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理念论文(精选5篇)

哲学理念论文范文第1篇

慢城(Cityslow)意为慢节奏的城市运动,这来源于意大利语和英语的合成词。慢城来源于“慢食”运动,意大利于20世纪80年起了这一运动。当时,随着经济全球化浪潮的兴起,强调速度与标准的美式快餐严重影响到当地的传统习俗和生活节奏,不断冲击着意大利的特色饮食。为了抵制像肯德基、麦当劳等美式快餐,倡导人们放慢节奏,享受美食,意大利人彼得里尼首先成立了“国际慢餐协会”,目的是从慢餐开始,回归传统,改变过快的生活节奏。在此过程中,“慢城”运动不断被许多城市所认可并获得推广。1999年10月,《慢城运动》由意大利的四个小城(基亚文纳、布拉、波西塔诺、格雷韦因基安蒂)市长联合,提出致力于解决城市可持续发展与环境保护,共有55条准则。会员城市根据该必须做到:保护当地的美学与美食传统,生产和采用天然的食材,保护当地的传统产业和传统手工艺等;在居民的公共教育中不断培养他们的审美意识和“慢”理念,促进居民之间和谐相处和热情友善;积极利用新技术来改善城市生活环境,合理发展利用土地;维持和发展本地区特有环境和文化,保护环境,从而提高城市生活质量。国外众多学者对产生于世界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慢城与全球化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由于学者研究出发点与角度不同,结论亦大有差异。从城市空间角度对慢城进行阐释的意大利学者Knox指出,慢城通过与自身管理模式的结合,实质上是全球化背景下的一种新型城市管理模式,慢城的主要宗旨在于抵抗全球化的实施和进展,作为与快速形成鲜明比较的城市类型,它以慢节奏来克服快速化的发展空间,它不能接受全球化的经济背景,因而它不能适应全球化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现实,被视为快速城市化的反面标杆。Pink对慢城的典型案例研究后认为,慢城运动的目的在于科学的环保方式和管理模式,关注地方的独特性和可持续性。他以此为逻辑起点分析慢城与全球化的关系,认为慢城希望把自身的建立原则用于全球化发展中,具有侵吞全球化理念的势头。学者Radstrom在游历澳洲和欧洲后,从全球化的背景、慢城哲学、政策、组织、历史等诸方面来对慢城组织进行分析,认为慢城在许多国家特别是意大利和加拿大等地具有高度的认同感和归属感,是通过特殊形式维系地方身份感来显示本地化特色的,这些国家已建立拥有自身特色的慢城,这意味着全球化背景下的慢城仍被很多国家所接受和采纳。[2]慢城的概念引入我国的时间较晚,直到2023年11月,江苏省高淳县桠溪镇被世界慢城组织授予“国际慢城”称号后,中国大陆才有了第一个慢城;2023年6月,广东省梅县区雁洋镇正式成为中国第二个慢城。因此,慢城在中国还算是新生事物,国内对慢城的研究还有待深入和加强。

二、慢哲学理念与慢城

西方学者对慢城的界定虽然各有不同,但普遍认为:慢城出现的本质,是二战以来,人们对城镇化的过快发展所作出的直接反应。慢城是一种城市发展目标和人们的生活态度,并将成为主流发展模式。“慢”原本便是人们传统生活的哲学,在工业化和全球化经济浪潮之前,人们的生活皆体现着“慢”的智慧,因此,世界各国都有成为慢城的文化基础。如我国传统的艺术和工艺都非常尊崇“慢工出巧匠”,强调凡事要循序渐进。随着城市宜居理念的深入人心,实践证明,慢城是宜居城市的重要模式之一,是各国城市化浪潮中提升城市宜居性的一种发展方向。特别是对于小城镇的发展,慢城依据地方的实情,结合环境和独特的地域文化、地方的资源,摒弃以往“摊大饼”的一贯做法,将慢哲学和慢城的原则运用到当地的城镇建设与管理中,从而把城镇建成具有当地自身特色且非常宜居。事实已然证明慢城运动正不断被世界各国所广泛接受。慢城的实施和建立是基于慢哲学原理。快为工业城市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创造了重要价值;但它在使人们获得机械化和工业化的同时却导致了城市环境的恶化,为可持续发展造成明显障碍,显露出极大弊端。慢城运动的宗旨在于为世界各国展现、推广一种新的城市发展模式,通过慢城运动的教育示范作用,使大家明白对于人类生活,我们可以有更多更好的不同选择。同时,慢城是一种通过社会公平和经济发展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方法,也是一种让城市经济得以可持续发展的模式与方法。慢城运动目的简单明确,慢城提倡保护文化的多样性以及地方特色传统,反对标准化和全球化给世界各国带来的负面效应,以提高城市生活质量,让城市更加宜居,让人们生活更加美好。综观建立了慢城的世界各国,在文化各异的背景下,虽对政策有所调整,但是他们都忠实于慢城协会的共同目标和原则,都将慢哲学融入到当地的文化和政策中,提倡敬畏自然、遵循传统、放慢脚步而倾心于精神需求。其特点是:首先,敬重自然,保护环境,保护和维持各地城市的独有个性,重视和保护地方传统物质文化遗产和风貌,努力为城市居民创建一个宜居优美的生态环境。其次,强调生活质量,提倡生态美食,工作和生活中注重人性化的设计。再次,注重维持和保护当地的传统,努力利用这些传统为本地创造更加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方式。慢城运动为我们呈现了一种更理想的城市生活模式、城市经济发展模式,为我们在处理城市化过程中遇到相似问题时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三、慢城运动对我国新型城镇化建设之启示

城镇化是我国内需的最大潜力,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党的十报告提出:我国必须优化产业结构、改善需求结构、推进城镇化,努力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着力解决制约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大结构性问题。在全球化背景下的慢城运动把慢哲学理念引入到城镇化过程中,对于如何消除低水平而且同质化的城市化所带来的消极影响具有重要启示。

1、在城市建设中营造人本活动空间,满足包容性增长的需求。城市宜居性的重要特征之一表现在公共活动空间的舒适性,而慢城在营造人本活动空间这一点上做得非常到位。运用慢城理念营造城市活动空间时,其尽量将商业区作为快社区,而将开放、居住空间打造成慢社区。慢城努力为市民增加娱乐设施和休憩场所,尽力建设更多的开敞绿色空间,为人们日常接触和交流分享共知体验提供亲切的活动空间,为人们提供情感交流的空间,营造舒适的生活休息环境。慢城不仅要让市民享有舒适城市生活空间,同时也要能让市民拥有精神寄托,使其成为市民的精神家园。唯有如此,让人们生活得更美好的城市才能越来越吸引人们,城市才能真正称得上宜居之城。包容性增长需要城市建设者对城市功能以及民生的改善、保障和城市的软实力做出相应的提升。包容性增长追求的是社会发展与经济的和谐化、可持续化,推崇经济增长的合理分享和机会平等的增长。慢城建设注重城市内涵的升华,城市包容性增长的需求恰好能被满足,从而为我国新型城镇化提供新的思路和出路。

2、创建各种特色小城镇,积极培育和发扬城市个性。我国的城市化率到2023年已达到52.57%。[3]虽然我国的小城镇发展很快,但是有特色的小城镇少之甚少。在城镇化过程,原来规模小的小城镇盲目仿造大中城市,模仿建造一样的高楼和同样的玻璃幕墙,城镇失去了自己的特色;诸多城镇在发展过程中,在没有处理“三废”能力的情况,眼中却盯着化工等热门赚钱产业,造成环境污染严重,形成所谓的小城市病。对此,倡导慢城理念,引导我国的小城镇科学建设,不盲目追求城市建设的时髦,使小城镇发展把自身所具有的资源禀赋与区域特色和独特文化结合起来,在特色上下足功夫,在慢中求快,培育成各有特色的小城镇。如何保护与发展城市个性,使城市具有自己鲜明的地域特色,在经济全球化和文化趋同的今天,已是摆在城市管理者和建设者面前的重要课题。为此,首先要积极地对城市个性进行创新和发展。城市个性只有在延续地方感和传统文脉的基础上,创造性地发展地域城市文化才能产生长久的吸引力。它不仅仅是对传统文化的延续,也是动态和发展的。其次,在对国内本土历史文化遗产进行保护时,要有发展地保护,必须摒弃静态保护的做法。在保留其精髓的前提下,同时使其创造经济和文化的双重价值,确保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平衡,在现代社会中为居民的生活发挥力量。再次,对待外来文化必须取其精华并将其融合为本地文化的一部分,不能一味地模仿,从而实现本地文化的丰富与多样化。

3、消除和预防城市病。“城市病”通常是指城市发展中城市经济缺乏可持续性、城市化进程过快、城市规划失控情况下的种种问题,如城市人口密度过大、交通堵塞、失业率不断上升、住房拥挤以及房价上涨过高、生态环境恶化等。“城市病”是对城市经济与社会发展中所出现的诸多问题的一种形象化比喻。目前,我国城市化快速发展,同时各种“城市病”突显。“城市病”问题特别是交通拥堵和环境污染已造成城市发展的高额成本和负外部性,成为城市普遍存在的两大难题。为此,必须借鉴慢城理论反思原有城市发展模式,通过慢城运动消除和预防“城市病”,使城市建设实现健康发展。

哲学理念论文范文第2篇

论文摘要:概念教学法是目前我国高校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教 学采用的基本方法,概念教 学法存在三个方面的前提性失误 ,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教学效果差的根本原 因。现 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则是克服概念教学法失误和改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教学效果的当然选择。

概念教学法是现在我国高校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教学采用的基本教学方法。概念教学法,是指哲学教学从概念定义开始,从概念到概念推演,最多是中间穿插一些例子来说明哲学概念和理论。概念教学法从概念到概念讲解加上一些例子解释,很容易让人产生如下理解:“哲学就是理论的推演,学哲学就是学习概念定义的方法,就是清晰地定义一个一个的概念,学习理论推演的技巧,用生活现实解释哲学理论,把握哲学理论。”这种理解是有道理的因为概念教学法确实是把概念的清晰定义和概念推演作为哲学的学科特征,把概念体系的把握作为哲学学习的目的但这种理解和概念教学法都是错误的。

一、 概念教学法误解了哲学、哲学思维方法及马克思主义哲学

第一,概念教学法否定了一般的哲学理论产生的过程和结论的区别,在一般的意义上误解了哲学理论的性质,把哲学等同于哲学概念体系,把哲学思维等同于纯概念思维。之所以如此 ,是因为概念教学法仅仅看到了作为哲学思维结论的概念体系,没有看到哲学概念体系所解决的哲学问题是从现实生活问题来的 ,没有看到人类正是从对现实生活问题的具体思维上升到理论思维才逐步形成哲学概念体系的,哲学概念体系形成之前还有更为重要的具体思维过程和理论思维过程。哲学的思维不是一开始就是纯概念思维,而是先从现实生活中社会的重大问题、科学的问题、个人生存的问题的具体思维等开始 ,后来才开始对具体思维的观念前提和预设进行思维,对思维的主体、规则和语言进行思考。对传统哲学理论的思考必须容纳现实生活的新经验,才能形成新的视域 ,从传统哲学理论中提出有价值的哲学新问题。

哲学思维虽然不是纯概念思维,但哲学思维必须运用概念进行思维,而且在理论思维阶段主要是通过概念辨析进行思维,所以就要进行必要的概念定义和概念推演;但哲学思维又不是纯粹 的概念思维 ,而是概念思维和经验、哲学传统之间的互动,是为解决现实问题和哲学理论问题而进行的问题思维;哲学概念的提出、区分及概念定义的清晰和概念推演本身都不是 目的,只是为解决现实问题和相关哲学理论问题的需要而展开的。哲学思考是从问题思维到概念辨析,而不是从概念辨析到建构理论体系,如果把概念的定义、清晰性和概念推演当作是哲学的学科特征显然是把手段当成了目的。

第二,概念教学法把哲学等同于理论哲学,以理论哲学的范式解读所有的哲学理论,忽视了实践哲学的存在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品格,也仅仅把理论体系的逻辑关系的把握当作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教学的目的。概念教学法实质上把哲学思考限定在理论世界之内,进行纯概念的推演,把现实生活归属到抽象的理论世界中,不关心现实生活世界的问题的解释和解决,而这正是理论哲学的范式特征。所以概念教学法是以理论哲学的范式解读所有的哲学理论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实践哲学而不是理论哲学,是分析说明和解答现实生活的武器,是行动的指南 ,而不是僵死的概念体系。马克思主义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学要有生命力,一定要关注现实生活的问题 ,为解释和解决现实问题提供最根本的理论支持。这就应该采用现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从具体的现实生活问题开始谈起,逐步上升到哲学分析,在这种分析中向学生传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让学生领会其哲学精神。

二、哲学教师对哲学教学语言的观念误区

哲学教师把哲学教学语言和哲学理论表述的语言相混淆。哲学理论主流表述方式是概念化的 (虽然有些哲学家采用形象的表达方式)。一般不采取感性形象的方式,哲学教材也采取了概念化的叙述方式,哲学教师把哲学教学的表达方式等同于哲学理论的主流表达方式,把哲学教学的语言等同于哲学理论的主流表述语言,这是采用概念定义和概念推演的方式讲哲学课的重要原因;概念教学法也与对哲学本性的误解有关 ,它没有看到在抽象的概念定义和概念推演的背后是感性具奉的现实生活。笔者认为,应该把哲学教学语言和哲学理论表述的语言区别开来,哲学教学的语言不一定要和哲学理论表述的形式相同;即使哲学教学的语言要和哲学理论表达的方式相符合,也Ⅵ以有感性形象和理性抽象两种方式, 为哲学理论的表达有感性形象和理性抽象两种方式,黑格尔的表达方式是哲学的,萨特和加缪的表达方式也是哲学的,所以哲学教学的语言表述包括课堂讲授也可以不采取严格的概念定义和概念推演的方式,因为这种方式使教学语言呆板,使教学缺乏吸引力、感染力和说服力。为改善哲学教学,必须充分发挥学生学习主体的作用,充分利用学生的感性兴趣 、情感和意志等非理性 素,使学生愿意学喜欢学、能够轻松地学下去,使哲学教学语言生动形象。必须放弃传统的慨念教学法,采取现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使学生在现实生活具体问题的描述、分析和讨论过程中,去学习和领会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以及背后的精神和德性。

现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只要哲学讲授和引导的基本思路清晰,只要不面面俱到,通过形象的描述、趣味的语言和多变的句式,要传达的不是烦琐的概念体系,而是理论本身的核心——哲学的精神和基本的立场观点方法 ,完全可以在有限的教学时间内,通过大量形象的语言表达和高效的理性抽象提炼的结合,实现培养学生科学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理论思维能力的目的。

现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要求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教师抓主干、略枝叶,在复杂的概念之网的背后抓住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核心和精神实质,把握它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然后 (自己或引导学生)对具体的现实生活问题进行描述、分析、讨论和总结。

三、哲学教师对学生的误解

一是教师认为学生是没有哲学思维能力和哲学自学能力的人 不少哲学教师认为,学生是没有哲学思维能力和自学能力的人,每一个哲学概念都要讲,每~个哲学理论都要讲,所以哲学教学就只能由老师作概念定义和概念推演,从头讲到尾,理所当然。实际上,这种想法也是错误的,因为哲学思维不是先定义概念再解决问题,而是为了解决现实问题和哲学问题去进行必要的概念定义,所以必须采取其他的符合哲学本性和符合学生认识规律的教学法。

现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是符合哲学本性和学生认识规律的教学方法。真正的哲学永远不能满足于现成的结论,而是从解决现实问题的需要出发,追问具体问题的思考和解决方法的观念前提,乃至于追问整个时代精神的观念前提,进行相关的哲学思考,寻求哲学理论的根据和理由,追寻更好的道理来推进理论的创新和现实的改造,为此,就要不断地和现实、和哲学传统进行对话,在不同的人之间、不同的哲学理论之间进行对话,通过对话进行更好的批判。伽达默尔说: “根本不存在比开放谈话更高的原则。要预先承认谈语对方的可能权利 ,甚而他们的优势。我认为我们能从一位哲学教授那里所能要求的就只是这种说话的方式。”

哲学教学的开放谈话形式 (对话)符合哲学的本性,更是符合实践哲学本性的,而单纯的 (或主要是)老师讲授是很难体现哲学的批判精冲的,因为老师和学生的感受、思维、知识 、价值观和世界观等都是有局限的,惟有通过师生对话、生生对话,才能充分展示各 自关心的问题和观点,在不同观点的交流、比较和交锋中,充分地进行质疑、追问、求证、反驳等,才能比单纯的自我批判进行更好的批判,使学生学习如何进行哲学思考,理解和学习哲学的批判精神和马克思丰义哲学的彻底批判精神,也才能更好地满足学生作为平等的人被尊重和自我表达的心理需求,参与的积极性更高。而且虽然学生对哲学所知甚少,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可以从具体问题的思考开始上升到哲学思考,不妨碍他们可以和老师及同学进行有效的哲学对话和批判,学生可以更多地通过师生对话、学生分组讨论、课堂辩论 (后两种形式包含教师分析总结引导)等形式参与到课堂教学中去。因为学生是有哲学思维能力的人,现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符合学生的思维能力。

二是哲学教师对学生感兴趣的问题的轻视。因为概念教学法关心的不是现实问题的解决,而是仅仅用现实生活实例解释哲学概念体系,所以教师用 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替代学生感兴趣的问题,认为只要自己的素材和问题能说明哲学理论就行,不管学生是否感兴趣,或者认为学生感兴趣的现实问题不值一谈,太小家子气。实际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性和批判性要求哲学必须关注生活现实,那么关注大学生的人生现实问题,解答大学生的疑惑就是题中应有之意。大学阶段人生问题和大学生感兴趣的其他问题是大学生而临的必须解决或回答的问题,哲学教学的现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可以从大学生关心的问题如学习、就业失业、校园消费攀比、网聊、恋爱、追星、人生成功、社会保障制度建设等问题人手开始分析,由近及远、由小到大、由感性到理性使学生的认识逐渐提升到哲学理论层次,再由一种哲学观点到几种哲学观点的比较,自觉地选择马克思主义哲学,这符合学生的心理需要和认识发展的规律 ,能把解答学生的疑惑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教育的目的自然地结合起来,实现渗透教育。实践证明,讲学生感兴趣的现实问题是增强哲学原理教学吸引力、感染力和说服力的有效手段。

三是概念教学法也把学生整体的人格等同于单纯的理性人格,这是教师忽视学生感兴趣的问题和排斥学生感兴趣的语言的重要原因。

综上所述,概念教学法存在对哲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哲学教学语言及哲学教学对象三个方面的观念前提错误,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教学实际效果差的根本原因,所以为了改善教学效果,必须放弃概念教学法,采用现实问题哲学分析——对话法。

哲学理念论文范文第3篇

黑格尔之后,伴随近代西方的强盛兴起,西方文化中心论主导了学者的心灵,一般学者认为,中国形上学传统不强,认识论与逻辑不发达,即使中国有哲学,也偏于政治与伦理。其实,这不仅忽视了中国哲学中的道家传统和佛教传统,而且更反映了近代西方哲学问题意识影响下的局限。近代西方哲学从“认识论的转向”发展到“语言的转向”,出现了消解西方传统形上学的努力,乃至海德格尔以来西方哲学关于“哲学的终结”的断言,彻底改变了现代哲学的问题视界。另一方面,分析哲学对古典哲学的傲慢也越来越失去意义,在当代美国,政治哲学和道德哲学越来越成为哲学的关切焦点。不仅如此,美国和欧洲近年来坚持“中国哲学”研究和“比较哲学”研究的学者也日益增多,并取得了一些对欧美哲学界有影响的研究成果。这些都为我们提供了重新认识中国哲学的不同于20世纪前期的新背景。

当冯友兰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撰写《中国哲学史》的时候,在他看来,我们有两种选择:一是坚持以西方所谓哲学为标准,较严格地取中国义理学中可与之对应相当者,以此为“中国哲学”,研究之,撰写《中国哲学史》。一是以中国义理之学本身的体系为完整对象,研究之,而撰写《中国义理学史》。甚或进而以中国义理学为标准,写成西洋义理之学史。冯友兰自然选择前者,因为20世纪的中国学术就是一个与世界,或者说西方“接轨”的世纪。他对第二种选择之不宜,解释说:“就原则上言,此本无不可之处。不过就事实言,则近代学问起于西洋,科学其尤著者。若指中国西洋历史上各种学问之某部分而谓为义理之学,则其在近代学问中之地位,与其与各种近代学问之关系,未易知也。若指为哲学,则无此困难。此所以近来只有中国哲学史之作,而无西洋义理之学史之作也。以此之故,吾人以下即竟用中国哲学及中国哲学家之名词。所谓中国哲学者,即中国之某种学问或某种学问之某部分之可以西洋所谓哲学名之者也。所谓中国哲学家者,即中国某种学者可以西洋所谓哲学家名之者也。”② 可见,这里所说的作中国哲学史的问题关联着作为学科的中国哲学的定位与合法性。所以,冯友兰的这个说法表明,是否写“中国哲学史”,涉及是否设立“中国哲学”这一学科,涉及到是否设立“哲学”学科,涉及到是否整个引进近代西方学术体系和学科体系。不仅仅是“中国哲学史”如何写作的问题。如果我们肯定源于近代西方的现代大学建制,肯定大学建制中“哲学”一科的必要性,则必然要肯定从“哲学”的方向对于中国古代思想的研究与教学。

如何处理中国固有的义理之学体系中与西洋所谓哲学不甚相当者呢?冯友兰说:“中国哲学家又以特别重视人事之故,对于宇宙论之研究亦甚简略,故上列哲学中之各部分,西洋哲学于每部皆有极发达之学说,而中国哲学则未能每部皆然也。不过中国哲学家注重内圣之道,故所讲修养之方法,即所谓为学之方,极为详尽。此虽或未可以哲学名之,然在此方面中国实甚有贡献也。”③ 冯友兰一方面承认“此虽或未可以哲学名之”,而另一方面,在他的《中国哲学史》中则对此有不少叙述。就是说,某些中国传统的义理之学的内容虽不见于西洋哲学的讨论,但仍可以作为中国哲学史的内容加以叙述。

可见,由于中国古代义理之学与西方所谓哲学范围并不相同,故完全以西方所谓哲学之范围而切割古代义理之学中之一部或大部而谓之中国哲学,则古代义理之学的固有体系之完整性可能遭到破坏,且其体系中必有部分不能列入所谓中国哲学。这样一来,在事实上,我们在冯友兰给出的两个选择外,还可以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我们可以把中国义理之学即作为“中国哲学”,而不必按照西洋所谓哲学严格限定之。可以说,自冯友兰以后,中国哲学史的研究者都是以此种方法研究中国哲学史,即一方面在理论上认定以西方哲学的内容为标准,另一方面在实际上以中国义理之学为范围。20世纪的学者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愿望去在理论上充分解决这个问题。

30年代后期,张岱年在其《中国哲学大纲》的序论中,也是一开始先讨论哲学与中国哲学的定义。在他的讨论中有几点值得注意:

第一,西方哲学中没有统一的哲学定义,他说:“西洋哲学家所立的哲学界说甚多,几乎一家一说。其实都只是一家哲学之界说,而不是一般哲学之界说。总各家哲学观之,可以说哲学是研讨宇宙人生之究极原理及认识此种原理的方法之学问。”④ 虽然哲学家们的“哲学”理解往往各立一说,但哲学教育家需要一种综合的“哲学”定义,张先生的这个说法是把哲学归结为有关宇宙、人生、认识方法的学问。

第二,中国古代没有与哲学意义相同的总括性名称,他说:“中国古来并无与今所谓哲学意义完全相同的名称。”他同时指出,先秦所谓“学”、汉人所谓“诸子之学”与今所谓哲学大致相当;魏晋时所称玄学,意谓约略相当于今之哲学;宋代以后所谓道学、理学、义理之学,其内容与今所谓哲学甚相近。但是,玄学、道学是各有其界域的,各是某一派哲学或某一类型哲学的名称,“与今所谓哲学之为一般的名称,并非相同。而总括玄学与道学的一般名称,在以前实在没有。”⑤ 这符合中国古代学术史的实际情形。

第三,在东西文化的视野中,“哲学”应当是一个类称。张岱年提出:“中国先秦的诸子之学、魏晋的玄学、宋明清的道学或义理之学,合起来是不是可以现在所谓哲学称之呢?中国以前的那些关于宇宙人生的思想理论,是不是可以叫做哲学?关于此点要看我们对于哲学一词的看法如何。如所谓哲学专指西方哲学,或认西洋哲学是哲学的唯一范型,与西洋哲学的态度方法有所不同者,即是另外一种学问而非哲学,则因中国思想在根本态度上实与西洋的不同,而中国的学问当然不得叫做哲学了。”他自己并不赞成这种看法,他提出一个很为重要的思想:“我们可以将哲学看作一个类称,而非专指西洋哲学。可以说,有一类学问,其一特例是西洋哲学,这一类学问之总名是哲学。如此,凡与西洋哲学有相似点而可归为此类者,都可叫做哲学。以此意义看哲学,则中国旧日关于宇宙人生的那些思想理论,便非不可名为哲学。中国哲学与西洋哲学在根本态度上未必同,然而在问题及对象上及其在诸学术中的位置上,则与西洋哲学颇为相当。”⑥

张岱年最后说明,哲学又有一般的和特殊的之不同,历史哲学、政治哲学、艺术哲学都属特殊哲学,一般哲学则不包括特殊哲学,专指宇宙论、人生论、知识论。而他在《中国哲学大纲》中所用的“中国哲学”乃是指一般哲学,故不论及中国的各种特殊哲学。事实上,20世纪的中国哲学史家对于有关中国思想的“哲学史”研究的分界,无论在范围上还是内容上,都有明确的自觉,中国哲学史家从来没有企图以哲学史的研究代替整个的古代思想研究。

哲学一词是西方文化在近代大量引进后,日本学者西周由philosophy 翻译而来,而被国人所接受。“中国哲学”的概念亦因此而产生。但这一概念的建立过程是内在于、并被规定在整个近代中国文化的总进程的。中国近代文化的发展的总趋向是,在整个国家近代化的总方向及框架规定下,在学术教育上,以西方学术的分类为标准,而全盘承受之,通过建立哲学、文学、史学、法学、政治学等学科概念而形成中国近代化的学术体系,建立这些学科概念的作用,一是本原于西方学术的分途,可以有条理地了解西方学术的内容;二是便于引进西方教育体制,以这些学科概念为支住,建立近代中国大学教育的分科体系;三是与世界文化接轨,使中国现代文化依照这些学科概念的分工加以发展;四是以这些学科概念来分类整理中国固有的传统文化和学术体系。这是近展的大势。

然而,就人文学科而言,西方近代以来的学术分类难免根据于西方的历史文化经验,如果以之为绝对的标准或普遍的模式,去规范非西方的文化经验时,就难免遇到削足适履的危险。与其他中国近代建立起来的学科概念相比,“中国哲学”似乎略显尴尬。正如以上诸先生所说,最重要的问题并不在于中国古代有无“哲学”一词,而在于中国古代学术体系的分类中,并没有一独立的系统与西洋所谓哲学完全相当。中国古代确有自己的义理之学,这种义理之学是中国古代哲人思考宇宙、社会、人生、人心的理论化体系,而其中所讨论的问题与西方哲学所讨论的问题并不相同,论述的方式亦不相同。象宋明理学中所反复讨论而且极为细致的“已发与未发”、“四端与七情”、“本体与功夫”、甚至“良知与致知”等,都是与西洋哲学不同的哲学问题。在这一点上,前辈学者对此似少注意,如冯友兰认为,哲学的内容确定了,其问题也就确定了,他始终认为,中西的哲学问题是一样的,只是深入和讲述的程度不同。张岱年也认为中国哲学与西洋哲学的态度不同,但哲学的问题及对象相当。其实,中国与西方,虽然都有对宇宙、社会、人生的理论化的思考体系,但用以构成各自体系的问题并不相同。就中国大陆而言,五十年代以后,在当时的学风影响之下,马克思主义关于哲学史有共同的基本问题的观念,对中国哲学研究者更造成了较大的困扰;八十年代以来此种影响虽已渐消失,但学术界并未就东西方哲学史是否有共同的问题进行深入讨论以取得共识。而西方哲学界长期以来拒绝把中国哲学作为哲学,只是作为思想、宗教来研究,正是因为认定中国哲学中没有讨论西方哲学中的问题,或没有以西方的方式来讨论。以西方哲学的问题为“哲学”的问题,或把哲学只理解为论证之学,而判定非西方文化是否有哲学,实质上是西方文化中心主义的表现。

上述中国文化的情况。并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正如张岱年所提示的,我们应当把哲学看成文化,换言之,我们应当立基于全部人类文化,把“哲学”看作一共相(并非本体意义的),一个“家族相似”的概念。是西方关于宇宙、人生的理论思考(西方哲学)、印度关于宇宙、人生的理论思考(印度哲学)、中国关于宇宙、人生的理论思考(中国哲学),是世界各民族对超越、自然、社会与人之理论思考之总名。在此意义上,西方哲学只是哲学的一个殊相、一个例子,从而西方哲学的问题和讨论方式并不是哲学所以为哲学的标准。因此,“哲学”一名不应当是西方传统的特殊意义上的东西,而应当是世界多元文化的一个富于包容性的普遍概念。

因此中国的义理之学即是中国哲学,虽然其范围与西方哲学有所不同,其问题亦与西方哲学有所不同,这不仅不妨碍其为中国的哲学,恰恰体现了哲学是共相和殊相的统一。所以,非西方的哲学家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发展起一种广义的“哲学”观念,在世界范围内推广,解构在“哲学”这一概念理解上的西方中心立场,才能真正促进跨文化的哲学对话,发展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哲学智慧。如果未来的哲学理解,仍然受制于欧洲传统或更狭小的“英美分析”传统,而哲学的人文智慧和价值导向无法体现,那么二十一世纪人类的前途将不会比二十世纪更好。

另一方面,这种态度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要学习西方哲学。西方哲学是人类智慧中理性分析和建构的精致代表,西方哲学的形态虽然是特殊,但其中不少问题的讨论是具有普遍性的。西方哲学哲学的论述虽然不是哲学所以为哲学的根本规定,但学习西方哲学可以为研究其他哲学提供具有普遍意义的重要方法。特别是西方近代以来的哲学,虽然它仍然内在于西方语言的限制,但伴随着人类的历史走向世界史,其中的讨论地方性局限渐渐减少,与科学与工业文明发展的普遍性之连结越来越多。

哲学理念论文范文第4篇

关键词:政治哲学;双重维度;马克思主义

前言:在对政治哲学进行研究时,如果忽视其双重维度的属性,只是进行单一的研究,那么研究出来的结果将会缺乏全面性和完整性,对于政治哲学的蕴涵,也不会充分的展示出来。因此,在进行政治哲学研究时,必须要从双重维度的视角来进行研究,以便于保证研究的全面性。马克思政治哲学属于政治哲学中的一种,在对其进行研究时,同样需要以双重维度为视角来进行研究。

一、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

(一)政治哲学的理论前提

在进行研究之前,首先需要明确政治哲学的理论前提,所谓理论前提,就是指政治哲学的概念。在政治哲学的概念中,核心的内容就是如何理解政治和哲学的关系,由此可见,在政治哲学的概念中,两个基本的组成元素就是政治和哲学,政治与哲学之间的关系是相互的,具有双向性。基于政治哲学的概念,人们在进行研究时,可以从两个角度来进行研究,一个是从政治的角度出发,对哲学进行研究,并明确二者之间的关系,另一个则是从哲学的角度出来,对政治进行研究,并明确二者之间的关系。

(二)施特劳斯的政治哲学

在施特劳斯的政治哲学中,在政治和哲学关系分析的基础上,形成了核心定义。在施特劳斯的理论中,政治和哲学之间的关系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在政治哲学表达式中,政治所代表的是研究的内容和作用,哲学表示的是研究的方法,据此,政治哲学就是对政治问题进行研究,研究的方式为关联政治的哲学方式;另一方面,在政治哲学的概念中,政治是形容词,并不代表任何实质性的内容,基于此,在进行政治哲学的研究时,主要研究的为哲学问题,采取的方式为政治方式。实际上,在这两个方面的定义中,政治哲学的侧重点是不相同的,在第一方面的定义中,侧重点为政治,而在第二方面的定义中,哲学才是侧重点。对于这两种定义,施特劳斯所欣赏的是第二种,这种认知具有比较好的明确性,不过,一贯性是不存在的。在施特劳斯后来的研究中,再次对政治哲学的概念做出了解释,在这次的解释中,政治成为了强调的侧重点,通过哲学的方式来处理政治问题,这种变化说明,在进行政治哲学研究时,必须要充分的考虑政治和哲学的关系,从而更加全面的理解政治哲学的涵义。

通过对施特劳斯相关理论的研究可以发现,对于政治和哲学的关系,政治方式处理哲学问题和哲学方式处理政治问题是相互依赖的,不能分开来进行研究,通过这两方面的研究,将政治和哲学的相互关系充分的反映出来,而这也正是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

二、政治哲学双重维度视角下的马克思政治哲学

(一)马克思政治哲学的狭义定义

对于社会上的政治问题和政治现象,马克思主义在对其进行研究时,是在哲学的视角下来进行的,通过哲学方法和视域,良好的解决政治问题,之所以会采用哲学进行处理,主要的原因是哲学家的素质、风格等。另外,在马克思主义中,研究对象十分的广泛,几乎涵盖社会中的所有领域,政治领域就包含在这个范围中,基于此,在进行政治问题的研究时,必须要用马克思哲学来进行,而这就是狭义上的政治哲学体系,该体系所具备的完整性是非常好的。在这个体系中,主要包含四个方面的内容,第一,通过哲学的方式来研究各种政治现象,在人们生活的社会中,政治现象是普遍存在的,比如国家、阶级、无产阶级革命、战争、暴力、和平等,都属于政治现象的范畴,在对这些现象进行研究时,就需要用哲学的方式来进行;第二,通过哲学来研究政治概念、范畴和理念,在政治学中,包含大量的政治概念,比如民主的概念、平等的概念、和谐的概念等,同时,对于政治的范畴和理念,哲学也可以进行充分的研究;第三,通过哲学来研究政治思潮,拉萨尔主义、巴枯宁主义等都属于政治思潮,在对这些政治思潮进行研究时,只有通过哲学的方式来进行分析和批判,才能正确的认识政治思潮;第四,通过哲学来研究政治问题。经过上述表述可以发现,狭义的马克思政治哲学就是指哲学方式研究政治问题。

(二)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广义定义

既然狭义的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定义为利用哲学来处理政治问题,那么广义上的马克思政治哲学就是指利用政治的方式来处理哲学的问题。在此种视角中,马克思政治哲学就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政治哲学,无论从何种角度进行分析,此种论断的理由都是非常充分的。对于哲学,马克思主义在对其进行研究时,立场为无产阶级和人类解放。马克思在自己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阐述了这样的内容:对于哲学来说,物质武器就是无产阶级,而对于无产阶级来说,哲学就是其精神武器。对于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理论,马克思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对于这两个理论,如果从哲学的角度来进行研究,那么就会发现,在这两个理论中,政治哲学的内容是有所体现的,具体说来,在政治经济学中,其主要的内容就是分析资本主义现代性,而这其中就能够很好地反映出政治哲学的内容;在社会主义理论中,包含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论说,这是一种“正义论”,具有比较强的独特性。对于共产主义,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来对待,但无论是哪种形式,共产主义都是客观存在的,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在共产主义中,将世界历史性存在的基本经验表现出来,如果将共产主义等同于党派、世界观,那么这种认知具有很强的肤浅性;另一方面,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同著作中,也提到了共产主义,并将其称之为“实践的唯物主义者”,这也说明,在马克思的理论中,政治、哲学、经济学实现了高度的融合。基于此,在对哲学进行研究时,以政治的方式来进行是有着强大的理论依据的。

结论:在政治哲学的概念中,“政治”和“哲学”是两个基本的要素,概念中的核心内容就是究竟以何种方式来处理何种问题,一种立场是利用哲学方式来处理政治问题,另一种立场是利用政治方式来处理哲学问题,这两种立场构成了政治哲学的双重维度。在对政治哲学进行研究中,其中关注度最高的问题就是马克思政治哲学,为了保证马克思政治哲学研究的科学性,就需要将其放置在政治哲学双重维度的视角下来进行,通过科学的研究和分析,形成了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广义和狭义上的定义。实际上,这两种立场是相互依赖的,共通过形成了马克思政治哲学的全部内容。

参考文献:

[1]孙亮.超越规范性与事实性的“历史科学”向度――马克思政治哲学阐释困境瓦解的尝试性方案[J].学术研究,2023,10(09):7-12.

[2]宋友文.“应当”之逻辑与现实――马克思政治哲学研究的题中应有之义[J].学习与探索,2023,11(11):14-18.

哲学理念论文范文第5篇

关键词: 哲学基本问题 哲学史 主客体关系

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认为,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既是“哲学的重大的基本问题”,又是“全部哲学的最高问题”。[1]但张树斌在《客体与主体的关系问题才是哲学的基本问题》中认为,恩格斯“将物质与存在混为一谈”,因而“无法确立起完整的哲学体系”。他按照自己的理解,重新回答了这个问题并建构了一套“完整的哲学体系”。笔者认为,张文有很多值得商榷之处。

一、事实与应该

哲学的基本问题是什么?这首先是一个事实问题。因此必须以哲学实际研究的问题为依据,需要对哲学史作一番简要的回顾。

在古希腊哲学中,本体论的研究主要是探究世界的本原或基质。各派哲学家都力图把世界的存在归结为某种物质的、精神的实体或某个抽象原则。有人将世界归结为具体的“元素”,如水(泰勒斯)、火(赫拉克利特)、原子(德漠克利特)等;有人将世界归结为“数”(毕达哥拉斯)、“理念”(柏拉图)等。这种对世界本原的探究,从亚里士多德开始,逐渐深化为对本质与现象、共相与殊相、一般与个别等的关系的研究。而在中世纪,本体论的研究是隶属于神学研究的,思维与存在是“神”的下位概念。本体论哲学,以对“本体”的承认为前提,认为“本体”是确实存在的。但是笛卡尔对此提出了异议。他认为,我们所能真正确证的只能是“我思”,其他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思”的基础之上的,从而对“我思”之外的其他一切都表示怀疑,要对其进行“我思”的“审判”以确立其合理性。这就是西方哲学史上所谓的“认识论转向”。巴克莱认为“存在就是被感知”,从而否定了物质世界的独立存在;康德虽然承认“物自体”的存在,但又认为其是不可知的,从而将其无限期地“悬置”起来。黑格尔认为世界不过是“绝对精神”的外化和自我认识过程。旧唯物主义者们则认为世界和人都是自然的、物质的,精神只是人的属性之一。如果说,近代以前,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还没有被明确提出来,那么,笛卡尔之后,这个问题则成为哲学必须面对的一个核心问题。纵观西方哲学史的发展过程,可以说恩格斯的概括是非常准确的。至于这是否是一切哲学(曾经的、现在的、将来的)的基本问题,后文另有论述。

张文对西方哲学、西方近代哲学的历史只字未提,就断定恩格斯和“我们的哲学教科书”在哲学基本问题上的结论是错误的,这显然十分不妥。

二、概念与词

语言学强调“概念”与“词”的区别。概念是有着严格的规定性的,而词的意义却很不确定。不能将哲学概念与日常词语混为一谈。思维、存在、物质、精神等,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概念,是不同于日常语言中“同样的”这些词的。张文却混淆了两者之间的区别,以日常语言式的,或者说他自己的理解方式来解释这些具有特定意义的概念,结果使自己陷入概念混乱的泥沼。

日常语言中,“存在”确实可能既指“物质存在”,又指“精神存在”。张文首先就强调了这一点,说存在既包括物质存在,又包括精神存在。因此,我们要研究的是这三者之间的两两关系,而不仅仅是思维与存在的关系。“可见,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并不是哲学的基本问题”。实际上,恩格斯所说的“思维与存在”,即是张文所说的“精神存在”与“物质存在”。显然,这首先是以“精神存在”与“物质存在”的“存在”为前提的。虽然人人都知道这一点,但是张文认为,我们最好还是明确地把这个前提摆出来,因为有些人也许会产生误解。

其次,张文认为“唯物论首先说的是物质与精神或思维的关系问题”,而不是“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这显然是一种无聊的文字游戏。因为他所说的“物质与精神”的关系问题,与恩格斯所说的“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是同一个问题。

最后,我们有了一个新发现,那就是“在社会存在中也包括社会意识”。显然,这里的“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已经不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严谨的概念,而是“非哲学思维的”望文生义的理解。这是张文“存在包括物质存在和精神存在”的合理推广。

可见,张文在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概念理解上的偏差是令人吃惊的。如果不受概念的约束,我们就可以任意地反驳任何人的任何观点。这显然不是学术论战应该采取的方式。与其说张文是在与恩格斯商榷,不如说是在跟自己的概念混乱作战。

三、哲学与科学

张文认为,哲学的基本问题不是“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而是“主体与客体的关系问题”,并列举了很多“客体问题”和“主体问题”。主体和客体作为概念,至少有两种主要的用法。一种是认识论意义上的,主体指的是思维着的人或人的思维。认识论意义上的主客体关系实质上是主观与客观的关系,也即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一种是实践论意义上的,主体指的是从事现实活动的人。实践论意义上的主客体是客观的,它们共同构成认识或思维的对象。张文的主客体概念肯定既不是认识论意义上的主客体概念,因为如果这样,主体与客体的关系就与思维与存在的关系一致了,又与实践论意义上的主客体概念有很大不同,是实践论意义上的主客体概念的“泛化”。他所指的主体实际上是“主动者”,是活动的发起者和矛盾的主要方面。用自然科学的术语讲,主体即是“自变量”,客体即是“因变量”;用张文的“辩证法”术语讲,主体是“对立的方面”,客体是“统一的方面”。因此,哲学的基本问题,就是主体与客体的对立统一问题。

对立统一规律,是对世界的最抽象概括。就此而言,说哲学的基本问题是主体与客体的关系问题,似乎并无不可。但这样也就抹杀了哲学与非哲学间的界线。于是,研究经济活动、政治活动、社会历史活动甚至对物理、化学现象的研究都可以称其为哲学。实际上,张文所列举的大多数问题,都不是哲学问题,而是科学问题,只不过被冠以“XX哲学”之名而已。这是历史上哲学是“科学的科学”的翻版,无论对于科学还是哲学,都是一种倒退。若如此,则第一个揭示出氢元素与氧元素之间“主客体关系”的,便是伟大的哲学家了。

其次,张文对“客体”概念的理解也是有问题的。他认为,认识的对象可以“既不涉及意识,也不涉及和意识相对应的‘物质’概念,完全是从宇宙自然本身的角度来考察的”。意识作为自然发展的最高产物,确实不是从来就有的,我们的认识应该尽量客观而不要受主观因素的消极影响。但是,认识又确实具有“唯我论”的特征:认识总是一定主体的认识,不可能完全脱离主体;客体也只有作为主体的活动对象时才能够被认识。将认识的对象看作是独立于人的活动之外的“自在的”存在,这正是马克思在《提纲》中所批评的直观唯物主义的思维方式。当然,这种“客体观”也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即“完全是从宇宙自然本身的角度来考察”。这显然是只有“全知全能的神”才能做得到的“客观性”,是“黑格尔们”的立场。无论哪一种,都不是马克思主义。

四、哲学的基本问题应该是什么

如果说张文在批评恩格斯时,混淆了“哲学基本问题是什么”和“哲学基本问题应该是什么”这两个问题,自由发挥了在恩格斯那里具有严格规定性的各个概念等,还不是问题的实质,那么,“哲学的基本问题应该是什么”却是具有决定性的。按照张文的说法,哲学的基本问题应该是“客体与主体的关系问题”。

首先,张文对马克思主义的许多核心概念重新界定,将整个哲学体系划分为:①自然观,其认为“基本问题是质量和能量的关系问题,这一点是由爱因斯坦的质能关系原理确立起来的。”爱因斯坦成为自然观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了。②建立在自然辩证法基础上的本体辩证法或本体论认为“基本问题是物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③建立在自然辩证法和本体辩证法基础上的客体辩证法认为“基本问题是对立和统一的关系问题”。以上这些是“共同构成哲学的客体”。然后是哲学的主体,包括:①“主体经济”,认为“基本问题是资本和劳动的关系问题”;②“主体政治”,认为“基本问题是公民和国家的关系问题”;③“历史主体”,认为“基本问题是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关系问题”。而贯穿于所有这些领域的基本问题就是“客体与主体的关系问题”。因为只有这个问题,“才能将哲学的所有范畴从始至终贯彻到底”。

这就是“完整的哲学体系”。哲学又一次回归到“知识百科全书”的崇高地位。但是同时,作为一门独立学问的哲学也消失了,哲学成了一切科学、认识的同义语。

张文认为,“客体与主体的关系问题”贯穿于哲学的所有范畴,其实不过是说对立统一贯穿于哲学的所有范畴。这是一个事实,又是一种认识。张文坚定地认为(虽然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认识是对的。而恰恰在这里,认识需要对自己的真理性进行辩护。认识与认识的对象是一致的吗?是认识必须符合对象还是相反?张文显然是持“可知论”和“唯物论”立场的,这是他的“哲学体系”的理论前提。这个理论前提,也就是恩格斯所说的哲学基本问题。如果前提不成立,结论当然就非常可疑。常识,包括科学都以此为不言自明的前提。但这却是哲学首先要“穷根究底”的。如果认识与认识的对象根本就没有一致性可言,我们说认识了某个事物,岂不是十分可笑?如果是意识决定物质而不是相反,那么我们说某人的认识出现了偏差或错误,岂非毫无道理?

唯物论和可知论,是两千多年来哲学研究(当然也离不开人类实践的发展和科学的进步)的成果。即使当下,经历了“语言学转向”和“实践哲学转向”的现代西方哲学,依然必须首先面对“思维与存在的关系”这个哲学基本问题:解释学、语言哲学的基本问题是理解的客观性问题;实践哲学也必须首先回答实践的性质。哲学的发展不是否定了这个哲学基本问题,而是不断地以新的形式、在更深的层次上重新回到这个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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