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1

  六一居士初谪滁山1,自号醉翁。既老而衰且病,将退休于颍水之上2,则又更号六一居士。

  客有问曰:“六一,何谓也?”居士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3以来金石遗文4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酒一壶。”客曰:“是为五一尔,奈何?”居士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客笑曰:“子欲逃名5者乎?而屡易其号。此庄生所诮畏影而走乎日中者6也;余将见子疾走大喘渴死,而名不得逃也。”居士曰:“吾因知名之不可逃,然亦知夫不必逃也;吾为此名,聊以志7吾之乐尔。”客曰:“其乐如何?”居士曰:“吾之乐可胜道哉!方其得意于五物也,泰山在前而不见,疾雷破柱而不惊8;虽响九奏9于洞庭之野,阅大战于涿鹿之原10,未足喻其乐且适也。然常患不得极吾乐于其间者,世事之为吾累者众也。其大者有二焉,轩裳珪组11劳12吾形于外,忧患思虑劳吾心于内,使吾形不病而已悴,心未老而先衰,尚何暇于五物哉?虽然,吾自乞其身13于朝者三年矣,一日14天子恻然哀之,赐其骸骨15,使得与此五物偕返于田庐,庶几16偿其夙愿焉。此吾之所以志也。”客复笑曰:“子知轩裳珪组之累其形,而不知五物之累其心乎?”居士曰:“不然。累于彼者已劳矣,又多忧;累于此者既佚17矣,幸无患。吾其何择哉?”于是与客俱起,握手大笑曰:“置之18,区区19不足较也。”

  已而叹曰:“夫士少而仕,老而休,盖有不待七十者20矣。吾素慕之,宜去一也。吾尝用于时21矣,而讫无称22焉,宜去二也。壮犹如此,今既老且病矣,乃以难强之筋骸,贪过分之荣禄,是将违其素志而自食其言23,宜去三也。吾负24三宜去,虽无五物,其去宜矣,复何道哉!”

  熙宁三年九月七日,六一居士自传。

  注释

  初谪滁山:庆历六年(1046),欧阳修被贬为滁州知州,时年四十岁。

  将退休于颍水之上:熙宁**(1068),欧阳修在颍州(今安徽阜阳市)修建房屋,准备退休于此。

  三代:指夏商周。

  金石遗文:指欧阳修所收集的钟鼎和石刻文字的拓本。欧阳修撰有《集石录》,为在国现存最早的著录金石的专著。

  逃名:避名声而不居。

  此庄生所诮畏影而走乎日中者:《庄子·渔父》:“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自以为尚迟,疾走不休。绝力而死。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庄生,指庄子。诮,讥笑。

  志:记,标记。

  “泰山”二句:以为心有专注,不闻外物。语本《鹖冠子·天则》:“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耳塞豆,不闻雷霆。”

  九奏:即“九韶”,虞舜时的音乐。

  阅大战于涿鹿之原:《史记·五帝本纪》记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隧擒杀蚩尤事。

  轩裳珪组:分指古代大臣所乘车驾,所着服饰,所执玉板,所佩印绶,总指官场事物。

  劳:形容词使动用法,使······劳累。

  乞其身:要求退休。

  一日:一旦,终有一天。

  赐其骸骨:比喻**同意其告老退休。

  庶几:大概,差不多;或许可以。

  佚:安逸,安乐。

  置之:放在一边。

  区区:形容事小。

  不待七十:古代规定**七十岁退休(“致仕”“致政”),欧阳修写本文时为六十四岁,所以用他人也有不到七十就告退的作为自解。

  用于时:指出仕。

  无称:没有值得称道的政绩。

  违其素志而自食其言:违背自己的*生志向而说话不算话。欧阳修早在皇祐**任颍州知州时,已萌归田退休之意。后在《归田录序》中明确表示了“退避荣宠,而优游田亩”的心愿。素志,一向的志向。

  负:具有。

  相关试题及答案

  1、“屡易其号”中“屡”的意思是:__________

  2、“六一居士”中“六一”具体指什么?

  3、欧阳修为什么在“既老而衰且病”的境况下将自己的号更为“六一居士”?

  答案

  1、多次

  2、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琴一张,棋一局,酒一壶,一翁。(可以用自己的语言归纳.)

  3、聊以志吾之乐尔。(可以用自己的语言归纳,)

  译文

  六一居士最初被贬谪到滁州山乡时,自己以醉翁为号。年老体弱,又多病,将要辞别官场,到颍水之滨颐养天年,便又改变名号叫六一居士。

  有位客人问道:“六一,讲的是什么?”居士说:“我家里藏了书一万卷,收集收录夏商周三代以来金石文字一千卷,有一张琴,有一盘棋,又经常备好酒一壶。”客人说:“这只是五个一,怎么说‘六一’呢?”居士说:“加上我这一个老头,在这五种物品中间老去,这难道不是‘六一’了吗?”客人笑着说:“您大概是想逃避名声的人吧,因而屡次改换名号。这正像庄子所讥讽的那个害怕影子而跑到阳光中去的人;我将会看见您(像那个人一样),迅速奔跑,大口喘气,干渴而死,名声却不能逃脱。”居士说:“我本就知道名声不可以逃脱,也知道我没有必要逃避;我取这个名号,姑且用来记下我的乐趣罢了。”客人说:“你的乐趣怎么样呢?”居士说:“我的乐趣可以说得尽吗!当自己在这五种物品中得到意趣时,泰山在面前也看不见,迅雷劈破柱子也不惊慌;即使在洞庭湖原野上奏响九韶音乐,在涿鹿大地观看大战役,也不足以形容自己的快乐和舒适。然而常常忧虑不能在这五种物品中尽情享乐,原因是世事给我的拖累太多了。其中大的方面有两件,官车、官服、符信、印绶从外面使我的身体感到劳累,忧患思虑从里面使我的内心感到疲惫,使我没有生病却已经显得憔悴,人没有老,精神却已衰竭,还有什么空闲花在这五种物品上呢?虽然如此,我向朝廷请求告老还乡已有三年了,(如果)某一天天子发出恻隐之心哀怜我,赐还我这把老骨头,让我能够和这五种物品一起回归田园,差不多就***实现自己素来的愿望了。这便是我记述我的乐趣的原因。”客人又笑着说:“您知道官车、官服、符信、印绶劳累自己的身体,却不知道这五种物品也会劳累心力吗?”居士说: “不是这样。我被官场拖累,已经劳苦了,又有很多忧愁;被这些物品所吸引,既很安逸,又庆幸没有祸患。我将选择哪方面呢?”于是和客人一同***,握着手大笑说:“停止辩论吧,区区小事是不值得比较的。”

  辩论之后,居士叹息说:“读书人从年轻时开始做官,到年老时退休,往往是有等不到七十岁就退休的人。我素来羡慕他们,这是我应当离职的第一点理由。我曾经被当朝任用,但最终没有值得称道的政绩,这是应当离职的第二点理由。强壮时尚且如此,现在既老又多病,凭着难以支撑的身体去贪恋过多的职位俸禄,这将会违背自己*素的志愿,自食其言,这是应当离职的第三点理由。我有这三点应当离职的理由,即使没有这五种物品,(我)离职也是应当的,还要再说什么呢!”

  熙宁三年九月七日,六一居士自传。[3]

  写作背景

  这篇文章作于熙宁三年(1070年)。当年七月,作者由青州知州改任蔡州知州,九月到蔡州(今河南汝南县)。自号“六一居士”。此时的作者在**上想摆脱忧劳烦扰,早就有急流勇退的思想,又加上与王安石的政见不合,于是他一直接连上表请求退休,至蔡州后,过起了清淡的生活,不久创作了这篇文章。

  赏析

  第一小节,作者先介绍了自己的二个别号“醉翁”、“六一居士”。“醉翁”是庆历六年他被贬滁州时的自号。熙宁**,欧阳修又在颖州修建房屋,准备退居,他“既老而衰且病,将退休于颐水之上,则又更号六一居士。”滁州有滁山,颖州有颖水,合起来就表示出作者晚年想摆脱世间烦扰、寄悄山水的思想。

  第二小节,作者采用主客间答形式,借客人的提间,先说明自己称六一居士的含义,即晚年在家中陪伴一老翁自己的是一万卷书,一干卷金石遗文,一张琴,一盘棋,一壶酒。从这个称号的含义,一方面可以休察出作者晚年只赖于这五种物品的孤寂无聊的生活,另一方面也可看出作者想摆脱烦扰、凭此安度晚年的乐趣。但客人仍就作者多次更改称号提出疑问:“子欲逃名者乎?而屡易其号。此庄生所诮畏影而走乎日中者也;余将见子疾走大喘渴死,而名不得逃也。”对这个道理。作者不是不知道,所以他说:“吾因知名之不可逃,然亦知夫不必逃也;吾为此名,聊以志吾之乐尔。”由此引发,作者便开始抒写自己晚年陶醉于五种物品的乐趣,就是当此时,泰山在面前也看不见,炸雷劈破屋柱也不惊慌;即使在洞庭大原野奏起九韶仙乐,在涿鹿山前观看激烈战斗场面,也比不上这样快乐舒适。但是目前,作者还苦于不能在这些物品里面尽情亨乐。其原因,是“轩裳珪组劳吾形于外”二是“优患思虑劳吾心于内。”这样使得作者虽没生病而外貌已显得憔悴,虽还没太老而精神却已衰竭,没有什么空暇陶醉于这五种物品了。可见作者对官场生活已十分厌倦,因此急于退休过安闲的隐居生活。虽然作者目前还没能退休,但是他坚信,由于他向朝廷告老辞退已三年,朝廷总会能予批准,那时回到田园享受与五种物品交触之乐的愿望一定能实现;所以起下这个六一居士的名号来表达自己向往的乐趣。客人又间:“子知轩裳珪组之累其形,而不知五物之累其心乎?”于是作者接着分析,长期被官场拖累已经很觉劳苦了,而且还有很多优患缠身;为这五种物品吸引是精神上得到安逸,而且没有祸患。两者相比,当然是选择后者了。

  从第二小节的主容问答之中,作者晚年消极隐退的`思想显露了出来。欧阳修年青时意气风发、豪情满怀。他以天下为己任,立志**时弊,是范仲淹“庆历新政”运动的积极参与者。在文学上,他团结、提携一大批优秀文人,反对“西昆体”,倡导“古文”运动,被公认为文坛的**。但是,随着**上的一次次受挫,一次次被放逐,他心恢意懒了。虽晚年被重新起用,官位也很高,但朝政的**,官场的尔虞我诈,加上志同道合的挚友的相继去世,使他再展宏图的幻想破灭了,思想开始消极、苦闷,甚至对王安石的变法也持了消极对立的态度。欧阳修从勇于**到消极悲观,在**生涯中可谓是虎头蛇尾、有始无终。这固然暴露了他思想上的弱点,但这也是当时社会和历史的局限。

  在主客对话的基础上,作者最后又进一步总结了自己想退隐的三条理由。一是年青时出去做官,年老了退休,不一定非得等到七十岁,这是人生的规律。二是自己任职期间并没有值得称赞的成绩。三是自己壮年时就想退职(欧阳修中年以后的诗文就多有辞官归田的思想),现在年老体弱就不能再贪图过分的荣耀俸禄了。作者说,具备这三条理由,即使没有五种物品的吸引,也应该离职了。言外之意是更何况有与这五种物品共处的乐趣。三条理由表面上看正当、充分,但字里行间却流着作者对仕宦生活的厌倦。

  这篇文章在传记文中是别具一格的。它没有具体叙述自己一生的主要经历,而是由自己晚年更名六一居士的由来说到自己的乐趣,又说到自己渴望退休的心情及对现实生活的厌倦。由于文章采用了汉赋的主客同答方式,所以很便于逐层推进地阐述这种思想和情趣,而且也使行文跌宕多姿、情感深切,本文的语言也是既*易晓杨又形象深刻。如作者写他陶醉于五种物品之时说“泰山在前而不见,疾雷破柱而不惊,虽响九奏于洞庭之野,阅大战于涿鹿之原,未足喻其乐且适也。”这比喻极为生动,它既喻为自然界的各种声响又喻为社会官场的糟杂事物。作者能置之而不顾,深刻说明他对五种物品的乐而不倦和专心致志。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扩展阅读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扩展1)

——欧阳修《踏莎行》原文及赏析

欧阳修《踏莎行》原文及赏析1

  《踏莎行》

  欧阳修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熏风暖摇征辔。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

  *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赏析】

  此词运用了三种艺术表现手法。一是托物兴怀,词的上片写残梅、细柳和熏草这些春天里的典型景物,点缀着候馆、溪桥和征途,表现出南方仲春融和的气氛,但对于离愁的行人来说,却倍增烦恼,更添愁思。二是比喻,化虚为实。

  “愁”是一种无可视感的情绪,将它比喻为迢迢不断的春水,既形象又贴切,这样化虚为实,可视可感。三是逐层深化,委曲尽情。“*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更进一步说明行人离愁的无穷。全词悱恻幽回,情深意远。

  这首词上片写行者的离愁,下片写行者的遥想即思妇的别恨,从游子和思妇两个不同的角度深化了离别的主题。全词以优美的想象、贴切的比喻、新颖的构思,含蓄蕴藉地制造出一种“迢迢不断如春水”的情思,一种情深意远的境界。

  上片写游子旅途中所见所感。开头三句是一幅洋溢着春天气息的溪山行旅图:旅舍旁的梅花已经开过了,只剩下几朵残英,溪桥边的柳树刚抽出细嫩的枝叶。暖风吹送着春草的芳香,远行的人就这美好的环境中摇动马缰,赶马行路。梅残、柳细、草熏、风暖,暗示时令正当仲春。这正是最易使人动情的季节。从“摇征辔”的“摇”字中可以想象行人骑着马儿顾盼徐行的情景。以上三句的每一个静态或动态的景象,都具有多重含义和功能。廖廖数语,便写出了时间、地点、景物、气候、事件和人物的举动、神情。

  开头三句以实景暗示、烘托离别,而三、四两句则由丽景转入对离情的描写:“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因为所别者是自己深爱的人,所以这离愁便随着分别时间之久、相隔路程之长越积越多,就象眼前这伴着自己的一溪春水一样,来路无穷,去程不尽。此二句即景设喻,即物生情,以水喻愁,写得自然贴切而又柔美含蓄。

  下片写闺中少妇对陌上游子的深切思念。“寸寸柔肠,盈盈粉泪。”过片两对句,由陌上行人转笔写楼头思妇。“柔肠”而说“寸寸”,“粉泪”而说“盈盈”,显示出女子思绪的缠绵深切。从“迢迢春水”到“寸寸肠”、“盈盈泪”,其间又有一种自然的联系。接下来一句“楼高莫近危阑倚”,是行人心里对泪眼盈盈的闺中人深情的体贴和嘱咐,也是思妇既希望登高眺望游子踪影又明知徒然的内心挣扎。

  最后两句写少妇的凝望和想象,是游子想象闺中人凭高望远而不见所思之人的情景:展现楼前的,是一片杂草繁茂的原野,原野的尽头是隐隐春山,所思念的行人,更远春山之外,渺不可寻。这两句不但写出了楼头思妇凝目远望、神驰天外的情景,而且透出了她的一往情深,正越过春山的'阻隔,一直伴随着渐行渐远的征人飞向天涯。行者不仅想象到居者登高怀远,而且深入到对方的心灵对自己的追踪。如此写来,情意深长而又哀婉欲绝。

  此词由陌上游子而及楼头思妇,由实景而及想象,上下片层层递进,以发散式结构将离愁别恨表达得荡气回肠、意味深长。这种透过一层从对面写来的手法,带来了强烈的美感效果。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扩展2)

——欧阳修纵囚论原文翻译及赏析

欧阳修纵囚论原文翻译及赏析1

  纵囚论① 作者:[北宋]欧阳修

  信义行于君子②,而刑戮施于小人②。刑入于死者,乃罪大恶极,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宁以义死,不苟幸生④,而视死如归⑤,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

  方唐太宗之六年,录大辟囚三百余人⑥,纵使还家,约其自归以就死,是以君子之难能⑦,期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⑧。其囚及期而卒自归无后者,是君子之所难而小人之所易也。此岂近于人情?或曰:罪大恶极,诚小人矣,及施恩德以临之,可使变而为君子。盖恩德入人之深而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

  曰:太宗之为此,所以求此名也。然安知夫纵之去也,不意其必来以冀免⑨,所以纵之乎?又安知夫被纵而去也,不意其自归而必获免,所以复来乎?夫意其必来而纵之,是上贼下之情也⑩;意其必免而复来,是下贼上之心也。吾见上下交相贼以成此名也,乌有所谓施恩德与夫知信义者哉!不然,太宗施德于天下,于兹六年矣,不能使小人不为极恶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视死如归而存信义,此又不通之论也。

  然则何为而可?曰:纵而来归,杀之无赦,而又纵之,而又来,则可知为恩德之致尔。然此必无之事也。若夫纵而来归而赦之,可偶一为之耳,若屡为之,则**者皆不死,是可为天下之常法乎⑾?不可为常者,其圣人之法乎?是以尧、舜、三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异以为高,不逆情以干誉⑿。

  【注释】

  ①纵囚:**囚犯。唐大宗(李世民)贞观六年(632年)十二月,把三百九十名已判**的囚犯**回家,并规定于第二年秋天就刑。到时候,纵囚来归,皆赦之。

  ②信义:信用,礼义。

  ③刑戮:刑罚,杀戮。

  ④不苟幸生:不苟且侥幸地活着。

  ⑤视死如归:形容不怕死,把死看得象回家一样。这里指为了信义,不惜**生命。

  ⑥录:取,选择。大辟:*古代五刑之一,后指**。

  ⑦难能:难以做到。

  ⑧期:希望。

  ⑨冀免:希望赦免。

  ⑩贼:揣摩,揣度。

  ⑾常:经常,长久。

  ⑿逆情:违背人情。干誉:求取名誉。

  【译文】

  对君子讲信义,对小人施刑罚,刑罚定成死罪,是**到了顶点,这又是小人中最厉害的了,宁可为了信义而死,不愿苟且偷生,把死看得象回家一般,这又是君子中特别难以办到的。

  当唐太宗贞观六年的时候,选取犯死罪的囚犯三百多人,**了让他们回家,并约定时间叫他们自动回来接受**;这是用君子难以做到的事,希望最坏的小人一定做到,那些囚犯到了期限,终于自己回来,竟没有一个失约的:这是君子难于做到的事,小人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难道是近于人情的么?有人说:罪大恶极,的确是小人了;但是等到对他施加恩德,就可以使他变成君子。因为恩德进入人心很深,能很快改变人们的气质,所以出现了象这样的情况。

  我说:唐太宗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求得这种声誉啊,这样看来,哪里知道放囚犯回去,不是预料他们一定再回来以希望赦免,所以才**他们呢又哪里知道被**回来的囚犯,不是预料自动回来一定能够赦免,所以才再回来的呢料想囚犯一定回来才**他们,这是上面揣摩下面的情意;料想上面一定赦免他们才再回来,这是下面揣摩上面的心思,我只见上面和下面互相揣摩来造成这种声誉,哪里有什么布施恩德和懂得信义呢?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唐太宗向天下布施恩德,到这时已经六年了,还不能使小人不做罪大恶极的事;然而一天的恩德,却能使他们视死如归,保存信义,这又是讲不通的理论啊。

  既然这样,那么怎样做才好呢我说:**了回来的,把他们杀掉而不赦免;然后再**一批,他们又回来了,这样才能知道是布施恩德所造成的,然而这是一定不会有的事啊,至于**了能够自动回来再加以赦免,只能够偶然试一试罢了;如果屡次这样做,那么**犯就都不会死了,这能够作为天下经常的法律么不能作为经常的法律,难道是圣人的法律么因此,尧舜和三王治理天下,一定根据人情,不标新立异来显示高尚,不违背人情来求取名誉。

  【赏析】

  这篇政论文,字虽不过四五百,但立论新颖精辟,议论深刻严密,其写作手法也颇有值得借鉴之处。

  文章开始并不直设论点,而是先放开一笔,泛论君子小人之别,为全文的议论树立了一个参照标准;同时也藏下暗笔,以罪大恶极暗照太宗释囚不通情理,以视死如归暗照死囚自归不合情理。做到泛论不泛,紧扣论题。接着简叙纵囚之事,断以评议,又紧扣君子小人之别。据史籍记载,贞观六年,唐太宗亲自**了三百九十名死囚,放他们回家,约定翌年秋天回来就刑。结果他们全都如期自动归狱,太宗称许他们知诚守信,免于死罪。欧阳修认为太宗以君子最高的标准去要求小人,是不通情理;死囚以小人最劣的品行而超越君子,是不合情理。因此以岂近于人情一句反问收紧,为全文定下基调,又为引出论点埋下伏笔。首段一放一收,一叙一议,令人心服地点出了纵因是违背情理之举。

  太宗此举用意何在呢?中段作了深入剖析,但也未直论情理,而是拓开一层,先设一难。若论唐太宗。确不失为*历史上一位很有作为的**,文治武功,空前显赫。纵囚一事作为贞观之治的政绩之一,颇为人们称誉,白居易《七德舞》诗就写到:怨女三千放出宫,死囚四百来归狱。人们一向认为太宗恩隆德厚,深入人心,小人能变为君子是恩德感化所致。欧阳修则透过现象看本质,一反前人的赞许,一针见血地指出太宗此举旨在沽名钓誉。此论精警透彻,后人评谓喝破太宗一生病根,刺心刻髓。但旧说未破,则新论难立,下文便转入层层辩驳。首先推勘太宗与死囚的心理活动,道破纵囚与自归的动机各是邀取名声与侥幸求生。这种心理分析并非主观臆测,而是从客观事实的不近情理推断而出,深文曲笔,抉其隐微。清朝乾隆**写过一篇《读纵囚论》,以其**经验补充说:太宗擅长权术,或会通过刑官狱吏晓以利害,归狱可幸免一死,不归则捕而诛之,累及亲属。双方既然在互相窥测并利用对方的心理动机,以达到各自的目的,哪里有恩德与信义可言。乌有一句既是反问,也是感慨,有力地揭露了太宗的虚伪。但还觉意犹未尽,再进一层,将太宗六年深德与一日浅恩相比,深者尚未能感化小人,浅者反倒能改变他们,其不近情理显而易见。此用事实作反证。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太宗纵囚并非出于开恩施德,死囚自归也非出于感恩戴德。文章辩驳往复曲折,愈驳愈快,愈折愈警。至此,旧说已不攻自破,新论也确立不移。辩驳以立起,以破终,所以层层破旧,又句句立新;虽无一字提及情理,但处处不离情理,更以不通之论总收此段,与首段不近人情正相呼应。这一段运用设难驳诘,正辩反证等多种方法,严密周到地论证了纵囚是邀取名声之举。

  **者违背情理以邀取名声,是否利于**呢?这是末段议论的重点,也即本文的论题。文章同样没有直涉论题,而是先宕开一问,故作自答,以揭示施恩德与近情理之间的矛盾:归而诛之,如再纵又归,显然不近情理;如再纵不归,无从体现恩德,故以否定收断。再跌进一层,故作退论。旋以归谬收束,也同样揭示了上述这对矛盾:如果这种恩德屡施于小人,那就等于培植他们的侥幸心理,纵容他们**放火,更是不近情理。这两层议论一开一合,紧扣上文,开句承接中段,合句照应首段,进一步把旧说驳得体无完肤,从而收住辩驳,从容不迫地步入正面议论,指出纵囚不近情理,非**之法;不见恩德,非圣人之法。最后水到渠成,自然引出文章主旨。鲜明地表达了欧阳修顺应人情、严肃法治的**观点。

  这篇文章议论纵横而不支离,文字*易而有韵味,全仗作者悉心布局,使章法跌宕绵密,文势曲折流动。每段议论不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而是欲擒故纵,顿挫有致,最后以通段主旨收住。整篇结构也是如此,经过曲曲折折的议论,往往复复的辩驳,最后百川归海,结出文意,将全文推向最**。读至篇末,就仿佛游览名山走过崎岖蜿蜒的山路,最后攀上雄伟峻拔的主峰,回首来路,领略更深,眺望前方,遥想万千。再者,全文以情理、恩德为两经,以太宗、死囚为两纬,丝丝衔接,环环紧扣,明承暗接,前伏后应,使整篇议论交织一体,文势流贯畅达。这篇文章充分体现了欧阳修散文纡徐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贯舒畅,无所间断(苏洵语)的特色,在短小的篇幅内,或质疑,或答问,步步分析,层层辩驳,写来却从容不迫,纵收自如,竟似有洋洋万言,令人耐读。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扩展3)

——欧阳修秋声赋原文及赏析

欧阳修秋声赋原文及赏析1

  原文:

  秋声赋

  宋代:欧阳修

  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悚然而听之,曰:“异哉!”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如波涛夜惊,风雨骤至。其触于物也,鏦鏦铮铮,金铁皆鸣;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不闻号令,但闻人马之行声。予谓童子:“此何声也?汝出视之。”童子曰:“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

  余曰:“噫嘻悲哉!此秋声也,胡为而来哉?盖夫秋之为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故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愤发。丰草绿缛而争茂,佳木葱茏而可悦;草拂之而色变,木遭之而叶脱。其所以摧败零落者,乃其一气之余烈。夫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又兵象也,于行用金,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天之于物,春生秋实,故其在乐也,商声主**之音,夷则为七月之律。商,伤也,物既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 (余曰 一作:予曰)

  “嗟乎!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中,必摇其精。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

  童子莫对,垂头而睡。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予之叹息。

  赏析:

  本文是作者晚年所作。虽仕途已入顺境,但长期的****也使他看到了世事的复杂,逐渐淡于**。秋在古代也是肃杀的象征,一切生命都在秋天终止。作者的心情也因为屡次遭贬而郁闷,但他也借秋声告诫世人:不必悲秋、恨秋,怨天尤地,而应自我反省。这一立意,抒发了作者难有所为的郁闷心情,以及自我超脱的愿望。

  这篇赋以“有声之秋”与“无声之秋”的对比作为基本结构框架,精心布局,文势一气贯串而又曲折变化,作者从凄切悲凉的秋声起笔,为下文铺写“有声之秋”蓄势;然后由草木经秋而摧败零落,写到因人事忧劳而使身心受到戕残,由自然界转到社会人生,这是“无声之秋”;最后归结出全篇主旨:“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

  文章用第一人称的笔法来写。一开始作者就为我们描绘了一个从静到动,令人悚惊的秋夜奇声,营造了一种悲凉气氛。“欧阳子方夜读书,闻有声自西南来者,悚然而听之。”作者正在秋夜专心致志地读书,忽听一种奇特的声音从西南方传来。作者惊讶于这样的声音,细听,起初似雨声淅淅沥沥,又似风声潇潇飒飒,忽然又如波涛奔腾翻涌,又似狂风暴雨骤然而至。它接触到物体上,又发出如金铁相撞的鏦鏦铮铮的声音,又好像奔赴敌阵的**,衔枚迅跑,听不到号令,只听到人马行进之声。

  作者用风声,波涛,金铁,行军四个比喻,从多方面和不同角度,由小到大,由远及近地形象地描绘了秋声状态。用形象化的比喻,生动鲜明地写出了作者听觉中的秋声的个性特点,融入了作者主观情感。

  接着作者引出与童子对话,从浮想联翩,又回到现实,增强了艺术真实感。作者对童子说:“此何声也?汝出视之。”童子回答:“星月皎洁,明河在天,四无人声,声在树间。”童子的回答,质朴简明,意境优美、含蓄。这里,作者的“悚然”与童子的若无其事,作者的悲凉之感与童子的朴拙稚幼形成鲜明对比,对秋声的两种不同的感受相映成趣,富于意味。作者在第一段通过悬念式的对声音的生动描绘,点明了文章主题即秋声。文章起始,就写得脉络清晰,波澜起伏,摇曳多姿,读者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作者接着寻根溯源,探究秋声所以形成的缘由?“予曰:‘噫嘻悲哉!此秋声也,胡为而来哉?’”,自答曰:“盖夫秋之为状也,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容清明,天高日晶;其气栗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秋声,是秋天的声音,作者从秋之色,容,气,意四个方面把秋天的到来之后万物所呈现的风貌和秋之内在“气质”描绘得具体可感,其色颜容貌似乎呈现眼前,其栗冽之气似乎穿透衣服直刺肌肤,其萧条之意似已围裹全身。这种秋气,是一种肃杀之气,是让人速生冷颤之气。它只要施展它的一点余威,就会使繁茂蓊郁的绿色变色,葱茏的佳木凋零。这样,通过秋声的描绘和感受把“秋”之威力作了形象化的描绘。“秋”何以有这样的威力和会使人产生如此的感受呢?

  接着,作者又从社会和自然两个方面,对秋声进行了剖析和议论。“夫秋,刑官也,于时为阴;又兵象也,于行用金;是谓天地之义气,常以肃杀而为心。天之于物,春生秋实。故其在乐也,商声主**之音;夷则为七月之律。商,伤也,物即老而悲伤;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古代用天地、四时之名命官,如天官冢宰、地官司徒、春官宗伯、夏官司马、秋官司寇、冬官司空,这是六官。司寇掌刑法。故秋天是古代刑官行刑的季节。在四季中又属阴冷的季节;春夏为阳,秋冬为阴。从五行来分,秋属金,由古代多以秋天治兵,“沙场秋点兵”,所以秋又有战争的象征;这样,秋天对人来说,意味着有悲凉肃杀**之气。从自然界来看,天地万物,春天生长,秋天结实,意味着自然界中生命由盛转衰的过程,人与此同,故有对生命将息的悲叹与伤感。又以音乐为喻,古人将五声(宫、商、角、徵、羽)和四时相配,秋属商,又将五行和东、南、中、西、北五个方位相配,秋主**,秋属于商声,商,伤也,悲伤之意。夷则,是七月的音律,古音分十二律,夷则为十二律之一。将乐律和历法联系起来,,十二律与十二月相配,夷则配七月。《礼记?月令》:“孟秋之月,律中夷则。”夷,是删刈,杀戮之意。万物由繁荣到衰败,则为自然之规律。作者从自然与社会两方面进行了论述,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又是社会的产物,人与自然、社会形成一个相互联系的有机整体。人从个人出发体验感悟自然和社会。这体现了*“天人合一”的思想。

  接着作者仍然抓住秋声的主题,通过无情的草木与万物中最有感情,最有灵性的人的对比,抒发议论。作者认为,百般的忧虑和万事的操劳必然损伤着人的身心,内心受到刺激和痛苦,必然损耗精力,更何况是“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呢!这样就容易朱颜易老,乌发变白,“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这是你自己无穷无尽的忧劳伤害了自己,又何必去怨恨秋声的悲凉呢?这就说明了作者之所以感到秋声之悲凉,其根源不在秋声,主要是当时作者面对国家和自己的处境而产生的忧思所致。当时作者被朝廷重用,但想起曾经在**上屡不得志,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心情郁闷。这样的情绪和秋季气息正相**,触物伤情,有感而发。

  作者蓄积已久的深沉苦闷和悲凉没有人能理解。“童子莫对,垂头而睡。”唯有四壁的虫鸣,与“我”一同叹息。此情此景是何等悲凉:秋风呼号,秋声凄切,长夜漫漫,虫声唧唧,悲愤郁结,无可奈何,只能徒然叹息。

  此文,把写景、抒情、记事、议论熔为一炉,浑然天成。作者叙事简括有法,而议论迂徐有致;章法曲折变化;而语句圆融轻快;情感节制内敛;语气轻重**;节奏有张有弛;语言清丽而富于韵律。在这个秋气正浓的季节,不妨打开《秋声赋》,一方面欣赏作者优美的文字所带给你的艺术美感,另一方细细品味秋之色、之容、之气、之意,体验自然和人生。

  作者把无形的秋声写得可见可闻。文章开头便用形象的比喻描写秋夜西风渐起,触物有声,再用星月皎洁、四无人声加以烘托,一萧瑟幽森的画面便呈现在读者面前;最后以“四壁虫声唧唧”收尾,也紧扣住季节的特色。中间两大段用赋体的传统铺陈手法,渲染秋天的肃杀和万物的凋零,抒写对人事忧劳的悲感,最后“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又转喻祸根在人,发挥了清心寡欲的老庄哲学,反映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悟。写景、抒情、议论有机地融为一体,显示出文赋**挥洒的韵致。

  《秋声赋》作于嘉祐四年(1059),欧阳修时年53岁,这是他继《醉翁亭记》后的又一名篇。它骈散结合,铺陈渲染,词采讲究,是宋代文赋的典范。

  文章第一段写作者夜读时听到秋声,从而展开了对秋声的描绘。文章开头,作者简捷直人地描画了一幅生动的图景:欧阳修晚上正在读书,被一种奇特的声音所搅动。这简捷的开头,实际上并不简单,灯下夜读,是一幅静态的图画,也可以说,作者正处于一处凝神的状态中。声音的出现是以动破静,引起了作者的注意,不禁去倾听它,同时,也就惹动了文思。这样由伏到起,在动静的对比中,文势便蓄成了,有了这种文势,下面的文章便仿佛是泉水涌出,自然流泻。接下来,是作者对秋声一连串的比喻,把难以捉摸的东西变得具体可感。作者通过由“初”到“忽”,再到“触于物”,写出了由远而近、由小到大、凭虚而来的撞击物体的秋声夜至的动态过程,突出了秋声变化的急剧和来势的猛烈。这也就回答了作者闻声惊惧和感叹的原因。

  第二段是对秋声的描绘和对秋气的议论。首先,作者概括了*日观察所得,运用骈偶句式和铺张渲染的赋的传统手法,抓住烟云、天日、寒气、山川等景物,分别就秋的色、容、气、意,描绘出了秋状的四幅具有不同特征的鲜明图画。而对秋状的描绘,正是为了烘托秋声的“凄凄切切,呼号愤发”。然后,是对秋气的议论。“丰草”四句,作者把草木在夏天和秋季作对比,通过对比,指出草木之所以摧败零落,是秋气施加强大威力的结果。在此基础上,议论又进一步展开。“夫秋,刑官也”到这一段结束,作者吸收前人种种说法,又运用骈偶句把秋与官制、阴阳、五行、音律等配属起来,甚至用“伤”解释“商”,用“戮”解释“夷”,极力铺张,突出秋对万物的强大摧残力量,说明万物盛衰的自然之理。这是宇宙生成的哲学思考,写出了秋声中永恒的悲伤,为下文进入本文主题起了铺垫作用。

  第三段是全文的题旨所在,作者由感慨自然而叹人生,百感交集,黯然神伤。这一段,作者在极力渲染秋气对自然界植物摧残的基础上,着力指出,对于人来说,人事忧劳的伤害,比秋气对植物的摧残更为严重。

  第四段是全篇的结束,作者从这些沉思冥想中清醒过来,重新面对静夜,只有秋虫和呜,衬托着作者悲凉的心境。结尾处秋虫的和鸣,更衬出作者的感慨与孤独。戛然而止的结尾,给文章增添了不少的感染力,在秋虫唧唧中,读者似乎也要同声一叹。

  欧阳修在宋仁宗嘉佑占四年(1059)春天辞去开封府尹的职务,专心著述。这时的欧阳修,在**上早已经历了多次贬官,对**和社会时局心情郁结,对人生短暂、大化无情感伤于怀,正处于不知如何作为的苦闷时期。在《秋声赋》中,作者以“无形”的秋声作为描写和议论的对象,采用赋的形式抒写秋感,极尽渲染铺陈之能事,实际上融入了作者对宦海沉浮、人生苦短深沉的感慨。

  《秋声赋》写秋以立意新颖著称,从题材上讲,悲秋是*古典文学的永恒题材,但欧阳修选择了新的角度人手,虽然承袭了写秋天肃杀萧条的传统,但却烘托出人事忧劳更甚于秋的肃杀这一主题,这就使文章在立意上有所创新。

  更应该提到的,应是《秋声赋》在文体上的贡献。注重骈偶铺排以及声律的赋到了宋代以后,由于内容的空乏和形式上的矫揉造作,已经走向没落。欧阳修深明其中之弊,当他的散*新取得了成功之后,回过头来又为“赋’’体打开了一条新的出路,即赋的散文化,使赋的'形式活泼起来,既部分保留了骈赋、律赋的铺陈排比、骈词俪句及设为问答的形式特征,又呈现出活泼流动的散体倾向,且增加了赋体的抒情意味。这些特点也使《秋声赋》在散文发展史上占有了一席很重要的地位。

  还有一点必须指出的是,在赏析该文时,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应该受古人消极情绪的影响。 “悲秋”是历代文人骚客写作的主题,他们借对秋的悲,抒发对时政不满而产生的郁闷心情;感叹自己怀才不遇,宦海沉浮,人生艰难的不幸遭遇。 欧阳先生的《秋声赋》在立意方面,虽然通过感伤秋之肃杀而烘托出感伤世事之肃杀,但仍然难免有很浓的悲伤情调。

  文章第三段开头“嗟乎”二字多么淋漓尽致地表达了悲伤的情感;而此段的最后“奈何”、“念谁”两句更体现了作者凄苦愁闷的心情。

  古代的封建文人墨客,因为受时代的局限和传统人生观、世界观的束缚,因秋而生悲的伤感情绪是必然的。我们不能苛求古人而指责他们的消极情绪。建议大家在欣赏《秋声赋》这篇脍炙人口的文章时有必要读读**的《浪淘沙·北戴河》和现代作家俊青的散文《秋色赋》。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扩展4)

——欧阳修伶官传序 (菁选2篇)

欧阳修伶官传序1

  朝代:宋代

  作者:欧阳修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其后用兵,则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请其矢,盛以锦囊,负而前驱,及凯旋而纳之。

  方其系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而告以成功,其意气之盛,可谓壮哉!及仇雠已灭,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皇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衰也!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 而皆自于人欤?《书》曰:“满招损,谦受益。”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

  故方其盛也,举天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

  《伶官传序》译文

  唉!国家兴盛与衰亡的命运,虽然说是天命,难道不是由于人事吗?推究庄宗得天下和他失天下的原因,就可以知道了。

  世人说晋王将死的时候,拿三支箭赐给庄宗,告诉他说:“梁国,是我的仇敌;燕王,是我扶持建立起来的;契丹与我订立盟约,结为兄弟,他们却都背叛晋而归顺梁。这三件事,是我的遗憾;给你三支箭,你一定不要忘记你父亲的愿望。”庄宗接了箭,把它收藏在祖庙里。此后**,就派随从**用猪、羊各一头祭告祖庙,请下那三支箭,用锦囊盛着,背着它走在前面,等到凯旋时再把箭藏入祖庙。

  当庄宗用绳子捆绑着燕王父子,用木匣装着梁君臣的首级,进入太庙,把箭还给**,向**禀告成功的时候,他意气骄盛,多么雄壮啊。等到仇敌已经消灭,天下已经*定,一个人在夜间呼喊,作乱的人便四方响应,他仓皇向东出逃,还没有看到叛军,士卒就离散了,君臣相对而视,不知回到哪里去。以至于对天发誓,割下头发,大家的泪水沾湿了衣襟,又是多么衰颓啊。难道是得天下艰难而失天下容易吗?或者说推究他成功与失败的事迹,都是由于人事呢?《尚书》上说:“自满招来损害,谦虚得到好处。”忧虑辛劳可以使国家兴盛,安闲享乐可以使自身**,这是自然的道理。

  因此,当庄宗强盛的时候,普天下的豪杰,都不能跟他抗争;等到他衰败的时候,几十个伶人围困他,就自己丧命,国家**,被天下人讥笑。

  人生中的祸患常常是从细微的事情中积淀下来的,人的智慧和勇气常常被自己所溺爱的事物所困,难道只有宠爱伶人才会这样吗?

欧阳修伶官传序2

  伶官:伶,戏子,或唱戏杂技演员,现代的娱乐人员。伶官:宫庭里供**者娱乐表演的人物。可见封建朝代不思于民生,不思于进取,奢华*乐而痛失天下!伶官尚能使天下易主,可见不居安思危之害!

  理:道理。

  岂:难道。

  人事:指**上的得失。

  原:推究,推其根本,形容词用作动词。

  世言:世人说。

  以:把。

  立:即位。

  其:语气副词,表示期望、命令的语气,一定。

  乃:你的。

  庙:太庙,帝王祭祀祖先的宗庙。

  从事:这里指负责具体事物的**。

  少牢:祭品,用一猪一羊。牢,祭祀用的牲畜。

  锦囊:丝织的袋子。

  前:在前。

  负:背负。

  及:等到。

  凯:凯歌,打胜仗时所奏的曲子。

  旋:归,回。

  方:正在。

  系:捆绑。

  组:丝编的绳索,这里泛指绳索。

  函:匣子,名词用作动词,指用匣子装。

  仇雠:“雠”与“仇”同义,仇敌。

  一夫:一个人。

  仓皇:急急忙忙的样子。

  及:等到。

  断发:把发髻割下扔在地上,表示甘愿掉脑袋。

  抑:还是。

  本:探求,考察。

  书:《尚书》,儒家经典著作。

  兴:使……兴旺。

  逸豫:安闲快乐。

  迹:迹象。

  举:全,所有的。

  莫:没有人。

  忽微:极细小的东西。

  所溺:沉溺迷恋的人或事物。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扩展5)

——欧阳修与苏轼的故事介绍

欧阳修与苏轼的故事介绍1

  北宋嘉祐三年,欧阳修受命主持礼部贡举。他深知当时官场**风气盛行,于是,决心借用科举取士的机会,狠刹这股邪风。这年,正逢京城会试,举子们打听到主考官是欧阳修,便想方设法找路子、托人情、送礼物、拉关系。谁知,欧阳修早已吩咐随从,对来访的举子,一概谢绝入门,如有不听劝阻者,可以"酌情训斥"。弄得许多辛苦登门拉关系的举子,只好悻悻而去。

  一天下午,一位身材瘦弱的青年文人,来到欧阳修的府第门前,一见门卫便说:"我是四川的苏轼,要拜见欧阳大人。"他一再请求,门卫仍不让进,欧阳修的随从张旺,从里面走出来说:"欧阳大人已有明令:"来访举子一概不见,你还不快走?"苏轼本是个清高之人,虽有朝廷大官的推荐信,但他不肯轻易拿出来,现事已至此,他只好掏出来,请求张旺转呈欧阳修。谁料,张旺没看信件还算客气,一看信封见是张方*所托,竟火冒三丈,跳起脚吼道:"滚,快滚?"

  原来,欧阳修是庆历新政的热心促成者和积极参与者,而张方*却是守旧派的重要头目之一,两人从来水火不容。如今苏轼带了张方*的信来,张旺怎能不火冒三丈?

  苏轼也不示弱,用四川话不客气地回敬了几句。张旺被火上加油,一手便将苏轼推倒在地上。苏轼忍痛爬了起来,气得大骂:"你狗仗人势,天将灭你......"骂完又想:一个下人竟如此粗野无礼,他的主人定不是正直廉明之人,由这样的人主考,我考有何用,不考了?苏轼昂首走了。

  欧阳修听到门外的吵闹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背着手走出来问原因。张旺躬着腰笑嘻嘻地说:"嘿嘿,大人,小的赶走了一个张方*的同*。"欧阳修一听,不由得沉思起来:张方*早已回乡,病得奄奄一息,谁还能与他同*......张旺见欧阳修沉默不语,立即呈上那封信,说:"大人,您看。"欧阳修仔细看完,两道浓眉一竖,沉重地说:"唉?你误事不浅?"他问清了苏轼去的方向,拔腿就追。张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站在门口,好一阵子回不过神来。

  原来,张方*在信中说,苏轼乃四川才子,文章超群,只是看破红尘,无意功名;经他苦苦劝说,才肯出山。他自己已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万望欧阳修不计私怨,选拔贤才......欧阳修本是爱才如命的人,看了信怎能不激动异常?他想张方*在临终前,竟能不计前嫌,向我推荐人才,我欧阳修绝不能让苏轼再度看破红尘隐入深山。所以也就顾不得自己年过半百和主考官的体面,看完信就急起直追。

  苏轼边走边想:如今哪有识贤之人,还是回峨嵋山隐居为好......忽然间,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呼喊:"苏学士留步?苏学士留步?"苏轼转头一看,只见一位衣冠不整、胡子花白的老人,手提厚底官鞋,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一见苏轼便喜得哈哈大笑。苏轼吓了一跳:"呜呼哀哉?我碰上疯子了?"他立刻飞快奔跑。还没有跑上一箭地,又听得后面远处一阵马蹄声响,紧接着便有**声喊叫:"欧阳大人--欧阳大人--小心摔跤?"苏轼心里一震,啊?那提鞋追赶自己的老人竟是欧阳修?他立刻转身停住脚步,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当时欧阳修一激动,哪里还记得叫张旺备马,后在路上跑时,厚底官鞋又扭了脚,为了争取时间,他干脆脱鞋去追。张旺在门口好一阵才回过神来,悟出欧阳大人定是去追赶苏轼。可他已是五十岁的老人,怎能走得过年轻后生,于是张旺赶快备马追来。

  苏轼歉疚地走到欧阳修面前,纳头便拜:"欧阳大人,请原谅小生失礼?"欧阳修拉着他的手,亲切地说:"苏学士千里迢迢而来,一路多有辛苦,快请起?快请起?老夫差点误了大事。"

  不久,苏轼果然高中。后历经沧桑,终成国家的栋梁之才。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原文及赏析(扩展6)

——欧阳修《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赏析

欧阳修《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赏析1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原文: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译文:

  庭院深深,不知有多深?杨柳依依,飞扬起片片烟雾,一重重帘幕不知有多少层。豪华的车马停在贵族公子寻欢作乐的地方,她登楼向远处望去,却看不见那通向章台的大路。

  春已至暮,三月的雨伴随着狂风大作,再是重门将黄昏景色掩闭,也无法留住春意。泪眼汪汪问落花可知道我的心意,落花默默不语,纷乱的,零零落落一点一点飞到秋千外。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注释:

  1、几许:多少。许,估计数量之词。

  2、堆烟:形容杨柳浓密。

  3、玉勒:玉制的马衔。

  4、雕鞍:精雕的马鞍。

  5、章台:汉***名。《汉书·张敞传》有“走马章台街”语。唐许尧佐《章台柳传》,记女柳氏事。后因以章台为**聚居之地。

  6、乱红:凌乱的落花。

  《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赏析:

  此词写闺怨。词风深稳妙雅。所谓深者,就是含蓄蕴藉,婉曲幽深,耐人寻味。此词首句“深深深”三字,前人尝叹其用叠字之工;兹特拈出,用以说明全词特色之所在。不妨说这首词的景写得深,情写得深,意境也写得深。

  先说景深。词人像一位舞台美术设计大师一样,首先对女主人公的居处作了精心的安排。读着“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这两句,似乎在眼前出现了一组电影摇镜头,由远而近,逐步推移,逐步深入。随着镜头所指,读者先是看到一丛丛杨柳从眼前移过。“杨柳堆烟”,说的是早晨杨柳笼上层层雾气的景象。着一“堆”字,则杨柳之密,雾气之浓,宛如一幅水墨画。随着这一丛丛杨柳过去,词人又把镜头摇向庭院,摇向帘幕。这帘幕不是一重,而是过了一重又是一重。究竟多少重,他不作琐屑的交代,一言以蔽之日“无重数”。“无重数”,即无数重。秦观《踏莎行》“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与此同义。一句“无重数”,令人感到这座庭院简直是无比幽深。可是词人还没有让你立刻看到人物所在的地点。他先说一句“玉勒雕鞍游冶处”,宕开一笔,把读者的视线引向她丈夫那里;然后折过笔来写道:“楼高不见章台路”。原来这词中女子正独处高楼,她的目光正透过重重帘幕,堆堆柳烟,向丈夫经常游冶的地方凝神远望。这种写法叫做欲扬先抑,做尽铺排,造足悬念,然后让人物出场,如此便能予人以深刻的印象。

  再说情深。词中写情,通常是和景结合,即景中有情,情中有景,但也有所侧重。此词将女主人公的感情层次挖得很深,并用工笔将抽象的感情作了细致入微的刻画。词的上片着重写景,但“一切景语,皆情语也”(王国维《人间词话》),在深深庭院中,人们仿佛看到一颗被禁锢的与世隔绝的心灵。词的下片着重写情,雨横风狂,催送着残春,也催送女主人公的芳年。她想挽留住春天,但风雨无情,留春不住。于是她感到无奈,只好把感情寄托到命运同她一样的花上:“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这两句包含着无限的伤春之感。清人毛先舒评曰:“词家意欲层深,语欲浑成。作词者大抵意层深者,语便刻画;语浑成者,意便肤浅,两难兼也。或欲举其似,偶拈永叔词云:‘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此可谓层深而浑成。”他的意思是说语言浑成与情意层深往往是难以兼具的,但欧词这两句却把它**起来。所谓“意欲层深”,就是人物的思想感情要层层深入,步步开掘。且看这两句是怎样进行层层开掘的。

  第一层写女主人公因花而有泪。见花落泪,对月伤情,是古代女子常有的感触。此刻女子正在忆念走马章台(汉长安章台街,后世借以指游冶之处)的丈夫,可是望而不可见,眼中惟有在狂风暴雨中横遭摧残的花儿,由此联想到自己的命运,不禁伤心泪下。第二层是写因泪而问花。泪因愁苦而致,势必要找个发泄的对象。这个对象此刻已幻化为花,或者说花已幻化为人。于是女主人公向着花儿痴情地发问。第三层是花儿竟一旁缄默,无言以对。是不理解她的.意思呢,还是不肯给予同情,殊令人纳闷。紧接着词人写第四层,花儿不但不语,反而像故意抛舍她似的纷纷飞过秋千而去。人儿走马章台,花儿飞过秋千,有情之人,无情之物对她都报以冷漠,她不可能不伤心。这种借客观景物的反应来烘托、反衬人物主观感情的写法,正是为了深化感情。词人一层一层深挖感情,并非刻意雕琢,而是像竹笋有苞有节一样,自然生成,逐次展开。在自然浑成、浅显易晓的语言中,蕴藏着深挚真切的感情,这是此篇一大特色。

  最后是意境深。词中写了景,写了情,而景与情又是那样的融合无间,浑然天成,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意境。读此词,总的印象便是意境幽深,不徒名言警句而已。词人刻画意境也是有层次的。从环境来说,它是由外景到内景,以深邃的居室烘托深邃的感情,以灰暗凄惨的色彩渲染孤独伤感的心情。从时间来说,上片是写浓雾弥漫的早晨,下片是写风狂雨暴的黄昏,由早及晚,逐次打开人物的心扉。过片三句,近人俞*伯评曰:“‘三月暮’点季节,‘风雨,点气候,‘黄昏’点时刻,三层渲染,才逼出‘无计’句来。”(《唐宋词选释》)暮春时节,风雨黄昏;闭门深坐,情尤怛恻。个中意境,仿佛是诗,但诗不能写其貌;是画,但画不能传其神;惟有通过这种婉曲的词笔才能恰到好处地勾画出来。尤其是结句,更臻于妙境。王国维认为这是一种“有我之境”。所谓“有我之境”,便是“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人间词话》)。也就是说,花儿含悲不语,反映了词中女子难言的苦痛;乱红飞过秋千,烘托了女子终鲜同情之侣、怅然若失的神态。而情思之绵邈,意境之深远,尤令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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