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诚 做个电影实验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最佳影片

在《活着》那部电影里有段让人难忘的台词“小鸡长大成了鸭,鸭长大成了鹅,鹅长大成了羊,羊长大成了牛……”在电影这个圈子里,影迷长大了就成了影评人,演员长大了就成了导演,剧务长大了就成了制片人。陈思诚开始身兼编导演三个身份于一身的时候,他就不止是长大了,而是“分裂”了。

每一年里,演员陈思诚负责在剧组的白天时间,而编剧陈思诚像静电一样随时闪现记录创作的灵感,导演陈思诚则像是冬眠的熊,一旦醒来,就要忙碌地四处奔走。

“我觉得生命挺短暂的,我更愿意在有限的生命去拓展更多的可能。”陈思诚这样说的时候,忍不住挥动了一下右手,那个姿态其实很像要碰杯!

没错,作为导演,可绝对不止是在剧组给演员讲戏那么简单,一个有“自我追求”的导演,要有近乎来者不拒的包容性,如果再加上编剧附身,甚至是渴望与不同的人交流。

企业家、艺术创作者、演员等人,都是陈思诚想要聊聊的人,采访的前一天,陈思诚是从山东的一个剧组归来,刚刚可以放下演员的身份,酒局就连上了。下午和朋友喝接风酒,晚上去剧组探班丫丫,剧组拍摄过程中要等待很长时间,那还是个特别大的剧组,有800多人在片场,在剧组里碰到个好哥们儿,就把火锅支在帐篷里边,大家又是边喝边聊边等人,人都是爱交流的,但是中国人更喜欢在酒桌上聊事。

“当你碰到能聊起来的人,就觉得特好。不止是和演员聊,和企业家也一样,我个人关注的东西挺杂的,我也会跟他们聊各大公司的并购、证券市场,经济走势。男人嘛!都是关心全世界的!”

大家都是从一件事开聊,慢慢就聊到了个人经历和人生观上去,每个人其实都像是一个电影院,只有和你聊开了,才会给你播放他自己的“电影故事”,有的人是悲情片,有的人是警匪片,还有人是悬疑片,你猜不出他哪句才是真的。

酒桌上的聊天,能聊出人间百态,作为导演,却还得记得,自己早晚要上电视访谈节目,“我可能愿意上访谈节目,但是不愿意上娱乐节目。我的职业就是一拍戏的,尤其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专业越来越关注,不愿意抛头露面。以前,我可能还挺喜欢上个节目唱唱歌的,现在连歌都不太愿意上台去唱。我只想用我的方法讲故事给世界听,用电影的形式。”

最难忘的爱情都是故事!

在剧组之外的地方见到陈思诚的时候,能多少看出他有点累,虽然还是很清秀的五官,但眼神里却多了些思绪。

《北京爱情故事》正在后期制作阶段,关于这部电影好不好看的第一手信息,就是来自制作团队,许多男人的反应都是,“决不能带老婆和女朋友去看《北京爱情故事》电影版!”

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他们不想带女朋友去看的理由,是这部电影太真实了,不是往昔那种爱情一定有个美好结局的理想爱情电影,那种电影都是安慰没嫁出去的大龄女青年的。主创团队自己评价自己的电影也许会带着自身的迷恋。为《北爱》制作预告片的国内第一预告片制作人魏楠就觉得陈思诚把《北爱》电影版拍得“太狠了”,把男人骗女人那些招数都抖出来了,会导致中国男人的自由度整体下滑。

“他们说哥们儿你太狠了!不就是拍个电影吗?有必要把男人都出卖了吗?每天进屋之前删短信,拿点白酒掸掸身上漱漱口,装作喝多了聚会回来,诸如此类的男人保命绝招,你都告诉女人了?我们以后怎么混?”谈起电影的时候,陈思诚就忍不住笑了,那点疲倦感都被笑容震飞了。

他相信自己的这部电影里,真正在谈到是人生,而不仅仅是爱情,很多男人会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关于学生时代的懵懂,关于青年时代的热烈。爱情和生活,都是由男人和女人共同构成的,这部电影不只有女人的梦,也有男人的真实。

陈思诚是个会聊天的人,他也是一个特别愿意听故事的人,聊来的故事都藏在了心里,交错编制成剧本。他和一个事业有成的老板一起喝酒,那个40多岁的男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喝得比较交心,说得痛心疾首处,大哥一拍大腿说,什么爱情?根本就没有爱情!

嘴巴那么毒,心里一定很委屈。

陈思诚还给我们亮出了他的手机备忘录,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片段的文字,时间间隔有的只有十几分钟,有的间隔一两个小时。“我的备忘录里很多东西都是点或是台词,有的时候是自己想到,有的时候是听到,如果觉得特好,我就马上会把他记下来,用到未来的电影创作里。我觉得作为影视创作者,你一定要对这个世界很好奇!”

电影就是把那些单独的人间故事碎片,集合在一起,在两个小时之内,快进出人间百态。所以为电影痴迷的人,许多时候都是会把利益微微往边上放一放的,在这个人人逐利的时代,这份舍弃已经算是高尚。

“当演员比较省心,当导演就有许多琐碎的事情,何止和投资人谈,要谈的人太多了! 在拍摄过程中就会和各个部门的人打交道。拍摄结束,还要和各种团队去接触,比如说海报团队、预告片团队、短视频团队,诸如此类的宣传公司,包括电影音乐人,我会跟无数人接触。”

陈思诚从在泰国构思完成这个剧本开始,拿到钱去建组,到拍摄电影,后期制作,一直到现在所有的宣传宣发的物料准备,他都有所参与,当天的采访结束后,他马上要去负责调色的公司看,看完视觉效果后,还要去声音部门听回录,一直到电影整个的宣传甚至发行。

“自己编剧,自己导演,就像看到一个生命的成长过程。”

陈思诚倒是对《北爱》的宣传和发行都很认真,但是都不依赖。

“其实宣传发行都是不分家的,院线给你排片的前提是你要给院线经理特别强大的信心,其中确实有很多微妙的规则,比如说什么时候给院线的这帮人看片。院线经理可能手上拿的就是八个城市的数据,他们主要看第一天的上座率和票房,马上影响着后面的排片,但我觉得最最重要的还是内容本身。”

“我觉得电影真正让人high的还是内容本身,我最欣赏的导演,就像吕克?贝松,还有斯坦利?库布里克,以及俄罗斯的马尔科夫,这些导演都不重复自己,他们每一部电影甚至都不一样,我更愿意去拍各种类型的题材,我不能拉长生命的长度,但我可以尽量把宽度变得更宽阔。”

爱情是最简单的故事,有人说36种模式足以写出一切爱情的发展可能,而《北京爱情故事》讲述了五个生命阶段的爱情,从童颜到鹤发,爱不是生活的全部,爱却是生活的鞋子,缺少爱情的人就像光脚走路,或者长出硬壳,或者天天暗伤。

在拍摄电影这件事上,陈思诚真的是很执著也很理想主义,他说他是一个电影实验者,其实,他实验的不是电影,而是把自己的人生供电影试验。

当然,陈思诚对《北爱》电影版也很自信,他没有预测票房,他只是期待听到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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