地看着他,身体哆嗦着,嘴也半张着,眼睛里冒出凶恶的光,任由雨滴在脸上冲刷着,黑色的胡子和头发乱糟糟地绞在一起,上面涎水和雨水混杂着滴落。

“你是罗切斯特!,你怎么成了这样子!”简失声叫道,被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圣·约翰把伞留给简·爱,面色平静地看着罗彻斯特的同时向他缓步走去,随后突然向前猛扑,扑倒了罗彻斯特,只听到“砰”得一声巨响,罗彻斯特开枪了,枪口向上打中了雨棚,在上面开了一个大洞。罗切斯特扔掉枪,与约翰扭打在一起,简在雨中痛哭着,被枪声吓得晕了过去。

二人仍在雨中搏斗,罗切斯特撕烂了约翰的衣袖,在他的肩膀上撕咬下一块肉来,他吐出猩红的肉块,血溅在他的脸上被雨水晕开,显得他愈发狰狞恐怖,他突然开始狂笑,像个可怖的恶魔,声音划破了大雨瓢泼的夜,罗切斯特已经——疯了。约翰瘫坐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体向后缓缓移动,另一只受伤了的手臂伸进腋下,从枪套里掏出一把左轮,为雨夜里痴笑的疯子敲响了丧钟。

“砰”

“砰砰”

“砰砰砰砰”

圣·约翰对着罗切斯特打空了枪里的所有子弹,大口地喘着气,看着他缓缓倒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未消去的笑和血迹,身体倒在快要熄灭的篝火旁,倒在雨天的泥泞里,就这样死去了。

约翰强拖着满身伤痛的身体,从草地上横抱起简,带着她一步步走到庄园门口,拦下一辆马车:

“荒原庄,麻烦开快些。”

马车笃笃地开着,圣·约翰在车厢里对着简的面庞背着圣经,不知背了几遍,车开到了,他付了钱,抱着她从车上下来,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扶着她上了床,自己则坐到椅子上,把窗户关了起来,点起了蜡烛,看着静止的火苗轻轻上下飘摇。坐在椅子上,痛苦地以手掩着面,对着桌上主的像忏悔。

不知不觉间似乎已过了一夜,蜡烛几乎燃尽了,只剩下一小截孤零零地立在烛台里,像是被砍伐过的树桩,上面布满了蜡液融化流下而又凝固的瘤,依然沧桑而坚挺的燃着。

约翰整夜都没合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瞳孔睁得大大的,凝视着主的脸,似乎连泪腺也在干涩地呼吸。他起身去看简·爱,她的脸红彤彤的,仍闭着眼,似乎安详地睡着。圣·约翰侧坐在床上,安静地用额头去触碰简的面颊。

嘶,好烫!

简发烧了,想来是昨晚被雨淋了太久,又受到惊吓,吹了风染上了伤寒。约翰去打了水,煮沸后与凉水兑在一起,用手指试了试温度,缓缓褪去了简的衣服,她的胸脯是宽的,但肋骨突出着像在陷落,那美丽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一样,波浪起伏,金光闪闪。约翰用毛巾沾了温水擦拭着简的身体,一点一点而显着一丝不苟的认真,他的眼神专注,原本枯涩的眸子似乎又重新湿润,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给简盖好被子,静静端详着她的脸,眼睛合着,睫毛时而微颤,两道眉毛给她一种特别的美——这是两条淡褐色的,松软的,差不多是笔直的线条,而且很少有对称的时候,一道比另一道高出一点,因此这道眉毛上面出现一条小小的皱纹,其中仿佛含着寓意,含着思想。他轻吻了她的眉心,翻身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过了几周,简的病已好了大半,但身子却仍十分虚弱,圣·约翰每天祷告的时间都比往日多了许久,一为自己杀了人要忏悔,二为简能早日痊愈。一天他突然对简说:

“我似乎已收到了主的呼唤,我想我必须马上就到印度去,去到那里,去孟加拉湾,我要将你托付给我的两个妹妹,嘱托他们要照顾好你,我现在出发,今晚就能坐上去印度的船,你要保重身体,等痊愈了就和我的两个妹妹一起到孟加拉找我吧,如果有主庇佑的话,我将会准备好一切的。”于是简留下,而约翰独身一人前往印度。

风渐息,但烛火不会重新燃起。简用铜签拨弄着蜡蕊,取下旧的快要燃尽的蜡烛,换上新的蜡烛,点燃。她铺好一张信纸,用笔沾了墨汁开始写字:

“亲爱的圣·约翰先生

我在荒原庄过得很好,你的两个妹妹也把我照顾的很好,我感到身体康复得很快,也许用不着等到七月,很快我就能到孟加拉湾去找你,不要太心急,请你再等一等吧。

我对你曾一度感到不自信甚至自卑,因为你的优秀,因为你的圣洁与美好。我曾觉得青春可以十分短暂,也可以极为冗长,我知道,我也曾如你一般的虔诚过,在教堂的窗前,我也曾和你一样,凝视着四季都没有什么变化的神像,心里却猜测着自己将来的变幻无常的命运,在教堂门口的樱桃树下望着白色的花,仿佛隐约听到你在唤我的名字,在低低的呼唤声传过之后,整个世界就覆盖在雪白的花荫下了。

丽日当空,群山绵延,簇簇的白色花朵象一条流动的江河。仿佛世间所有的生命都应约前来,在这刹那里,在透明如醇蜜的阳光下,同时欢呼,同时飞旋,同时幻化成无数游离浮动的光点。

这样的一个开满了白花的世界,总觉得似曾相识,总觉得是一场可以放进任何一种时空里的聚合。我懂得了许多许多,好比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就是确信有人爱你,有人因为你是你而爱你,或更确切地说,尽管你是你,有的人依然爱你。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我在树下叹口气,漫天的白花作证,我决定保留——为了这句宛如呼唤的话:如果你也在,多好。

思念至极。

简·爱”

提笔,简咬住笔帽,偏头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那天,还是下雨,窗子上起雾,我写的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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